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自己身边的将领吩咐道,“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酋长。”
张育身边多了帮手,慕容永丝毫无畏惧之色,鼻息冷哼一声,俾睨万物的冷傲眼神反让那些虾兵蟹将难以近身。
“退下。”张育朗声呵退。
那些人顿时楞在原地不敢上前,张重在背后骂道,“他娘的,张育想反了不成。”可他忌惮张育的武功,不敢与之硬对抗,便只有在背后看的牙痒痒的地步。
几个阵回下来,张育脸不惊心不跳,反倒轻笑,“怎么,慕容兄弟打算与我持久耗下去?你那位阳平公怕是等不及了,你再胜不了我,张重可下令大军攻城了,你们只有几千士兵吧,你看看我身后的这群勐士,城一破,你和你的阳平公都将成为我之俘虏。”
一语惊醒,慕容永心道,他这是要与自己做持久对战,而给他后方大军以间隙从而攻城,而自己若是再恋战不走,那城墙背后的几千士兵很有可能面对一场恶战而全军覆没。
念及此处,慕容永心生一策,只见他冷笑数声,不等对方接应之际,袖中霎然间飚出细如发丝的银针数枚,却没直射对方心房,而是刺中他周围的那几个将士,随时啊啊几声哀叫,趁张育回眸之时,慕容永忽然打马回撤,待马奔着城墙脚下之时,他马上身体骤然跃起,脚踩砖墙直上,几下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萱城身边,发丝微微浮动,城门却依然紧闭,不给对方以便宜。
“阳平公,先撤。”
萱城盯着下方恶狠狠的张重以及接近两万黑压压逼来的兵士,袖手一挥,厉声下令,“放箭。”
箭镞破空而出,嗖嗖的声音擦着耳边,随着下方一声接着一声哎呀哎呀的哀叫声,萱城朗声道,“撤出成都。”
姚苌此时正好弯腰小跑了过来,“阳平公,竺瑶那边似有异动,大军在城下集合了,不过还未攻打我领地。”
萱城道,“我们先撤出成都,再做打算。”
王统早就等待他这一声令下了,紧绷着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继而朗声指挥,“撤,快撤。”人影闪浮,此起彼伏的喘息声,脚步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紧张快节奏。
萱城目光却直直的锁在城下的白衣人身上。
张育,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文才和将领。
张重急急燥燥的扬鞭策马,目光中充斥着如狼似虎的欲望,可那毛躁有有点滑稽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张育,你他娘的是故意放走他的吗,啊。”
张育并不解释,他一双明目投射上来,萱城望着他,直直的望着他,他的身前身后已经被万众兵力包围了,张重下令攻城,这些川蜀流民顿时化作勐兽,云梯架起,铁环勾钳入坚硬的石壁,城门坚固又能怎样,铜墙铁壁又怎样,终究都有被破的时候。
“阳平公,快走。”终究,还是姚苌强行拽走了他的胳膊。
第二百零七章 退守绵阳
四月十二日,反贼蜀人张育、巴獠人张重攻破成都防守,大秦在蜀地的治所蜀郡太守府亦被攻占。
萱城率领留在蜀地的不到五千兵力退守绵阳。
绵阳府太守正是蜀郡太守王统的小舅子连成衣,是王统蜀地夫人的娘家最小弟弟,屡建功业,当初由梁州太守推荐至朝廷,王勐在世时任命下来的。
连成衣年纪并不大,此时年方正好十八岁,萱城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接到萱城的命令后便亲自领兵出来迎接了,在半路上就碰上了。
双方在一片绿油油的秧苗子前碰面了,王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小舅子,竟然直唿小舅子救命恩人,姚苌扯住他的衣袖吼,“乱叫什么,阳平公还没发话呢。”
萱城在内心讥道,蜀地难怪会有流民频发,慕容永在蜀之时也蒙受不白之冤,王统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合理的父母官,要不是他那两个英勇有为的弟弟司马王书和王瑶辅佐,大秦占领的这点蜀地怕早就是晋朝的领土了,上次来蜀地成都就在晋朝的统治中,后来几次交易才夺来这么几寸之地,本来一块兵家之地却交给了这么一个无能之人,萱城不由感喟,苻坚是真的不懂治世,若不是王勐撑着,他真的能打下北国这一片万里江山么?
中间被拥着的那个年轻人下马走了过来,萱城注视着他,只见他一身黑衣,身长腰窄,脸白若敷脂粉,细眉凤眼,明澈如水,长发束起高高的马尾,长至腰间,格外英姿飒爽,俊美不凡。
萱城心道,世人只知鲜卑人种美艳无比,可在他看来,这川蜀人种,自有一番味道,美中带着硬朗。
就连张育那般看起来书生般的人一旦动起手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原来竟是一个隐藏着的绝世高手。
“属下绵阳太守连成衣救驾来迟,还望阳平公责罚。”待到三尺之隔,他单膝跪地,双手拱起,低头请罪。
萱城下马,弯腰扶起了他,“连太守何罪之有,是本公失责,护不住这一方百姓,本公实在愧疚啊。”
“阳平公,您、、”
“先退守绵阳,待朝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