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董氏打算找着半瞎子问问,看看家里闹鬼有没有什么化解的办法,若是有的话她就再将那溪边的屋子抢过来!
半瞎子人如其名,一只眼睛能看到,一只眼睛是瞎的,他不仅算命,还会看风水。
董氏上前,给了铜板后,问:“半仙,这家里若是闹鬼要如何破解?”
半瞎子瞧着董氏问:“那得分是什么鬼,也要分你家的位置在哪儿,有些阴气极重的地方是会不干净,只是阴气太重怨气太深的话,是没法子破解的。”
“我家在去往深山的路上,那路边不是有条小溪么?有一处空地的地方就是我家,附近还有个芦苇荡,我听人家说就是极阴之地!”
那半瞎子一听,问:“那空地的位置是否对着一座山?”
“是啊是啊,就是那!”
“嗨,那个地方哪里是极阴之地啊,明明是块风水宝地!”
董氏一惊,“什么?”
“那个地方原本是龙吹风的地儿,不好,故当地没有村庄,因着那里种什么都颗粒无收,可只有这山对面的那块空地,恰好是个宝地,因着那山将龙吹风挡住了,故那个地方现在风调雨顺,十分安泰,谁住在那里谁享福啊,后人也会兴旺!”半瞎子说得头头是道。
董氏这越听心里越是疼痛难忍,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遇鬼的画面,忽然发现那些所谓的“鬼”在月光下都是有影子的!
这想明白后,心里也通透了,想必那些什么鬼都是人装的吧!
董氏气得要死,忙回家将这事儿跟董大富说了,董大富一听,道:“我回崖村瞧田里的时候问了村里的老人,都说从未听过那地方闹鬼,也并未听过那里是官府用来斩首犯人的地方!”
两夫妻将话一说,越发觉得闹鬼是人为,且还是何穗所为!
“小贱玩意儿,我就说为什么他们一家住的好好的,到我们这里来了就鬼事不断,原来是他们在使诈啊!”
两人一合计,立刻动身去了溪边的家里。
这会儿何秋生刚从虾池处回来,冯爱莲坐在院子里在吃红枣,大黑狗匍匐在一边晒太阳。
何秋生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正欲接话说话,虚掩的院门被人用力踹开了。
“何穗你个小贱货,给我出来!”董氏尖着嗓子,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
冯爱莲吓了一跳,可听到董氏这么骂何穗,拧眉道:“你这人怎么总喜欢骂人呢!”
董氏一瞧只有冯爱莲和何秋生在,嚣张起来,骂道:“骂得就是你们两个破烂货儿,冯爱莲你个老东西,当初老娘好心借银子给你买药吃,你现在居然装鬼来吓唬我们一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听到来人气势汹汹,大黑狗也感受到了,警惕地爬起来盯着门口两人。
“你再嘴里喷粪试试!”何秋生容忍不了冯爱莲被人骂,捏着拳头怒瞪董氏。
何秋生长得有些壮,且也比董大富高,董氏自然有些胆怯,她不敢再骂人,而是换了语气道:“我说,我真是替你不值,就冯爱莲这个女人除了哭一无是处,如今你女儿在县城挣了大钱,你还不把她休了去找个年轻漂亮的!”
董氏正说得起劲,何秋生一下子冲过来拽住了她的衣裳,“既然你嘴巴是用来喷粪的,那我今日就撕烂了你的嘴!”
发生这么多事,何秋生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老实巴交的何秋生,他早就知晓自己一直受人欺负,便是吃了老实的亏,后来何穗不见,他可是幡然醒悟,后来整个人便慢慢变了,再也不如从前般胆小怕事。
董大富见董氏被拽住了,也挺身道:“你敢动我媳妇试试!”
“那我今日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何秋生平时人看着老实寡言,故突然狠起来也足够震慑到董大富和董氏,而旁边的大黑狗已经开始发出低吼,好像随时要冲上来撕咬
见要打起来了,冯爱莲赶紧上前搭着何秋生的手,“秋生,算了。”
冯爱莲劝架,何秋生瞪了瞪董氏,冷哼一声甩开了董氏的衣裳。
董氏重获自由,又嚣张起来,“我告诉你,我今日来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这屋子是我们的,我限你们今日之内赶紧搬走,只准拿衣裳,不准搬家什!”
“搬走?你的房子?董氏,你别太过分了,当初我被你哄着骗着将屋子让给你,可现在我不会这么傻了!这房子是我女儿的,谁都别想拿走。”冯爱莲主动开口,吃一堑长一智,她上了一次当,自然不会上同样的当。
董大富正要开口给冯爱莲看看他的狠,何秋生忽然道:“你们等着。”
众人不解,瞧着何秋生跑进了屋内,又很快就跑了出来,将一张纸在他们面前抖开。
地契?
董大富识字不多,可这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的,而董氏不识字,问董大富:“这是什么?”
“地契?”
董氏大惊,“什么?地契?这屋子的地契?你们少说笑了,这里是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