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捂她的嘴了,我揉着梅边揉了她数次的胸。
我变得不再害怕,我想她叫出声,我想让梅边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
梅边会疯的吧,看见自己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站着肏。
她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她主动捂住她自己的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保护了她自己,保护了梅边,同时,保护了我。
她一再哀求说别射进去,我还是报复性地射进了她潮湿的小穴里。
结束之后,她的平静令我心生愧疚,裤子都没穿好,我就从二少爷的院子里溜走了。
后来很多个挨冷受饿的日子里,我都想着她。
穷困潦倒快要饿死的时候,她都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她爱那梅边爱的真切,但我喜欢她就好了。
与喜欢红豆不一样。
换来红豆的喜欢是很容易的,只要两条小银鱼,就能和红豆睡一觉。
但想换来谭秋龄的喜欢,是两百条小银鱼都换不来的。
她的喜欢是无价的,我对她的喜欢,随着这无价变深切。
再次见她是在冬日,她那时已经怀上二少爷或是梅边的孩子了,大着一个肚子和梅边牵手,走过市集。
我记下她想买的拨浪鼓,拿出辛苦攒下的银子,买下了那拨浪鼓。
我愧对她,冲动昏头对她做了不好的事。
我终日徘徊在庄府门前,期盼有一日,她能再出府,我要把拨浪鼓和我全部的银子送给她,完成我对她的道歉。
我等到了她,也等到她惊慌地说道:“……这孩子与你没有关系!”
孩子是我的吗?
时至今日,我都抱有幻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吧,或许是我的吧。
说不定上天见我可怜,让我走运了呢。
鬼知道我是真的走运了,脑袋包扎着伤口的庄大少爷找上了我,说梅边带着谭秋龄跑了,又被抓了回来,我在二少爷的院子做过工,大少爷让我去当证人,给我银子,还说只要我好好配合的话,梅边会死得很惨。
我原是不想昧着良心做这件事,我来了庄府后,还有犹豫。
只是当梅边和庄夫人说,他不是带谭秋龄私奔,而是把她带去卖了,我就——
我倒宁肯梅边带她私奔了!
梅边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在梅边死后的一段日子,我都能看见谭秋龄哭肿的双眼。
我不止一次的后悔,后悔不该接受大少爷的银子,不该来当害死梅边的帮凶,让她伤心。
可是如果不接受大少爷的银子,再次来到庄府,我就不会成为庄夫人的男人了,也不会得以留在庄府,见到她了。
有因必有果。
我被她一剪刀插在了脖子上,这是我的报应,我坦然接受这个报应。
假若我不知道她很怕雷声,听见打雷了,前来跑进院子里,闯进她的屋子里,想来安慰她,我可能会活得再长一些。
起码,活到她把孩子生下后。
她生下孩子,我左右伴在她的身边,说不定她就会被我感动了。
但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偏偏我是知道她怕打雷,偷看过梅边抱着安慰她梅,我也想在打雷时,像梅边那样抱着安慰她。
时间若能倒流,我还是会因为她怕打雷,冒险前来找她,守护着她。
我的死亡是必经的,只是这死亡,比我预想中,提早了一些。
她的身体好温暖,而我身体的血都冷了。
我的嘴凑在她耳畔,舌头无论如何蠕动,嘴巴张的再大都说不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数不尽的魂灵经过。
我不过桥,我等在这里,等一个白发苍苍的你,等一个儿孙满堂的你,等一个已放下仇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