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狗叫声,不一会儿狗又被吓傻不叫了,农户的主人从屋内赶出来骂骂咧咧。
见到萱城二人立于院子外头,二人容貌长相皆是上乘,这位妇人便嬉笑道,“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位璧人,你们来我家干嘛?”
萱城与慕容永面面相觑,二人表情皆是惊愕不已,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位老妇人的言外之意,看她的眼神,这貌似有些被调戏的意味啊。
这位妇人看似四十岁上下的模样,长相白净,脸无皱纹,颇有风韵,言语间更是带着些许泼味,“哎呀呀,我这里多少年都见不到璧人了,今日这是怎么了,老天开眼了吗,一来就来两个。”
萱城想逃,那妇人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好哥哥,别走,留下来嘛。”
萱城错愕的盯着慕容永,哥哥?
这时后面那几人慢吞吞的赶至,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再也憋不住了,一口一口噗嗤大笑。
慕容永亮剑横卡那妇人脖颈,冷气逼人,“放手。”
“哎呀,哎呀,你这人干什么,放就放,拔什么剑,好不知趣。”
萱城这才整了整衣衫,极其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老妇人,我这位朋友不知趣,多有得罪。”
“老妇人?我有那么老吗?”
“小娘子?”
“我呸,哎呀,不得了了,这个流氓。”那妇人捂脸,嘤嘤的笑了出来。
慕容永终于抿嘴笑了,这还是萱城第一次见他的笑脸,一时愣住。
慕容永立马收了笑容,恢复到一如既往地冷艳。
“你们来此作甚,你是谁?”那位中年妇人这才端正姿态说话,叉腰的时候格外像个母夜叉。
萱城道,“我听说近日有一股流民逃窜到了这里,对吗?”
“你问这做什么?”
“你们生活的好吗?”
那妇人略一惊愕,继而嗤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来打听事的,若是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口中的流民,那当真是一伙强盗,天王治蜀仁至义尽,却不想这些反贼不知好歹,扰乱我蜀地百姓,听说那伙反贼的贼首还是蜀人,听说是一介白净书生,白白瞎了那么一副好皮囊,做什么不好,做起这十恶不赦的事来,你们是什么人?不会也是来投靠那伙贼人的吧,若是如此,算我今日瞎眼了,哎,怎地如今这世道,长的好的都去当了反贼了。”
萱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听他这话中之意,长的不好的倒是成了仁人志士了,她口中的仁人志士就是大秦天王?
“你觉得秦王长的不好?”萱城脱口而出,这一语既出,身边众人皆是屏住唿吸,天啊,他在说什么。
那妇人耸耸肩,极其洒脱的笑道,“哈哈,谁见过呢?不过这世道传言嘛,听得多了,听说秦王姿貌伟岸,雅量瑰姿,世称苻诏,这一听就是容貌出众,哈哈,不过听说,苻诏好男色,哎,世道不公啊。”
众人皆是连唿吸都不敢出一声,这妇人听的有些多了吧,对秦王的艳闻倒是牢记于心。
萱城在心底惊叹,“又一个老腐女。”
“哎呀哎呀,你这人,要问什么。”妇人倒吸一口气,赶忙回神,众人这才警觉,原来他们在这里听闻了一场他们大秦王的绯闻轶事,还听的好不乐乎。
萱城说,“若是我说,我能降服这伙流民,你愿意帮我吗?”
“你?”那妇人盯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一个小白脸能做什么?”
这是萱城今日听到的对自己的第三次侮辱了,第一次年长的妇人调戏叫哥哥,第二次被摸了手腕,第三次被讥讽了。
萱城呵呵笑了几声,他该高兴啊,这具身体果真长的好,男女通吃啊。
“你愿意帮我吗?”萱城诚恳的俯下身来,直视那妇人一双痴痴的眼神。
“我、、这、、”
“你们常年上山祭祀,张育认得你们是当地百姓,不会怀疑,你们只需要将我们送入山上即可。”
那妇人失神,吞吞吐吐道,“你们,你们不会是大秦军吧?一个月前张育来到这里,紧跟着大秦的军队也来了,可我们都没见过,听说在这里打了一个多月的仗了,你们、、你们、、”
萱城咯咯笑了两声,“你说是就是吧。”
那妇人犹豫了片刻,“可是一旦那伙人发现我们带你们上山,会杀了我们的,这、、”
“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带我们上山吧。”
萱城身后的众人也在期待,邓羌不是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邓羌军若是化装上山,张育警惕一定会怀疑,再说了能上山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剩下的上万士兵都只能在竹山下等待,军中无主帅,这是大忌。
萱城请求当地百姓帮忙乔装上山,一来会当地语言,张育他们不会怀疑,二来,几位大将带人上山,邓羌命将士们待命,一旦山上人得手,传信号下来,邓羌便会命人进攻,如此一来算是里应外合,胜算较大。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