“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两个好皇子我已经秘密将他们处置了,免得他们成为我的心腹大患,当然做大事者必要心狠手辣,这可是向你学来的。”他把玩着手中的剑穗,就好像在说件无关痛痒的事,“他们之所以会做那些事也是我挑唆的,如果没有我的推波助澜你以为凭着他们的智商能那么快就退出皇位之争吗?不过就算留着他们也没用,你也不放心将皇位交给他们,你看到了,他们迟早会将西凤给败掉,与其毁在他们手中,还不如交到我手上,皇兄觉得意下如何?”他讽刺地嘲笑道。
动,他的身后被划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所过之处皆是一条绵长的血渍。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睚眦欲裂。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西凤帝,他挥开他的手,怒声道:“你还有脸提列祖列宗?你谋朝篡位,心思狠毒,最该无颜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朕就算再差也不曾亏待过你,你就是只养不大的白眼狼,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一切,你得意什么,你以为你赢了吗?这个皇位只怕你坐不来,你谋夺的也最终不会是你的。”他的情绪激动,颤抖的指着凤景行,胸膛起伏,脸色狰狞,身子更像是筛落的树叶般摇摇欲坠。
“怎么,皇兄着急了?”凤景行冷笑的看了眼身后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杀了个碍事的太监罢了,想必皇兄不会怪罪,但皇兄若是心疼,那也不打紧,反正皇兄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他这么说着随手搬了张椅子坐下,冷眼打量着西凤帝的情绪。放眼这奢华的延清宫,典雅清幽,到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惜因为住了他凤景行不太喜欢。他的话云淡风轻,听的人却汗毛竖起,为他这可怕的镇静感到忌惮。
是徐暮。西凤帝早就猜到了,可经他这么说出他还是被惊到了,不止是那份冷血的噬杀,还有他步步精心的冷酷。那他又要怎么对他呢?对于他这个皇位路上的绊脚石,他是会直接杀了他,还是逼他写下遗诏再将他给杀了?西凤帝忽然很想笑,他殚精竭虑的算计着他人,想让他们互相掣肘制衡来维持西凤的安宁,可最终也替自己养了匹狼。
凤景行将剑缓缓抬起,西凤帝以为他要杀他,他眼中没有惊恐,有的只是淡然,好似奔赴的不是死亡,只是短暂的告别。然而凤景行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弑君呢,他将剑插入西凤帝身侧的地板中,看着他就像是只任人玩弄的丧家犬般很是解气,他似是以逗他为乐道:“游戏还没结束,皇兄就那么想死吗?可惜我的话还没说够呢,皇兄是在害怕吗,怎么抖的这么厉害?据说皇兄病重,让臣弟来看看到底病在哪里。”他说罢一把扼住西凤帝的下颌,逼视着他看向自己,阴鸷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那么想求死,就不怕下到阴曹地府无颜见列祖列宗吗?”
凤云殊和凤衍不争气西凤帝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被自己的皇叔给算计,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他每说出一件事都令西凤帝颤抖。他几乎是怒不可揭的抄起案台上的汤碗朝他砸去,恨不能将他给砸死,省得他再害人。他的动作很大,汤碗中的药汁溅在他身上,哐当一声砸落在地,被凤景行轻巧的避开去。他冷冷看着眼前因大力反弹,颤抖着跌倒的帝王,此时狼狈的就像个踽踽独行的老人。他的一只脚踏在地上,另一只脚穿了半只靴子,他却像是浑然不觉,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气势。将这些尽收眼底的凤景行很是满意的看着西凤帝的狼狈,一扫经年郁气。他以王者之姿一步步往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凤景行无视的看着西凤帝,丝毫没有因他的话而有任何情绪起伏,更对所谓的列祖列宗不放在眼里。在他眼中是他们先对他不仁,他又何须顾及那些,若是顾及他今日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西凤帝说什么于他来说都是废话,成王败寇早将结局注定,他这个孤家寡人走到今日这般田地能怪得了谁,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在西凤帝的逼视中目光坚定,气势嚣张,没了顾及的他又何须再收敛,他要将这些年受的气全数归还给他。两人站得极近,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
第154章 贤王谋反
他指着凤景行颤抖着手指道:“你,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不是素来不屑谋逆吗,那时才会向他投诚,难道说那些都是假的,他精心布了场二十几年的局,为的就是今日吗?他不相信,若说往昔情分都是虚与委蛇,那他为何不一早就谋夺这一切,要等到现在?而他这个皇弟的野心也让他害怕,他可以不动声色的潜伏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一直都在扮演个韬光养晦的王爷,以此来消除他的戒心,一步步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他做得那般滴水不漏,而他呢,纵使听到觐见弹劾凤景行的行为,他也只当是旁人对他的敌意,或许他是有不好,但身为王爷本身就很难做,稍有不妥就会构成他人的把柄。为此他一直在放任他,尤其是凤衍和凤云殊出事后他就将这位皇弟看得很重,他还指望将来他能辅佐凤翳,让他成为西凤的明君。谁知他这么器重的皇弟竟也会背叛他,让他心痛到极点。他气他辜负了自己,也气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他不听谏言的下场就是如此,活该他将西凤搞得一团糟,最后却无人能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