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唯一所信,唯一所爱。
十七载大梦。
他始终并无愧疚。
唯一的,他一生全部所愧,只决堤于半年后黔州那一场大雪。
那场冬日的大雪里,她说:“值得。”
他怀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对她说,“等我。”
…
李承乾自宿醉中醒来。
又是那样的梦。
记不清睡着前…或者说彻底醉倒前喝了究竟多少酒。
他低头模糊的看着地上的酒瓶碎片,向后仰卧在客厅的沙发之中,兀自苦笑。
记忆停留在大醉之前,他吩咐着那些下人:“不能对她动刑……不能打她……我只需要……”
只需要让她听话。
只需要她留下……在他身边。
李承乾仰面饮一口酒,摇头苦笑。我既说过要你等我……要你等我,如今又怎会放你走?
“元首……”
林之轻轻走进客厅中,在沙发旁蹲下身来,试图拿走李承乾手中的酒杯,她轻声说,“元首。您喝醉了。”
她犹豫了片刻,便轻轻将柔软的乳房贴在李承乾身上,娇柔的将极具女性魅力的身体埋在他怀里,低语呢喃着,“我来扶您去休息吧……”
李承乾只是仰面倒在沙发中,闭着眼睛,毫无反应。
林之是官邸中秘书厅成员之一,也是出了名的美人,电影界中当红的新星。走到哪里,都能称得上是艳冠群芳的姿容。
夫人失宠。林之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
只是元首为人冷硬,即使她在元首身边服务这样久,也对他的性情有些难以捉摸。
她的母亲是调教室中的训练师之一,正是此次负责调教月奴的人。月奴彻底失去了元首的宠爱,这个消息正是从她那里传给林之的。
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
她咬了咬牙,狠狠心,径自将身上的单薄的衣裙彻底脱下,在一片夜色中袒露出曼妙的赤裸女体,将自己趴伏到李承乾膝上,低声模仿着那个女孩的柔软嗓音:
“高明……”
一片黑暗里,他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感触到膝上蜷缩的柔软,李承乾瞳孔紧缩,周身几乎皆是一震。
低下头,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那双干净的,熟悉的眼睛。带几分羞怯。
李承乾倾过身,忽而便一把紧紧拥住她。
林之有些紧张的将手搭在元首胸前,尽力模仿着月奴的动作回应着元首。
她的母亲便是调教室中的训练员,曾向她无数次保证过,夫人失宠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
李承乾艰难的开口,声音已然沙哑,“你肯……原谅我了?”
她未曾答话。
他把她拥入怀中,不沾染分毫欲望,近乎虔诚的吻在她额上,“…对不起。”
“是我的错。”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犹豫的“嗯”。
女子柔若无骨的手主动的攀上了他的衣襟,动作娴熟的解开他的领带,蛇一般向下游离着,很快解开了他衬衫上的钮扣。
女子纤长的手指在他光裸结实的胸膛上停留了一会儿,极具挑逗性的抚摸着他的胸膛,缓缓向下而去。
李承乾在黑暗中忽然睁开眼睛。
那不是月奴的手。
那个女孩……那个女孩……那么羞怯…即使是在跟了他许多年,同他无数次在无数角落里肌肤相亲,依然情怯依旧,几乎如同一个处女一般。
她断然不会有这般主动的动作和技巧。
李承乾脸色骤然冷凛,坐直了身子,将目光聚集在眼前的人脸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面容。
可惜,并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的脸。
他兀自站起身来,将那不知所措的慌乱的人扔在了地上,走向洗手间。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起来已然清醒了大半的酒,他一边随意的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一边索性将早已敞开的衬衫脱了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向瘫软在沙发旁地上的人走过去,道:
“你是秘书厅的人?”
林之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夜色下,李承乾赤裸着胸膛站在那里,背对着月光,显得身形格外高大俊朗。
“是……”
林之慌乱道,“元首……我不是有意要……”
李承乾不耐烦的抬手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在她茫然间,抽出腰间的手枪正对她的脑袋扣下扳机。
…
清晨。
“今天你有新的训练内容。”
训练师对着月奴说道。
清晨的日光明晃晃的从窗边投进。女孩此时正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调教室的角落中,脖颈上拴着细细的狗链,另一端牢牢锁在墙上,使她动弹不得。她身下垫着一块狗窝一样的小软垫,身边放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