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边对于家人是模糊的,对他娘、对他的大哥梅添、后娘胡丑姑,甚至他爹梅暗飞,要让他在脑子里过一遍他们的模样,他都不大能想得起来他们的五官了。
但花婶婶、雪芽,还有死去的梅落,她们的模样都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他曾与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好时光。
后来他与她们都散了,像天上的云,有聚就有散。
庄十越和吴茵是一家人,而梅边与他们不是一家人,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拿rou身去讨主子欢喜的小厮。
他没有家人了,花婶婶远离了他,幽居乡下,雪芽和梅暗飞在一起了,他们成家人了。
听见谭秋龄说愿意给自己怀孩子,梅边思绪万千,苦涩、喜悦种种情绪在他心里揉杂。
他把头藏进谭秋龄的颈窝里,抱紧了她,说道:“我只有你了。”
重提梅落的事,如同去回忆很久前受过的一道伤,本都忘却了那道伤,但现在不仅想起了那道伤,还把受伤的过程翻了出来。
“不要难过了。”谭秋龄轻拍他的背,心中对他产生了无限怜爱。
想到自己即将也会离他而去,无尽的眷念就牵绊着谭秋龄。
梅边没有多么的难过,也就难过了那么一下,插在谭秋龄小xue里的Yinjing就复活了。
抽动的身体让谭秋龄娇哼,双手抵在梅边的胸膛上,轻喃道:“你轻点。”
梅边深情注视着身下的她,握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眼神温柔:“好,轻一点。”
抽插挺进这个动作,梅边做过无数遍了,他的Yinjing抵达过无数个女子身体的最深处,因此,俘虏了一些女子的身,俘虏过一些女子的心。
这一天,他反过来了,被女子的小xue捆住了,让他甘心交出一颗赤诚之心。
他在她身上花光了力气,被她抓破胸膛,挠花了背,还是要死死地钳住她,耳边传来她的骂声:“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想Jing尽人亡?”
他喘着气,快要呼吸不上来了,抱着她的头,嘴唇贴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下身抽抽了好几下,尽余力把Jingye射了进去。
在黎明之光划破黑暗之前,两具沾满了汗水油腻的身体紧紧相拥。
谭秋龄小腹涨痛,等到天边放亮,她艰难推开趴在身上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梅边,张开双腿,Yin道里流出的白色Jingye就流了出来。
“我回去了,二少爷醒来见不到我,传到二少nainai耳里,我吃不了好果子。”
趴在床上的梅边试图坐起来:“我送你……”
“休息吧你,我自己能走回去。”谭秋龄俯下身亲了亲他,长发掠过他的脸,挠得他脸痒痒的,“你这头牛耕起地,不要命了。”
梅边虚弱疲倦,他拉过谭秋龄的手,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又抬头看向她的脸:“我何时在你身上惜过命?明夜,你来围墙那里见我。”
“再说,看情况。”谭秋龄没有马上答应他,松开他的手,裹上了被单,在他留恋注视的目光中,从小屋里走了出去。
清晨带着雾气,仅裹着一张被单的谭秋龄赤足行走其中,长发散落。
风吹起,庭院内的树掉下小白花,在她身边飞舞。
这幅场景落在早早来干活的哑巴刘眼里,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景,如同就是古画里那降落在深山中的仙子。
多余的是裹在她身上的被单。
没了那被单,裸身行走就好了。
美人要是不穿衣服了,露出丰ru巨tun,那就展现了淋漓的美,别有一番风情与美丽。
哑巴刘很想见识,她的风情与美丽。
谭秋龄回到庄十越的屋子,好在庄十越还没醒,她躺在他身边,身体极其劳累,脑袋沾上枕头,人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她两头奔跑,梦里都还能见到梅边坐在她身上,抱着她耸动,问她这样能不能让她肚子大起来。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睡醒了的庄十越晨勃,谭秋龄隐约看见庄十越cao起睡梦中的自己,发泄着欲望。
画面一转,她看见庄十越的脸变成了庄无意的脸,狰狞着,用他只有手指长的短短Yinjing插入了小xue,重复着问她为什么这么松。
见到庄无意那张脸,谭秋龄冷不丁惊出一身冷汗。
那种想快点醒来,又醒不过来的梦困住了谭秋龄,她看见梦里的庄无意摸着她的肚子说,他已经替他那傻子弟弟搞了一个娃在她肚子里了。
谭秋龄气得开始哭,哭着哭着,眼前出现了府里的那棵歪脖子树,摊开手一看,自己手里多出了一条白绫。
她走到歪脖子树前,把白绫搭了上去,系好打了一个结之后,含泪正要把脖子钻进系好的圈里,她就听到了梅边的声音。
“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
那声音委屈、哀怨,她走了,他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