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辛苦,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轻省,一个个的都熬得不轻,连四爷都眼见的消瘦下来,看得瑾瑶有些心疼,劝他也不听,叫他在前院睡他又不放心自己,一定要陪着熬。
还真别说,这么些人陪着受罪,她的心情倒没因为遭罪变坏多少,便是没人能分担她身体上的苦楚,但Jing神上的确是分担了的,她果然不是个心善的人。
进了七个月后,瑾瑶身边所有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了,双胎容易早产,七个月生也不是没可能的。
处理完那些假和尚,假道士的贾夫人也到了,她看到女儿时吓得可是不轻:
“怎么、怎么这么大的肚子?”
瑾瑶不解:
“娘亲怀我和三哥时不是这样的么?”她还一直心疼她娘当初怀她和三哥时辛苦呢。
“我的天啊,菩萨保佑我女儿能顺产!我快生那会儿也没这么大啊,孙嬷嬷她们如何说的?”
“她们说我身体的反应都是正常的。”
之前是睡不醒,每天都是睡梦中渡过,日子过得飞快,如今进了七个月后是睡不着。
挺着大肚子本就辛苦,还睡不着,晚上多是坐着或者歪着的时候居多,能睡着的次数不多。
这便导致肚子大得吓人,人却消瘦了些,这一对比更强烈了。
贾夫人安抚道:
“身体正常便好,肚子大些也没事。有的人怀孩子是这样的,肚子大并不一定就是孩子大,且安心吧。”
背地里问孙嬷嬷:
“嬷嬷瞧着,瑾儿可是只怀了双胎?我怎么觉得要比我那会大上不少呢,该不会是三个吧?”
孙嬷嬷这一年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老奴不擅长产科,从前也没遇上过双胎的,没瞧过脉象,也不敢肯定,但如果是三胎,肚子大小倒是差不多,只怕更不易生。”
“唉!”贾夫人叹气。
原本听说四王爷不打算让瑾瑶再生,她还以为女儿再不用受这生产之苦了。
这当娘的,不亲眼见着她平安又放不下心来,可亲眼见了,心里岂是那么好受的?自己的骨rou在受苦,你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种痛,任何一个母亲都是受不住的。
兴许是瑾瑶前几个月过得太舒坦了,这怀孕后期便变得格外的艰难。
睡不着心情便不会好,时间也觉得格外的漫长,好容易混过一个月,平安地渡过了七个月,进入第八个月。
朝中屡屡收到各地奏报,这里水灾,那里虫灾的,各处是忙成一团。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起了谣言,纷纷说前朝皇家怀双胎生下双胎儿子后的种种不吉利。
奇为阳,偶为Yin,双生子在皇家被认为是不吉利,但也绝没人谣传的那般,生下就得溺死一个。
这显然是有针对性的,四爷脸色狠厉:
“谁敢将外面的谣言传进府内,不管是谁,直接打死!”
主子、下人们都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应是。
自此,四王府就跟封府了一般,康熙不在京,四爷只一早去衙里打个转便回府,府上除了年家人上门来瞧瑾瑶允许通行,其他人概不接待,也不允许其他人随意出府。
巴尔拉氏听话地拘束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不许乱走,更不许谈论这些事情,自己也缩在院子里尽量少外出。
至于李氏,则气得在屋子里诅咒瑾瑶早死,就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别人都不能出门,这是什么道理!
那拉氏养了这小一年,仍没养好,坐在窗前望向夜空,早就没感觉的心再次疼痛起来。
便是和王爷感情最好的时候,王爷也从不曾这样在意过她,错,连对年氏的一半都没有。
年氏,当真有这么大的福份么?
都说红颜薄命,情深不寿,不知道年氏的寿数到哪里呢!
瑾瑶不知道这些风风雨雨,每天只是看心情吃什么,睡多久。
院子里的丫头们、小太监们甚至她的孩子们,每天都挖空了心思地逗她开心,这让瑾瑶紧张烦躁的心平复许多。
四爷却没放过策划这Yin谋的人。
能想出这等Yin损主意的除了老八再不做他想!
他自己不能有孩子了,自然嫉妒自己将有两个孩子,定是看不得自己好!
什么双生子不吉利?
如果是两个儿子他只有高兴的份,儿子哪个会嫌多,只有那没有儿子的人才会这样说。
再说皇阿玛当初知道瑾儿怀上双胎的时候都没有说,如何轮到他们来言语!
四爷的性子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定打七寸!
在八阿哥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短处可被伤害,可以放开手脚时才发现自己错了。
八阿哥眼眶欲裂地看着四爷:
“四哥在说什么?”
“良妃娘娘生前只是妃位,死后皇阿玛并没有晋位,以她妃位的规制,她的陪葬显然违制了,我已禀明皇阿玛,如今需开棺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