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美人儿似乎是被某位大人物抢到手,一掷千金后替他赎身,美滋滋的要金屋藏娇。
只是似乎那男子被带回去当天就凭空消失,气的那位大人物第二天就去把翠红楼砸了,老鸨和女奴都死了不少。
可说到底,这位花魁与伍月和邢小谷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她们两人之间的冲突,是因为都在抢前排想近一步观瞻美人风采,推嚷间产生的。两人出门后火气四溢,彼此看不顺眼,就在巷子里互殴一通,鼻青脸肿的回家。
本来只是女儿家的火爆脾气,打一顿就算了。
结果,邢小谷当晚回家后,咂摸着自己挨打的多,吃亏了!
这小辣鸡居然回家告状了。
告状了!!
这还是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吗?啊!
伍月瞬间就瞧不起她了,气咻咻的双手抱胸不愿意上门赔罪,大姐对着她怒目而视都没能让她屈服。
还好邢师爷虽然护短但也人品也不至于太坏,最后大姐意思意思关了她一个月禁闭,这事儿就算完了。
没想到邢小谷却恼怒了这么久。
伍月木木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荷花给她擦着柔顺的长发,回想起这段一言难尽的记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是……莫名有种欺负智障儿童的愧疚。
邢小谷虽然小肚鸡肠了点,好面子了点,但心眼倒是不坏,至少还给傻女银子。
她那天坐在庙里发呆的时候,邢小谷跑到她面前取笑,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一看就知道是不会骂人的乖乖女。
估计那天跟她打架已经突破人生下限了。
唉。
她有罪。
不就道个歉吗,去去去!
要是道完歉不给她办户籍的事儿……伍月笑眯眯的将指节捏的咔嚓作响。
那就巷子里再见一回。
这回套个麻袋。
第8章
县衙在城南的肃华街,正门口左上方悬挂着一个白墩墩的大鼓,白日里正门两侧都有衙役守卫,手持木棍的女衙役们怒目圆睁,暗红色的披风更是刺目的让人不敢细瞧。
一走到这条街,荷花脚步都不由得放缓了,老老实实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威严的县衙,是她天生就怕的地方。
伍月则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俩女衙役。
左边这个身体重量都移到棍子上了,典型的偷懒惯犯。右边这个就厉害了,眼睛瞪得这么大,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整个身体纹丝不动,明显就是睡着了!
搁在队伍里,这俩都得被罚负重跑二十公里。
看完,伍月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的带着丫鬟又往前走一百米左右,这才进了右边的一个小门。
门口虎着脸站着的两个人,姿势比前门口的人懒散的光明正大多了。
“伍府二小姐?”其中一人漫不经心的接过名帖,看清后让过懒洋洋的让身子,“进去吧。”
看来邢小谷已经打过招呼了。
伍月若无其事的跨过门槛,前头自动来了个佝偻着背的老妪带路。老妪头发花白,大概六十上下,虽然略有些驼背,但身体还算健朗。
官衙后府其实不算大,高县令平时也不住这儿,主要是里面存的公文便比较重要。
从门口处延伸出的走廊蜿蜒曲折,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穿过不同院墙,足足走了有一刻钟,若是不熟悉这里的人,肯定要在这里迷路。
路太难记了。
本来让个老人带路伍月心里有那么一咪咪愧疚,但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似乎没看到多少青壮女人。偶然见到的年岁也都不小,一个个气虚体弱的样子。
门口那会见到十几个女人,已经是人数巅峰了。
不应该啊。
这可是县衙!所有衙役们休整的地方!
兰城的官兵至少有五百人朝上,再怎么出去忙差事,这里至少也得有百人驻守。哪怕再偏僻的地方,也总得有三五个人吧?
可眼下一路走来,只能看到零星人影。
奇怪。
疑惑的随着老妪走进一个偏僻的堂厅后,伍月只好暂时放下心思。
大堂里摆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招待客人的茶具,配套有几张杨木长椅,邢小谷正坐在上位喝茶。
不看脸的话,人看起来还是挺淡定的。
实际上那张苹果脸正眉飞色舞,高兴劲儿都快从头发梢里溢出来了。喜怒都摆在脸上,看来邢师爷确实很宠爱这个小女儿。
伍月暂时放下心思,好笑的望着她椅子上不停抖动的脚丫子,装模作样的走上去问候。
“邢小姐好。”
邢小谷趾高气扬地扫她一眼,高兴的喝了口茶,故意装作没听见。
“上次和你发生争执是我的不对。”伍月也不绕弯子,站在她跟前,直接开口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人的无礼。”
邢小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