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药是有时效的,用一次顶半年,前五六天应该就到期限了,老奴和苏公公提过叫他记得提醒王爷,如今都过了这许多天,竟然还没来拿药,到底是他忘了说,还是王爷的意思?”
瑾瑶把玩着宁楚格落在这里的玉球,漫不经心道:
“是不是王爷的意思都不打紧。”
“姐儿的意思是?”
“目前王爷只在我房里歇着,这都多少年了,再没去过其他女人那。既然我享受了他全部的关爱,那便有义务为他生儿育女,哪能只知享受不付出呢?”
之前想着避孕,是因为弘易身子不好,她要全副身心照顾他,如今弘易大了,身子也养好了,自然没这担忧了。
这时代女人多是不避孕的,到了五十岁生的也大有人在,她才多大就说不生了,上哪也讲不出道理去,万一下次选秀康熙再想到他们府上还是这几个孩子,直接塞上三五个人进来,那才叫丢脸呢。
孙嬷嬷默,道理是这道理,可真正心疼她的人却不愿意让她冒险了。
她上次生弘易的时候,差点难产,没把她们吓死,哪还愿意再叫她生,三个儿女也不算少了,何况都站住了。
只是瑾瑶既然这样说了,便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她再劝也没用,便道:
“姐儿身子不舒服还是躺着休息几日吧,看脉象并没有什么,只是累到些,真正该担心的是前几天王爷的药过效了,怕是……”
瑾瑶睁大眼,难不成她真的是那种非常易孕的,一次就中?
“妈妈是说我有可能怀上了?”
“眼下可不敢肯定,便是怀上也才几天,脉象上是瞧不出来的。但有的人怀孕,只要怀上第几天便有反应也是有的。”
“……呵呵!”
瑾瑶除了呵呵,还能有什么反应。她是有心里准备再怀孕,可没想到这么快啊!希望不是怀上了!
第二天新媳妇敬茶。
自打那拉氏失了体面后,再有什么集体活动不是在西院,便是在前院,当然在前院的时候多些。
此次便是在前院。
主位上一张太师椅,坐着四爷。
左边离主位远些坐着那拉氏,右边离得近些,坐着瑾瑶。
李氏坐在那拉氏下首,其他格格、侍妾们坐在下首的小凳子上。
今天是认识小辈,便给了她们体面,都有坐的,往常除了格格有个坐席,侍妾们都是站着的。
瑾瑶今天早上起来还是没Jing神头,如今刚在椅子上坐一会儿,Jing神便有些不济了,忍不住用手撑头。
四爷自然第一眼就瞧见了,昨天他陪着兄弟们在山庄玩了大半宿,一早天亮开城门才坐麝牛车回来的,并不知道瑾瑶昨天晚上便不舒坦,关切道:
“可是这几日累狠了?”
“兴许是吧!”瑾瑶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非常懒。
四爷皱眉:
“可有叫孙嬷嬷瞧瞧?”
“瞧了的,无碍!放心吧。”后面那句还是后加的。
看着懒洋洋慢半拍的瑾瑶,四爷哪里会放心得下,他的瑾儿什么时候不是生龙活虎的?
这一担心,心情便好不起来:
“二阿哥两口子还没到么?派个人去催催,怎么还让长辈们等着,这是什么规矩?”
李氏和那拉氏都不自在,李氏忙对着门口她的丫头使眼色,意思是快去通知弘昀快些过来。
好在话音刚落下没一会儿,就听到禀报,新人来了。
喜塔腊氏脸色发白,努力忍着身上的不适,紧跟着弘昀的脚步。
她早催过几次了的,是二阿哥自己说不急的,没想到被王爷叫来催他们的人走了个迎面。
这第一天进门就让公公、婆婆等,她往后还有好名声,好日子过么?
越想心里越怕,越是觉得路长。
四爷根本不在意儿媳妇如何,他只想快点走完程序,见完人好叫瑾瑶回去歇着,看今天这样,显然准备婚礼累得不轻,得叫孙嬷嬷和太医好好瞧瞧才行。
见了人,例行说上几句,给了见面礼就完事了。
然后是那拉氏。
那拉氏倒是有心多说几句,彰显下自己的身份,但在四爷不悦的目光下还是简短地完成了仪式。
然后是瑾瑶,瑾瑶恨不得马上回去睡个回头觉,哪会愿意在这里多耽误,更何况这又不是她亲儿媳妇,说多了还怕人家误会呢!
前面三人都是简短地结束,这叫李氏非常不舒坦,她觉得这是不重视弘昀!
可她又岂敢在四爷面前说什么?
便是这样,四爷见她磨蹭着不悦道:
“有什么话往后多少时间不能说?今天新人第一次见面,少说几句吧!”
将李氏还未出口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李氏脸憋得通红,弘昀脸上也不好看,新媳妇见到婆婆这样没脸面,自然吓得连气都不敢大喘。
匆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