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梵长安没有。
从坐下以后梵长安的表现就十分得体,始终都面带微笑的喝茶,偶尔也会帮沈栖添茶,其他时间便同沈栖一起静静的听顾南玖的喋喋不休。
沈栖心里有点不舒服:梵长安怎么都不生气呢?梵长安怎么都不吃醋呢?梵长安怎么都不讲话呢?梵长安怎么都不理我呢?
打断顾南玖喋喋不休和沈栖内心不舒服的是被及时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馄饨。
其实沈栖是吃过馄饨的,他母亲没去世前给他做过几次。虽然那时候年纪小记得不太清楚,可沈栖很确定母亲给他做的就是馄饨,而且他隐约记得母亲做的馄饨味道很好。
沈栖原以为顾南玖说这家店的味道很正宗,那母亲做的味道肯定是与这家店的不一样了,毕竟沈栖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南凌人士。
可沈栖才咬下第一口,就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又细细品了之后发现这味道竟和他母亲做的一样!
沈栖呆愣了一瞬,脑子里在想究竟是这店主在骗人还是母亲特意去过南凌学手艺?
梵长安注意到了沈栖吃了一口馄饨后的呆滞,以为是这味道不合他的胃口,便着急的问:“夫人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
沈栖闻言回过了神,觉得似乎又让梵长安担心了,连忙歉意的笑道:“没有,很好吃,挺合胃口的。”
说完看梵长安仍然紧张的看着他,沈栖便又说:“长安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委屈自己把不好吃说成好吃的,真的很好吃。”说着便从自己碗中夹起一个馄饨往梵长安嘴边送去,“不信你尝尝。”
梵长安看了一眼嘴边的馄饨,又看了看面带微笑一脸希冀看着他的沈栖,心里思索着自家夫人这举动是否正常。
梵长安内心疑惑:怎的一夜之间夫人与我的关系进展的如此迅速,夫人如今竟都愿意喂我吃饭了,还是当着外人的面。夫人这可就算是接受我了?可就算是愿意留下了?
梵长安斜眼看了一下目瞪口呆的顾南玖,心里莫名的有点爽,就嘴角噙笑把沈栖送到他嘴边的馄饨含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抬眼看着沈栖认真的说:“真的很好吃。”瞥了一眼顾南玖,梵长安又补了一句:“因为是夫人喂的就更觉得好吃了。”
顾南玖尴尬的笑了一下,冲沈栖与梵长安说:“二位竟是意料之外的恩爱呢。”
沈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刚刚做了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给梵长安喂了一个馄饨?我是疯了吗?
反应过来后沈栖只觉得“噌”的一下,他的脸似乎红了起来。
沈栖觉得从昨天跟梵长安一起同床共枕后他便好像总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脸红的沈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埋头吃自己面前的馄饨,连这馄饨的味道为什么与母亲做的如此一样也顾不得计较了,一直吃完觉得吃饱了脸上不那么热了才敢抬起头来。
吃饱后走出小店梵长安才客气的同顾南玖说:“顾公子,我要带我的夫人去这庙会上看看,想必顾公子也有自己的安排吧,不如我们现在就分开走吧。”
顾南玖刚刚在店里被沈栖的一番举动打击到了,此刻还没缓过来,也不太想与他们二人一起走,便顺着梵长安的话回答:“我确实有些安排,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说完不甘心似的又冲沈栖补了一句:“下次再见姑娘可一定要告诉我姑娘的芳名是什么。”
梵长安心里有点不爽。被别的男子当着面问他夫人的芳名,确实是高兴不起来的。
沈栖觉得这里街道那么多,人又那么多,他与顾南玖十有八九是见不到了,于是就大大方方的说:“下次见就告诉你。”
梵长安心里更不爽了。
沈栖与梵长安离开后顾南玖就一个人往反方向去了,边走边觉得可惜: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早早的嫁人了呢?
沈栖与梵长安一起走出百米,甚至走到了人比较多的街道上,沈栖也没等到梵长安牵他的手。
虽然沈栖还是觉得两个男人牵手不像话,可他现在是女人,是梵长安的夫人,梵长安不是怕人多他会丢吗,梵长安之前不是一出门就会牵他手吗,怎么现在就不牵了呢?沈栖想不通,沈栖有点难过。
有点难过的沈栖慢慢的跟不上梵长安了。梵长安比他腿长,走得也比他快,眼看梵长安离他越来越远,沈栖咬咬牙提着裙摆快跑了几步追上了梵长安,然后一气呵成抓住了梵长安的手。
梵长安被沈栖这么一抓终于停下了脚步,看沈栖似乎有些紧张,便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栖内心有些委屈,“长安走那么快,也不像之前那样牵着我的手,是打算丢掉我吗?”这话一问出口,沈栖似乎打开了什么思绪,接着嘟嘟囔囔道:“反正我是你们抢来的压寨夫人,不值什么钱,丢了还能再找一个。”
梵长安看着沈栖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反手紧握着沈栖,牵着沈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哄:“夫人在乱讲些什么?我怎么会丢掉你?娶你回来有多不容易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