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mione凑到他肩头。Harry微微紧张起来,但允许了。如今他不喜欢任何人站在身后并不是Hermione的错。
“可……这是讲魔法生物的书啊,”Hermione道,声音很茫然,“契约和这些能有什么关系?”
Harry克制住冲动,没说契约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也不在他们目前找过的任何一张纸上,他默默翻动书页,直至找到记忆中某年暑假见过的图示,当时他大半时间都待在Grimmauld广场,阅读任何够得到的东西。Hermione研读着,眯起眼睛。一个圆,圆中有三个三角。每只三角都生发出与彼此相连接的线条,但线条越来越细,在靠近圆圈顶端时完全消失。
“是和媚娃有关,”Hermione,“我知道我以前见过。我不记得在哪里了。”
Harry哼了一声,点头:“有时媚娃会与他们不想要、不喜欢、不能容忍的人缔结契约。他们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总是依从本能。”他将书放下,又翻了几页,寻到想要的内容,“在那种情况下,结契可被逆转,方法是举行一种将第三者拉入轨道之中以迷惑契约的废约仪式。基本上,契约被反复拉伸直至崩断。它无法容纳第三个人——”
“就像约束你们的那个,”Hermione道,砰地一声坐在他身旁,“但它真的是同一种东西吗?我是说,这个契约已经包括三个人了,不是只牵涉两人的那种。”
Harry向她微笑,看见她打了个哆嗦。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很诚实地说他认为这个契约有可能用那种方法解除的。
他不在乎它是什么类型。和Snape在四旬斋谈话时,他突然间明白过来。他也不觉得他们非得了解它是什么类型不可。只要摆脱它就好。
“我想我们或许能修改契约破除仪式,”他说,手与眼一同描摹书页,“得花些时间才能让它适合三个人而非两个。而且媚娃契约通常也不像我那个一样具有Jing神成分,所以也得做些调整。不过,这个契约不自然。我的思想与魔法说不定愿意为摆脱它出点力。它是病,癌症。”
“你不停地谈起你的思想和魔法。”Hermione开口。
Harry瞪着他。他完全没料到马上就收到了反对。他在过去三分钟取得的进展超过此前五天:“怎么?你什么意思?你还知道有别的方法能帮我摆脱契约?”
“你有契约伴侣,”Hermione说,在他的视线下有些不安,“你必须联系他们,让他们知道你在考虑这种事。如果你不这么做,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Harry放下书。他做得很小心,还特地将书本的边缘与桌边对齐。而后,他转过身,用目光钉住Hermione。她打了个寒战,剧烈得撞翻了桌那头她一直在读的另一本厚书。
“我昨天在咖啡馆和Snape见面,”Harry说,“他提起过去的恩怨,指责我傲慢又孩子气。他把一切都看成是我的错。”他能感觉到说话时在嗓子眼里涌起的酸ye,乃至最后他想,他吐口唾沫就能在Hermione的笔记上烧几个洞,“Malfoy没费心写信给我什么的,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什么感觉。”
“我以为……那个契约……”
Harry喷了喷鼻息:“是啊,我能感觉到他正躲在他的宅子里被内疚溺死。至于他想对契约做什么又或是他是否快要找到解决办法,我一无所知。”他摇了摇头,闭上双眼,但没有用;它只是让Snape的模样浮现在脑海。
Snape和Malfoy没用吗?Harry才没用呢,还觉得有些事情会改变。无论发生什么,Snape都只会当他是他父亲的儿子。Malfoy则总是逃得远远的,避开他的问题。他在战争期间或许没有逃避,但那纯粹因为没得选。既然眼下有选择,如果必要,他当然能为了避开Harry下半辈子都缩在角落里。
“我不准备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他睁开眼,道,“他们已经决心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到我头上。比起其它东西,Snape对我能想到他在酿造实验性魔药时记日记更感兴趣。显然我不可以长大、不可以改变、不可以了解魔药知识。”Hermione想说些什么,他用怒视迫使她沉默下来,“他不愿对我提一个字他的研究成果,就是那么糟。”
Hermione只是摇了摇头。“但契约对他的影响和对你一样深。”她说。
Harry对此很是怀疑,鉴于是他作出牺牲也只有他在契约开始起作用之前便辨认出了它的目的,不过,他只是嗤笑了一声。“对,”他说,“可他不在乎,Hermione。他没法跟我合作。也许是他的自尊也许是他该死又愚蠢的傲慢认定小霸王的儿子也是个小霸王,我不知道。但事实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愿同我合作。Malfoy呢,则准备躲在他家庄园里躲到死掉烂透为止。如果契约攻击我,他们说不定能感觉到,或许到时候他们就愿意停止颠过来倒过去地咀嚼他们自己愚蠢的残渣或是一边自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