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阮致回了教坊司,将鼻血拾掇了,脸上的那些浮肿也渐渐退了,他向来爱惜自己的脸,在镜前看又恢复之前Jing致样子,便自得起来。
这时一个高壮的年轻男子在阮致房外敲门:“管事大人在吗?”阮致听到房外那个熟悉声音便高兴地开门。
“死鬼,你还记得我呀,我还以为你找了别的小妖Jing呢!”阮致一把抱上南宫寒的腰身,将他拽进门,立即把门闩死,今日不大战三百回合他休要想逃。
阮致将南宫寒抵在门上,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南宫寒今日穿的单薄,那平坦的胸肌上瞬间凸起一点小点。
“别闹。”南宫寒抓住阮致到处放火的手,吞了一口唾沫下肚,将阮致左手压制到他的头顶,阮致哪肯放弃,张嘴一口咬上南宫寒的喉结,含了又含。
时间回到半天前,官兵们渐渐远了,过了一会却媚按下机关,叫纪夏起来,却发现纪夏双眼紧闭毫无动静,却媚把纪夏翻回马车,手上一动,给纪夏又上了一重药粉,纪夏立刻醒来。
纪夏醒来后发现却媚离她很近,本能的后退到马车角落。
却媚看纪夏如此避如蛇蝎的动作,装作一副委屈样子,“我可为你扫清了灾难,你还躲着我,唉好人难做,还是当坏人自在。”
纪夏看窗外那群人已经离开已有千米有余,大劫已过,心态终于放松,纪夏由衷地对却媚道:“谢谢。”
“仅仅只有谢谢二字吗?我可不是冲着这二字来的。”
“那我能帮到你什么?我一不会武,二不会文。”纪夏暗忖我总不能以身相许吧,我俩都是女的。
“不对,我至少会洗衣做饭。”纪夏看看外面日渐夕阳,太阳开始回落。
却媚红唇微勾:“对了那这衣服交与你洗。”她身上这件衣服沾了点血沫。
却媚突然拉起纪夏的手,看她十指纤纤,指如葱根,没有一点老茧:“衣服我信你能解决,但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下厨你确定?”
纪夏不能忍受却媚的质疑,两腮鼓起:“你不信?那我露一手给你看看!”
半个时辰后,纪夏端来一盆野菜炒鸡块,因为野外食材有限,只得这样做了,鸡rou的香味飘洒四周,闻着十分诱人。
却媚之前也起了一个火堆,把干粮都热了一遍,分个饼给纪夏:“不错嘛!居然真的下得厨房。”纪夏却媚两人就着干粮饼和鸡块一起吃饭,天叔则安静地喝着一壶酒,没想到鸡块真香。
夜深了,天叔从马车底端抱出一捆稻草,纪夏看天叔这样,也想寻一处位置睡稻草。
却媚拍碎了纪夏的妄想:“稻草只够一人份的,你与我挤马车。”却媚在马车上点起一根蜡烛,提起今天阮致检查之事。
纪夏撩开宽大的衣服领口,再用手撩开遮挡的长发。待却媚凑近后,纪夏脖子一侧果真有朵鲜艳夺目的桃花印记:“看到了,早些睡吧。”
纪夏还是有些提防却媚,主要她们只认识一天,她打算两人分头睡。
“马车狭小,难不成要我半夜三更闻着你脚丫味入睡?”却媚眼角抽搐,感到哭笑不得。
“……那我睡角落。”纪夏无奈的在马车边角躺下,整个人蜷起来像只虾米。
半夜却媚突然惊醒,纪夏睡着后,居然像只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暖,一夜无话,却媚只记得睡着时纪夏身上,能闻到一丝好闻的香甜气息。
第二天一早,却媚问天叔拿九容膏,想彻底消去纪夏脖上刺青,纪夏不想事事麻烦他人,想自己上药。
却媚美眸一转:“还是我来吧,这药价值百金,另外这药能消除刺青这等顽固标记,就不是你能随意外敷的,直接接触对手有害。”却媚其实并不在乎身外之物。
纪夏毫无辩驳理由,却媚除药膏外,从马车坐垫下的柜子里拿了一个小匣子,却媚打开匣子,纪夏看到里面装有一些不知名的铁器与纱布。
却媚首先从匣子里捡出一个扁状的木片,轻轻沾了一点九容膏,在纪夏脖上刺青处细细涂上药膏,把木片丢掉,用手指大力撕扯纱布的一端,将纱布撕成长条,轻轻的把纱布围绕在纪夏的脖颈。
纪夏摸摸脖子上的绷带,却媚绑的挺好。却媚转头去唤天叔:“天叔我们赶紧出发。”
却媚倒在马车榻上一侧,品着一壶清酒,像只没骨头的美女蛇,时不时的看纪夏一眼。
“你老盯着我看干嘛?”纪夏抱膝蹲坐在马车角落,恹恹地生闷气,却媚盯的紧,她根本没机会离开。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没事凑什么打打杀杀的热闹,结果撞到我手里。”却媚有些不解。
“我乐意,你还能咋滴!”纪夏耸耸肩,双膝抱的更紧了,玛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啊。”却媚嘴角微勾,氤氲出一丝危险的微笑。
纪夏脑袋瞬间摇成了拨浪鼓:“没意见没意见。”
却媚得意一笑,眼中妩媚更佳:“我此去东临派,江湖最大正派,大概在那里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