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身边人的唿吸声竟然一下一下的响起,萱城再贴上去,苻坚竟然睡着了。
在这瑶湖上,他竟然能睡着。
萱城想,建元十年的第一天,他遇到发疯了的苻坚,差一点他被苻坚当做苻融。
这一年,这具身体终于三十五岁了,这是苻坚口里说的三十五年了。
新年第一天,苻坚对这具身体再一次的发起了攻击,确切的说,是性sao扰。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年,他该怎样去克制住自己。
鬼才知道他拒绝苻坚克制自己的欲望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在前世那么的崇拜前秦王苻坚,一朝穿越,梦想实现,他却一次一次的把自己推出这段历史中。
王嘉啊,你帮助苻坚做了些什么啊。苻坚啊,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萱城只能一点一滴的猜测,可每次当他拒绝苻坚之后,他又把自己的猜测打破。
心和身体都渐渐的远离自己的控制,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在抗拒着什么,萱城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了。
在他睡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死了。
可他的身体意识还未完全失去,他的心一直在跟身体做斗争,最后他的身体战胜了他的心。
他的心死了,他的身体活了下来。
只是,没了心的身体只是一个躯壳。
萱城不愿意再去想。
那一傍晚,他就靠在苻坚的肩膀上,苻坚背靠在柱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南岸才过来,看到他们这一副情景脸上乍然一惊。
“阳平公,陛下对你没…?”
萱城打断他,“你这人,你八卦什么,好好的,来,跟我把他搀回去。”
苻坚或许是真的太累了,竟然一直没醒,萱城极力否定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苻坚一定能是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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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晖干脆搬出了皇宫,他去拜别了荀皇后,又拜别了太子。
苻宏说,“晖弟,你真要去皇叔府上学习?”
苻晖点头道,“嗯,皇叔已经让我拜了邓羌为师,我要去邓羌那里学习兵法,在皇叔府上学习政务。”
“你学习兵法可以,可你跟着皇叔学习政务做什么,晖弟,我是太子,我要帮助父皇处理国事的,你还是别去了,皇叔我总觉得他不对劲,没什么好心思。”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皇叔一心为了国事,你不要乱说。”
苻宏斥他,“你才乱说,我告诉你,皇叔从洛阳回来我就觉得他变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可苻晖坚持要搬出去,“太子哥哥,等我在皇叔身边学习期满了,我再搬回宫住,你是不是想我啊,才不想让我出去住。”
“切。”苻宏摆手,“哎,算了,你去吧,每日你记得进宫来问安,皇叔总是不守礼,我怕他带坏你,快走吧。”
苻晖抿嘴笑了。
萱城看着苻晖搬进府中初时也是一惊。
苻晖这人做事有点腐儒的味道,总想按着书本上的东西去遵行,看似正确,实则愚蠢。
而且他的性子中带着些女性,总是文弱多了些。
“那好,晖儿,既然决心跟着我一起学习,住进府来也好。”
这样,苻晖的事情是完完全全的安排妥当了。
正月十四的时候,离上元节还有一日,苻宏修建新太学的任务也开始了,苻睿征调兵力五百协助,兄弟二人做起事实来有模有样的。
太学的规模已经初显来了,苻坚便正式下诏,在长安城大力推行儒学,征召儒学名士来太学任教,不论年龄高低,只要经过了三轮面试合格者便可正式在太学教学了。
苻坚是最后一轮的考官,他似乎很享受儒家的这套东西,王勐说过的他都一丝一毫的延续了下来。
萱城是第二轮的面试官,他考的很简单,只要四书五经的内容熟记于心,并有教学经验者皆可通过。
初论的面试是筛选儒家之众,要求面试者必须是儒家人物,认可儒家学说,认可儒家的代表学术。
道家和墨家法家的那些理论此次都不在征召之中,有些人明明是一套一套的道家理论却也来面试,有些人讲着韩非子的法术势也来应诏。
萱城没淘汰掉的,苻坚在最后一轮的面试中也淘汰了法家和道家之人。
事后,萱城与苻坚讨论起这次征召太学老师的事,萱城其实是认可法家和道家的理论的,诸子百家,皆有道理。
而且其实在苻坚这个年代,法家的学说更加合适,只是王勐推广了儒学那么久,好不容易秦国国内是一派儒学景象,苻坚那么的崇拜士族,萱城怎可去阻碍。
儒家思想统治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从游牧民族到封建社会过渡的时期,学习儒家的学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苻坚是一个深谋大略的帝王,他知道想要的是什么。
上元节过后,扩建后的太学便正式进入了修建期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