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不知何时睡过去的谭秋龄睁眼就看见了梅边近在眼前的脸。
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被放大,出现在谭秋龄的瞳孔中,谭秋龄捂住了差点就叫出声的嘴,心中庆幸自己先于梅边醒来。
她蹑手蹑脚,生怕惊醒了他,从他身上缓缓爬了下来,落脚站在了地上,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来穿。
刚一弯腰,一双手就从后捞过,傍在了她腰上。
往后一拉,谭秋龄就跌入坐在了床上的梅边的怀里。
梅边捏过她ru尖就在手里把玩起来,呼吸萦绕在她的后脖上,气息出得又快又急,与手中捏着ru头的速度是一样快。
谭秋龄被他炽烈的气息烫得后脖一痒,羞红着脸抓下了他黏在胸上的手,说道:“没皮没臊的,放开我。”
将梅边推开之后,谭秋龄穿好了衣服,怕他会做出个什么,站在门边梳起头,编起了辫子。
“我来编,我编得可好了。”梅边从床上下来,站在谭秋龄背后,争着要给她编辫子。
谭秋龄不与他争,让给了他编。
三股式麻花辫在梅边手里成了型,发端收尾时,梅边从衣服兜里摸出发绳,为她绑上。
那发绳是梅边亲手做的,由一条红绳与两个小金铃铛制成,仅此一件。
系好发绳后,梅边拿着辫子摇了摇,发绳上的铃铛发出不吵人的声响,谭秋龄听了,抓过搭在脑后的辫子一看,问道:“哪儿来的发绳?”
“我做的。”
“你做的?”谭秋龄怀疑,“是做了一大把,遇着姑娘就送一个?”
梅边掐掐她的脸颊:“就一个,送你了。”
谭秋龄还是觉得可疑,好巧不巧的,他身上就揣了一个发绳。
“我不要。”谭秋龄就要取下发尾的头绳,“我又不是小狗,我不要挂这铃铛发绳。”
“哎,你取,你取取试一试,你取了,今日我让你门都出不了。”梅边拉开她要松发绳的手,阻止道,“不对,是让你床都下不了。”
逼仄的小屋里就他们两人,庄十越和吴茵还没起,梅边与她都站在门边,梅边伸手就可以把门关上,拖她上床。
谭秋龄嗅到危险的氛围,垂下了手,没有再动头上的发绳。
——
晌午过后,吴茵叫上谭秋龄一起去庄夫人的院里坐坐,陪庄夫人说会儿话。
路途上,吴茵听到小声的铃铛响,闹心以为是耳朵出毛病听错了,转眼看到是谭秋龄辫子末端绑了一条铃铛发绳,觉得稀奇,问道:“你那发绳看起来挺别致Jing巧,哪儿得来的?”
“这……这……”谭秋龄不好讲出这是梅边送的,支支吾吾讲道,“这是我nainai留下来的。”
谭秋龄进庄府时就带了一个包袱,里面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吴茵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就检查过她的包袱,里面除了一把剪刀和零碎的衣物等,根本就没有发绳这种小玩意儿。
就算她撒了谎不肯说出发绳的来历,吴茵都能猜出她头发上的发绳是哪儿来的。
庄十越的院子里就住了四个人,谭秋龄平日里不大出院子,剩下的庄十越和梅边就是送发绳的人了。
庄十越痴痴傻傻,能有送人发绳的心,不至于被庄夫人困在院里出不来,也就只有一看到谭秋龄就唾涎三尺的梅边,才会赠送讨好姑娘的发绳。
吴茵拿手帕拭了拭嘴角,心中忽生一个计划。
两人来到庄夫人的院里,丫鬟说刘子安刘画师在屋内给夫人画像,不便进入打搅,请了她们二人去旁的屋里等待,奉上了茶水糕点等一些吃食。
谭秋龄不敢坐,只站在吴茵身旁等候。
“秋姑娘站着干嘛,坐啊。”吴茵拉她在身旁坐了下来,端起盖碗茶,掀开茶盖,品了一口茶。
谭秋龄看吴茵雍容华贵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千金小姐的范儿,没有丝毫的小家子气。
今日吴茵的头上,照样是插了两支珍珠发簪,挽起的发髻上戴上了几朵绢花,红的黄的,娇艳极了。
谭秋龄盯着吴茵头上的珍珠发髻走了神。
她见过吴茵的胸,吴茵的胸和她差不多大小,都是又圆又挺,nai头又翘,梅边的大手盖上去,一把都握不住。
谭秋龄想到梅边对自己的胸又摸又吸,他是否对吴茵的胸做过同样的事?当想到这儿,谭秋龄怨起自己傻,梅边那副德行,不把吴茵吃到皮都不剩才稀奇。
这二少nainai样貌好,性格温顺,是个男人都会钟爱二少nainai,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个宝贝来疼,顶多就是贪自己的身子,想多Cao几回是几回了。
吴茵盖上茶盖,眼神撞见走神发愣的谭秋龄,又见现下屋里就只有她们二人,悄声道:“你知不知道,婆婆和刘画师是有一腿的?”
“啊?”
“就是庄夫人与刘子安借着画画的名义,切磋厮混去了床上。”
谭秋龄一惊。
惊得不是庄夫人和某个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