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兰紧地回身,一手拍在元址的脑袋上,但是也没用多大力,“胡说什么呢?我是那般人吗?”
元址顺势啄在离兰的唇上,笑言,“你不是、你不是,肯同我说话了?”
离兰嗔怒,“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了,许院判不是说了有法子治吗?他的医术我放心,况且太医院要什么有什么,我信他会配出最好的药。”
“好好好!”元址忽然间就拿捏到了离兰的软肋,只要自己装可怜,让他心疼,他可是什么都会答应,“那以后,再不许见林啸,人家真的会难过,人家害怕他抢你走。”
离兰被元址的无赖磨得没了脾气,“元儿,他于我有恩,你总得让我写封手书给他吧。”
元址趁势而下,接话:“好,那明日晨起,我陪着你写。而且,你再不许写他的小字。”
离兰宠溺地笑笑,应道:“好。”
元址不安分的手,开始顺着离兰的里衣摩挲,“宝贝儿,你好香。”
离兰用力地按住了他的手,气道:“我也是不懂了,你明明那个……还总是撩拨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样……我怎么受得了……要不安分点,要不分房睡,要不……”
离兰戏谑地挑了挑眉__元址瞬时明白了,瞬时间将手从离兰的里衣内抽了回来,忙摇着头,“那不成、那不成。朕是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怎么能屈人之下?我不弄你了,睡吧睡吧。”
离兰轻笑一声,枕着元址的手臂坠入一个甜甜的梦里。
晌午的时候,他二人还未睁眼睛,小顺子已经立在内殿里。
他兴奋地像春日里的报喜鸟,迈着轻快的步子在殿里踱来踱去,朝着床幔瞅了好几眼。
怎么还没醒啊?怎么还不醒啊?又没出力气,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揣着一个大好的消息,再不讲出来,我就要憋死了。
终于,元址轻咳了一声,言道:“小顺子,什么时辰了?”
小顺子瞍地跑到了床榻边,对着床幔说道,“回陛下,晌午刚过。陛下可是要起身?”
元址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小声回道:“先生还未醒,再等一个时辰吧。”
小顺子瞠圆了眼睛,这怎么能等?这么大个的八卦再不说出来,他都对不起那两个趴在房顶上探听了一整夜的暗卫。
“陛下,陛下,那个……有件事情,奴才觉得陛下定会感兴趣,而且听过之后,陛下会很开心。”
元址看着离兰像婴儿一般熟睡的脸,言道:“什么事情?不能之后再说吗?”
小顺子压低声音回道:“陛下,是关于武安侯。”
元址立直了耳朵,“林啸?!他又作什么妖?他带兵围剿行宫的事,朕还没同他好好算算呢。”
小顺子回道:“奴才斗胆,请陛下挪步殿外。”
怀里的人又嘤咛一声,元址忙轻轻拍了拍离兰的背,待离兰睡安稳了,才回道:“行吧,你出去等着。”
“是!”
小顺子轻步出了徐风殿。
元址将自己麻掉的胳膊,从离兰的脖子下抽出来,轻轻将一方玉枕置于离兰的脖梗下,将被子重新盖周正了,又俯身吻了吻离兰的额间,这才下了榻。
内殿的宫人取了一件外袍披在元址身上,他吩咐道:“去给先生备药吧,还有饭食记得做清淡些。先生喜欢吃清蒸鱼,鱼不能有一丝腥味,也不能留一根骨头。若先生被鱼骨头伤着了,你们就去给鱼陪葬!”
宫人俯身跪地,“遵旨。”
元址终于在殿外看见了笑得跳脚的小顺子,抬脚踹在小顺子的屁股上,“哪里学来的规矩,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早送你去戏班子唱戏。”
小顺子作揖,喜笑颜幵,“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奴才这不是替陛下高兴嘛。”
元址不屑,“何喜之有啊?不是关于林啸的事吗?他是死了?还是被人阉了?”
“哎呀呀,这回可是比阉了他还要苦上百倍。”
“哦?”这回元址终于来了兴趣,“快说出来让朕开心一下。”
小顺子左右看看无杂人,贴在元址的耳边一阵絮叨。
元址听着,脸上眉飞色舞,“哦?是吗?那后来呢?”
小顺子继续道,“后来……”
元址听完,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连连砸吧着嘴,“啧啧啧,果真年少出英雄啊。哎呀呀,朕都没想到这京畿营的孟朗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早知道如此,朕何必费那些个心思。单派一个孟朗去对付他,便事半功倍啊。”
小顺子附和着,“谁说不是啊,您说这孟统领也真是的,吃完了擦嘴便跑,留武安侯一人善后。据暗卫说,那浑身的伤啊,惨不忍睹,毫无人性。真是小竹子给笋开门,笋到家了。武安侯皇亲贵胃、高门贵子,怎受得了这种屈辱?连喊着要宰了孟朗呢。”
“那不能够,”元址摆摆手,“朕倒是觉得他二人般配的很,林啸年纪也不小了,都未曾有个枕边人,朕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