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站住。”
待到逼近寨前,那两边守着的士兵厉声呵斥,拦下了姚苌。
姚苌道,“我乃大秦阳平公帐下杨武将军姚苌,特意前来拜见你们酋长。”
萱城、慕容永正好前来,一同被堵截。
“这位正是我大秦天王之弟阳平公,劳烦各位进去通传,我们有要事拜访。”
萱城目光诚诚,扫视了一眼这处守卫森严的寨落。
寨子前共有十人守卫,一边各五人,前后排列,这些士兵身穿戎装,头戴尖帽,帽子上是牛角形状的铜饰,男人佩戴一只耳环,面容白净,不留胡须,头发散落并不束起。
萱城想,现代的苗族女人头戴的配饰与这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现代的苗人饰品皆是白银,男人也并不带尖帽,古今还是有一定的变化的,何况萱城并不能确定这些人是苗人还是巴人或者是羌人还是其他部族人。
那些人一听是朝廷上的王公贵人,眼里顿时充满火气,脸色顷刻黑下,可还是道了句,“等着。”两人转身进了寨子里。
不一会儿,二人从里面出来,气势汹汹的来到三人面前,蛮横道,“酋长请你们进去。”
萱城和慕容永倒算平静,可姚苌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嚣张什么,过不了多久老子灭了你们的老巢。”
“你安分点,以前看你还算文雅,这下怎么觉得你愈发的野蛮了。”
“那也要看对谁了,阳平公,我对你当然得文雅点,对这些蛮横的家伙,我才文雅不起来。”
嗯,辩驳的有理有据。
从门口进来便是一段石板幽径,空气仿佛一下子都清净了许些,山水之气铺面而来,一条幽幽的小河横贯在寨子面前,河边尽是石头铺成的路面,三人走过石板小径,河边有洗衣洗菜的妇人,想必是在准备着晚膳了。
清澈见底的河面上,一轮一轮的风轮水车正在旋转着,有妇人提了木桶前去装水,水车的后方河流的背面便有一大片的农田,绿油油的庄稼苗子长势非凡。
“这里称得上一片世外之地了,百姓生活的多好。”
姚苌小声说,“那都是表面,如若不然,张育怎么会起兵造反,这里的酋长张重平日里压榨百姓的很,张育来了,张重便被说动造反,可见他们背地里勾结,谁不愿意和平安稳的生活着而要去逼着百姓造反。”
萱城思量了下,姚苌说的在理,张育张重都不是好人,若是好人,怎么会放着和平的生活不做而去做贼人,可怜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再往前走,青石板路变成了木板路,地上铺成的都是黑木,踩上去发出了一下一下坚实有力的声音。
此时,那处尖在空中的圆形建筑呈现在了面前,足足有百尺之宽,下宽上窄,逐层递减,到了顶层便只有一个尖尖的塔顶了,烛火点燃了,黑木板路的两旁也是黑木板结构的长廊,长廊上站满了兵士,跟在寨子前的兵士穿着打扮一样。
圆木寨的面前有一处宽大的门,门口站着兵士。
“你们在此等着。”又是蛮横的语气。
姚苌哼了一下,萱城低声对他说,“待会见了这里的人,你收起脾性来,我们是来和谈的,不是在置气打赌的,何况我们人数劣势,你若是不想被扣留,就忍起来。”
“是,是,我的阳平公。”
这话音刚落地不久,那俩士兵就出来了,语气稍微好了些,“酋长请三位进帐内说话。”
那人掀开门口的帐帘,萱城三人踏进圆寨里面,前面二人领着,萱城微微扫视了一下这里,是一个极为宽大的场所,里面足足能容得下百人聚会,两侧有坐着的人,对他们投来了怨气十足的眼光。
“酋长,人已带到。”
“好,你们先出去吧。”萱城听着这个声音有些清冷,是位于中间的那人发出来的,他的两边还有各一人。
萱城目光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三人,他打量了起来。
中间的一人面容粗犷,头发披散,头上带上牛角装饰成的尖帽,右耳佩一只耳环,身穿红色袍服,颇有武人气概。
他右边的人长相斯文秀气,面容白净,细眉长眼,眉梢处竟然一点黑痣,并未带帽佩耳饰,身穿青色长袍,颇有文人道士的秀气。
左边的人也未戴任何配饰,穿着打扮跟右边的人甚为相似,只是面容稍微黑了些,不似右边那人的白净书生气,五官倒也端正。
“你就是苻融?”中间那人发话了。
萱城心道,我不是。
可他不急不慢的回了,“本公正是大秦阳平公。”
“那你可知我是谁?”
萱城顿了下,道,“张育。”
话音落地,只听那人朗朗大笑,“哈哈哈,原来素有美名的阳平公也有瞎眼了一日。”
“你。”姚苌微微动怒,萱城按住了他肩膀。
“阳平公,你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文雅端正,你长得不错,像个小娘子。”
慕容永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