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于自身贫寒,想要刻苦攻读博取功名,好有迎娶冷小姐的资本。
冷小姐是个单纯的女子,涉世未深,再想不到这是个圈套。
反倒认定了冯之仪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她偷偷将自己身边值钱的东西装到一只匣子里,趁人不备埋到了花园的牡丹花下。
要桐花捎信给冯之仪,让他趁人不备挖出来带走。
冯之仪将钱财拿到手后,就向冷夫人求了桐花。
冷小姐知道这件事后都傻了,她先是震惊,继而委屈,到最后都变成了羞辱。
她叫了桐花过来质问,桐花只说自己是无辜的,她一个下人哪里做的了主呢。夫人要把她许配给谁,她只能听着。
并且她还绵里藏针地告诉冷小姐,这件事传扬出去冷小姐的名声连同冷家的名声可就都毁了。
叫外人知道冷家小姐和她的表哥不清不楚,私相授受,她这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了,而且冷家在这里也抬不起头来。
可怜冷小姐被他们两个恶人的圈套套住,有苦不能说,只能往肚子里咽。
冯之仪成了亲后,冷小姐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想到自己一腔深情被辜负,金银珠宝被骗去,最后变成了一个小丑,冷小姐便有了心病。
她恨那两个人寡廉鲜耻,却也恨自己认人不清,被人玩弄于股掌间。
她在面前人前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只有夜里的时候藏在被子里痛哭。
时间久了,便梦魂不安,开始夜游。
只是她家里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
第297章 有软肋处处掣肘
冷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无不气个半死。
一时间嗯茶盏摔碎了好几个,碎瓷迸溅了一地。
这事搁谁也忍不了,不说丧尽天良也实在有够Yin损。
冷二少率先跳起来骂道:“这姓冯的欺人太甚!还有桐花那个小贱人!两个狗男女合起伙来如此作践我妹子,看我不宰了他们!”
也有冷静些的,拦他道:“弄死他们容易,可妹子的名声呢?总不能不顾吧!”
有些事好说不好听,真要吵嚷开来,少不得会有人认为冷小姐已经委身于冯之仪了。
倘若真是这样,冷小姐的境遇只会更悲催,她自己也必是料想到这点,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
“那干脆找人把姓冯两口子给捆了,弄死了算完事!”一直没说话的七少爷更是个不管不顾的。
“胡说!他们两个虽然做了下作的事,可罪不至死。你怎么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冷夫人训斥儿子:“你还要不要命了?谁也不兴再起这样的念头!”
苏好意在一旁听得明白,其实冯之仪和桐花两个人就是欺冯小姐性子软,面皮薄。
所以拿捏着这点事要挟她,让她不敢对人说。
“那就干脆把他们打一顿轰出灵珠城去!眼不见为净。”冷大少发话了,他和二少是双生,模样一般,性情却不一样。
等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冷员外问司马兰台:“神医,以您所见,怎样才能真正解开小女的心结呢?”
“问问我师弟吧,”司马兰台道:“她比我更了解女郎心事。”
苏好意心想,兰台师兄真可以了,打量我自幼长在女人堆里,便叫我来说。
虽然表面看来冷家财大势大,想要收拾这两个人还不容易?
可实际上冷家顾忌太多,只这一点就陷入了被动。
比如想拿回那箱金银,那两个人自然是死活也不肯的。如果要说桐花偷窃,那就必须要经官,毕竟桐花已经脱了奴籍,冯之仪好歹也是个秀才。
一旦撕破了脸,他们必定要向冷小姐泼脏水。
所以看似办法不少,其实都不大行得通。
不过苏好意虽一时拿不出好对策,却也清楚冷家要解决这件事,一要解开冷小姐的心结,二要顾全她的名节。
这两点说来容易,要做起来却难。
于是开口道:“在下看来,首先要解开冷小姐的心结。无论做什么,怎样做,都必须把这件事解决了。那对男女当然可恶,但处置他们的时候,首要得让冷小姐把心里的愤懑宣泄干净才好,其次也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这话说的在理,”冷夫人忙说:“就算咱们把他们两个给打杀了,暄儿还是觉得不解气那也是白费。他们当初便是以名节相要挟让暄儿不敢追究,若真是逼急了他们必定会到处宣扬,那我女儿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冷小姐最在意的有三点,一是冯之仪的欺骗,二是桐花的背德,三是自己的那箱首饰珠宝。”苏好意道:“这三点必须要解决才行。”
“还有一则,”司马兰台补充道:“那二人的所作所为于冷小姐而言已成梦魇,所以才会夜游。只有她亲身挣脱才是真的有效,倘若一切都由他人代劳只怕不成。”
换言之,这件事必须要冷小姐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