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被薛齐闹了这么一出,娄钰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还是时宴默默地下了床,他拾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没有回头的对娄钰道:“如果摄政王没有别的事,孤就先告退了。”
娄钰还想挽留一下,可是当他触及到时宴那决绝的眼神时,挽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他只得摆摆手,示意时宴退下。
时宴又躬身行了一礼,才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娄钰的房间。
离开摄政王府,时宴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寝宫赶。
随行的下人们见自家主子脸色不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主儿。
好不容易回到太子宫里,一进门,时宴便问迎上来的宫人。“云清可还在?”
“回太子殿下,慕大人已经在书房忙了一夜了,至今还未离开。”那宫人冲时宴行了一礼,才老老实实的回答。
时宴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调转方向,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如同宫人所说的一样,时宴一推开书房的门,便见慕云清还坐在他离开之前所坐的位置,在他面前的书案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叠账本。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眼眶下的青黛也越发明显起来。
看他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忙活了一夜了。
“太子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摄政王可有为难您?”看到来人是时宴,慕云清微蹙的剑眉舒展开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悠然的浅笑。
时宴一边向慕云清靠近,一边摇摇头道:“孤没事,你这边可有查到什么端倪?”
慕云清见时宴似乎不愿提及在摄政王府经历了什么,便不再多问,只是拿起两本已经查看过的账本,送到时宴面前。“下官已经认真查看过了,这两本账目有人动过手脚。”
“这么说来,有了这个,就能证明薛齐的确私吞了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时宴慢慢握紧了手中的账本,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没错,这两本账目就足以证明薛齐将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全部私吞。”慕云清点了点头,证实了时宴的猜想。
“云清,这次能扳倒薛齐,你功不可没。”时宴拍了拍慕云清的肩膀,感激的道。
慕云清对时宴抱了抱拳,客气道:“臣不敢居功。”
时宴已经将慕云清当成了朋友,他保证道:“你放心,等孤登上皇位之后,你便是孤的丞相。”
“谢太子殿下。”慕云清眉目低垂,态度十分恭敬。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时宴没有看到,从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Jing光。
时宴没有再说话,只是拿着那本账目陷入了沉思。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他只需要一步一步的,瓦解掉娄钰的势力,折断他的手脚,让他只能依附着他生存。
第20章 薛齐的诅咒
醉酒的感觉,着实不怎么舒服,所以一整个白天,娄钰都昏昏沉沉的,没什么Jing神。好在今天不用上朝,他索性在府里待着,也算乐得个清净。
只可惜,娄钰并没有清净多久。因为很快,时宴就将那些有问题的账本,全部送到了他的面前。账本很多,娄钰拿眼估计了一下得有十来本。
“摄政王如今证据确凿,丞相已无可抵赖。”时宴看着半靠在睡榻上享受着丫鬟按摩的娄钰,用嘶哑的声音道。
娄钰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些账本上,他扫了眼时宴的屁股,表情怪异。
都说男人之间的情事,比起男女来,要更加的困难。所以承受的一方,也会更加痛苦。
时宴昨晚才被他那啥了,现在想必是强撑着站在他面前的吧,还有他的声音听上去哑得厉害,想来也是昨晚被他折腾的狠了。
这样一想,娄钰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内疚。
于是,他连忙对时宴招了招手道:“有什么话,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孤站着就好。”时宴狐疑地看了娄钰一眼,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让你坐你就坐,别逞强了。”娄钰固执的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强硬的道。
时宴看娄钰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办法,只得走到凳子面前坐了下来。
谁知,他的屁股还没坐稳,娄钰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本王已经命影一准备了些消肿生肌的药送到你的寝宫,你记得要擦。”
时宴听到这里,心里算是明白了。敢情娄钰到现在还认为他昨晚对他做了什么?
他原本想否认,可是在否认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让娄钰继续误会下去,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处,于是他话锋一转。“孤明白了。”
时宴的顺从,让娄钰满意一笑。他原本还想叮嘱几句,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时宴便抢先一步道:“现在摄政王可以和孤谈谈丞相的问题了吗?”
娄钰无奈的摇摇头,他看了眼丫鬟手中的项目,拿过一本翻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