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啥,就是出去随便走走,去熟悉熟悉路线。”
“熟悉路线啊,那行,这整地好啊,那以后就让你领着俺兄弟几个转悠了。”
我这人不是很喜欢自来熟,而且就冲我刚才连食堂都找不到这一点我也不敢随便答应他,所以就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咋地,你这表情咋整地这么憋屈?不行你就说,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像啥个样子?”
我见这张硕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立刻服软了,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单纯的觉得刚开学就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划不来。
“行行,等我弄熟了就领着你们转悠转悠,这样是不是贼好?”
我虽然是山东本地人,但从小一直说普通话,正儿八经的方言还真不会几句,所以特别容易被人带跑偏,不过,张硕一听我这口音倒是一下就上了热情。
“麻溜儿点儿不就得了吗?多得劲儿!哈哈哈!哈哈哈!”
要说我和张硕以后的感情起点还真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次的对话。
男生嘛,一般都没什么事,有事就来大的,我们现在就是没事那种,所以我们这些人一会就熟了,都互相递着吃的:
张硕拿的是东北腊肠;张天佐带的是高邮咸鸭蛋(见他从旅行箱里掏出几个绿皮鸭蛋,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因为我立刻就想到了汪曾祺先生的《端午的鸭蛋》,我就是感觉张天佐他真是不让汪曾祺他老人家省心——老先生只是少叮嘱了一句他就又把咸鸭蛋拿来了,你这不是给江苏人民丢脸吗?还真当江苏除了鸭蛋就没别的东西了——但其他人好像都没啥反应,我也就不吱声了);刘壮实他带的是卫龙,这东西好,根本就不用他分,我们都抢着要;李成辉他带的是老婆饼——我不喜欢吃甜食,而且我实在没想到他也会带些东西来,我还以为他是那种酷到不拘小节的人呢——这样看来我才是那个最不拘小节的人,因为我除了我自己和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幸亏我和王智是老乡——但我也只能无辜的看着他在那发煎饼,心里还用力祈祷着“你们倒是接啊,卫龙配煎饼,多好”······
大概是因为开学第一天,我们大家都累了,反正不到九点我们就全都睡下了,没人吵,没人闹,连个玩手机的都没有——真是一片祥和,我很快就爱上这里了,把我爸妈丢的一干二净。
忘说了,我们六人的床位是这样安排的:
我一号床,上铺是李成辉,紧挨着的是王智,李成辉紧挨着的是张硕,我对铺就是刘壮实,他上铺是张天佐。
嗯,就是这样了。
好了,累了一天了,先这样,以后再慢慢说,这四年肯定闲不着——我已经感觉到了。
骄阳似火——军训
二零一零年九月二十日
大学开学的这次军训总共持续了两周,十四天,虽然时间挺长的,但我并不想多加记述,因为,我这个人实在是不怎么喜欢军训这种令人提不起Jing神的事情——对于一切我弄不明白的事情我都不怎么喜欢,而军训这种东西我就一直没能弄明白它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说军训这东西吧,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存在,每次升学都是校长致完辞,就开始漫长的军训历程,短的七天,长的十几二十天,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出——难道校方还真以为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我们的身体素质就可以飞速提高吗?
这不是扯吗?谁还能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似的?
可是校方好像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他们见一所高校这么做,就全都跟着这么做,见一所高校军训七天,然后就比着军训上半个月——学校总是在这些方面表现出无比巨大的不服输Jing神呢。
说实话,军训这么多次了,我也好好想过我到底从中得到了什么(这是我李君生最大的优点,我嘛,就是喜欢思考,前面您应该也深有体会吧,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进错了学院——说不准我天生就是搞哲学的主儿呢),而我所能想到的结论就只有自己一次比一次黑了,所以,最后我用我那不怎么好的算数得到了一个等式——军训=酷刑 变色(这个字的拼音是shai,三声)。
你说,这军训吧,一天到晚的站军姿,踢正步,没什么实际的内容,就放着一大群人在太阳低下暴晒,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吗?
你累,我也累;大家累才是真的累——全都跟着受罪。
可这种道理跟学校讲不通——这个我也好好思考过,在这方面吧,学校和父母都差不多,他们才是理,所以,不能跟他们讲道理。
当然了,除了上面这个原因,我不喜欢军训还有一点,那就是我跟教官的关系不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也就罢了,可是每一个都这样,就这一点来说我也是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我总是评不上优秀学生——我倒不是在乎这种名誉,我就是单纯的感觉教官不公平,因为吧,我这人虽然不喜欢军训,但我从来不请假,而且倍儿认真,可是教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