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春提醒道:“你问得隐晦些,就说你有个朋友对江穆有意,想打听打听他的过往和家庭情况,这关系到朋友生的幸福,希望尽可能的详细些,为了以后着想,最好别被江家人察觉。”
陈洁笑道:“这个主意好,我就这么写。”
陈洁连写了几封信发往京城打听江家的消息。
顾立春也没闲着,他抽空找陈平谈话,顾立春觉得她肯定知道江家的些内幕。
果然,不出所料。陈平听到顾立春的要求后,沉默片刻,便说道:“行,关于江家的切我都告诉你。”
陈平尽量用平静客观的语言叙述了江家的事情,总结下来,就是江家一家人为了自保,不光出卖了陈家还揭发举报了别人,事后还假惺惺地说自己迫不得已,都是这个时代的错误。
顾立春暗自感慨:这不要脸的姿态真的是一脉相承。
陈平沉思了会儿,又说:“江家的仇人也不少,我猜江穆之所以会下乡,不是江家安排不了工作,而是为了保护他。他在这里山高皇帝远,仇家远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长。”陈平接着说了几个江家仇人的姓名。
顾立春拿笔记本一记下,连同地址和工作单位都记下,方便以后通信联系。
顾立春记录完以后,看到一个略眼熟的名字:王砚。这人是京城某大学的工作人员,也是书中的反派之,好像后面没少给主角使绊子。若是今年秋天工农兵再招生,有这个学校,他得推荐江穆过去。江家不是想让江穆躲风头吗?他偏让他回去。
顾立春心里已打定主意,对陈平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刚从顾家村回来,你的父母和侄子现在住在我家,他们一切都还好,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
陈平感激地说道:“谢谢顾科长,这份恩情,我们全家会铭记在心。”
顾立春道:“客气了,我跟陈禹是互相合作的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告诉我,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帮忙。”
陈平摇头:“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顾科长也要注意,不能太对我们太好,否则对你也不利。”
顾立春点头,表示明白。
陈平刚出办公室,正好碰上金发,她连忙低下头。金发想问陈平话,想了想,还是作罢。
他进了顾立春的办公室,顾立春一看到他就抱怨道:“这些劳改犯真难管,四场这帮孙子,拨给的都是些老弱病残,那个罗老头年纪又大,都下不了床了,你说还怎么干活?还有姓孟的,风shi病特别严重。”
金发试探道:“那你找他们谈话是要教训他们?”
顾立春不假思索地道:“随便说了几句,让他们好好干活。对了,你的脚伤好了没?”
金发抬抬受伤的那只脚:“没事了,走路有点疼。”
接下来金发目光闪烁,顾左右而言他,顾立春察言观色,发现这人思想应该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也有可能是革委会交代了什么任务,他不得不来打探。
顾立春不动声色,副毫无察觉的样子。20分钟后,金发自己提出告辞。
金发走,顾立春就叫来小康和孙厚玉:“好好盯着王铁和金发,他们一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
孙厚玉说:“顾哥,这两人还不老实?要不要再弄他们?”
顾立春笑着摇头:“暂时不用,现在我们是攻心为上,这关最难但也最有用,所以他们要注意他们的思想情况,注意,观察要仔细。”
顾立春一边打听江家的事,边忙着自己的工作,日子忙碌而充实。
秋收过后,农场还有小段忙碌的时间,收晒苜蓿,犁地,播种冬小麦等等。
不过,五场今年的情况比去年好多了,拖拉机、播种机又增加了几台,人力也增加不少,无论是机器还是种子化肥,总场办公室也不敢怠慢,虽然做不到完全公平,但比往年好了太多。播种工作推进得十分顺利。
这波忙碌过后,顾立春的工作量就开始大幅减少。剩下的挖水渠、盖房子等等工作属于基建科和后勤科,顾立春可不想抢别人的工作。他不但不抢他们的工作,还时不时地帮他们增加工作。
比如他要在林场附近挖几条沟从干渠引水,在沼泽地那边再盖排宿舍和鸭舍等等。也幸亏赵志军现在有求于他,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陆大爷看到外甥这种状况,忍不住出言揶揄:“你这个当爸的天天被儿子使唤。”
赵志军回道:“对啊,你以为爹是那么好当的吗?我白捡个大儿子,干点活算什么?”
赵志军的胳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又开始当起了田螺先生,时不时地去顾家帮忙干活。
顾立春家的狗有了两层的宿舍楼,鹅和鸡都有了新窝,刚入秋,蜂窝煤就拉来了几大车。
到星期天,立冬和立夏就被赵志军带着去钓鱼、打猎、放风筝。
两人玩得高兴,回到家三句话不离赵叔,顾立春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对于小满和小雨,赵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