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小屋破烂的门缝里漏进了大片的阳光,刺在了谭秋龄的眼睛上,她想不睁开眼都难。
从床上坐起来后,谭秋龄向四周看去,看见周遭陌生的环境,恍然记起自己现在身处于庄十越院里的一间小屋,而不是从前小山村里的那间茅草屋。
裹在被单之中的赤身裸体、肩上咬出的血痕与脖子上未消散的吻痕、还有被咬破的ru头,以及她一动,腰、胯、大腿根部三处部位酸痛的难受,无不证明她昨夜是经历怎样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谭秋龄躺回床上,打算等人来找自己时再起床,现在起来,也没衣服与裤子可以穿。
等有人来找自己时,可以托人把落在庄十越屋里的衣服捎来。
谭秋龄闭眼睡了一个回笼觉,再睁开眼醒来,乱糟糟的屋内除了她自己,还有从门缝外漏进来的阳光,再没有第二个人。
整个世界安静的出奇,侧耳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响动。
她想到了梅边,想要让梅边帮自己找来一套衣服穿上,可是她躺在这屋内,哪怕是隔着这道门叫梅边,梅边都不会听得见。
梅边这个时候在不在都是未知的。
谭秋龄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踟蹰许久,还是不见有人来寻自己,想着莫不是被人遗忘在了这里。
她用床单围了一圈裹在胸前,双手按在上面稳固住,忍受大腿根部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走下床,拉开破烂不堪的门,探出头去看外面的情形。
这时的太阳挂在空中,晒得远处铺在院里的石头都在反光发热。
“梅边,梅边……”谭秋龄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小声地喊了起来。
回应她的只有停在枝头的叽喳鸟叫。
谭秋龄思前想后,跨出了门槛。
她弯腰前后左右到处看,都不见一个人,她按紧了裹在胸前的床单,决定去庄十越的屋里,把衣服和裤子找来穿上。
走两步路,私处就发扯的疼,后腰如被人锤打过,走路的姿势都别扭了许多,谭秋龄暗骂庄十越与梅边这两个人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除了在心里骂他们,她再无宣泄的法子,不敢当面骂他们,更不敢对他们动手,打他们了。
她对他们,甚至有些害怕。
与梅边说的一致,庄十越住的这个院子都见不到人,谭秋龄一路走去,谁都没见着,然而在走进庄十越屋子前,她听到了女人的嬉笑声。
又来女人了?谭秋龄狐疑,这大白天的,体力与Jing力不是一般的好。
她望了一眼天上晃眼的太阳,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手扶在门边,留了一双眼,往里面探去。
起先,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侧面,那女人身着艳丽的湖蓝色上袄和黑色绸缎下裙,侧着身子,不知是坐在谁的身上。
女人的脚上穿了一双粉色缎面的绣花鞋,上面绣着大朵的并蒂莲,针线厚实,不是一般绣花鞋能比拟的。
谭秋龄低头看向自己的光脚,脚趾缩了缩,把脚藏在了裹着的床单之下。
她抬起头,眼睛平移了些,就看见那女人原来是坐在梅边的腿上。
梅边还是照常穿着白色的衣袍,坐在椅子上,女人就坐在梅边的身上,她头发挽上了发髻,上面戴了两支珍珠发簪,珍珠白又圆,与她胸前被扯开的衣襟,露出来的半个ru房分外相似。
梅边手里揉着女人的那对胸,抬头对她抿嘴而笑。
女人一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握着粉色蚕丝手帕,在他脸上擦来拂去,问道:“我走的这两日,你想我吗?”
“你说呢?”梅边没有正面回答,手中或是用了力,逗得那女人表情娇弱,两手皆伏在了他肩上。
女人双手环上了他的肩,吻上了他。
两人吻得犹如被火燃烧的干柴,热烈饥渴。
谭秋龄躲在门后,看见梅边手捧那女人的下颌,两张唇就没有离开过彼此。
他轻轻吸,轻轻吻,从嘴伸出来的舌头勾着从女人嘴里伸出来的舌头,两个舌头相缠,抵死缠绵,这让谭秋龄忆起梅边昨夜吻自己时的情景了。
昨夜他在床上,也是这样吻着自己的。
正在深吻的梅边,冥冥之中,注意有一道目光看向了自己,他睁开眼,一斜眼,就捕捉到在门后偷看的谭秋龄。
梅边松开那女人,向谭秋龄看了过去。
糟糕,被发现了。
谭秋龄忙转身就溜,被从屋内追出来的梅边叫住:“回来,你跑什么,还不赶快过来见过二少nainai。”
二少nainai?那个女人是二少nainai!
怪不得她的穿着看起来就和府邸里别的丫鬟不一样,谭秋龄骂起自己笨,应该早早就猜到那女人非奴仆下人,而是庄十越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
那女人是二少nainai的话,就更应该逃了,这都撞破她与梅边的jian情了,眼不见为净装没看见最好。
谭秋龄没有听梅边的话,小步向前跑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