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妤便知,两人什么都知道了。
宋景说:“我让南归备了些小菜,一起。”
后来几人在饭桌说事也没避着她,倒是谢凌允不时给乐妤几个眼神,有惊异也有责怪。
可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后来这些事也是离开了扬州之后才发生的。
趁着宋景和华肆说话的间隙,乐妤对旁边的谢凌允说:“谢凌允,这是怪上我了?”
谢凌允看着她,不说话。
“我不是有意的,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你若是有心打探也能听到些传言。我日后有时间再与你详细解释。”
“你,当真是公主?”
乐妤无奈,只能点点头。
“哎好吧,能与当朝公主做朋友也算是我三生有幸。”谢凌允双手抱着胸前,语气骄傲。
他这样说着,乐妤便知没事了。
“嗯,改日你要是上京城,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你敢不招待我,小心我揍你。”谢凌允朝她挥了挥拳头,又说:“不过,你怎么转眼就嫁了宋景,你才多小呢。”
“这事……说来也话长,再说,我不小了。”
“再大也比我小。”
两人说开来,笑声不断。
不过没吃多久,谢凌允与华肆就离开了,到底还有顾忌。
于是饭桌上只剩下两人。
乐妤想起今天要跟他说的事,“今天徐娴之来信,说京城那边的事很顺利,她已退婚。”
“那便好。”
乐妤见他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帮了不少忙吧?我替娴之与你道声谢。”
宋景淡淡看向她:“不要小看秦秋。”
说起秦秋,乐妤没见过宋景对谁好,秦秋算是一个,但是其他就少有了。起码明面上没见过,留人吃饭更是少见,因此对于他对那两人的态度很是好奇。
“你这是想要拉拢华肆与谢凌允,为己所用?”乐妤问。
“嗯,觉得如何?”
“我与华肆交往不深,但听闻是个好官,而且就只有一个妹妹,还是住在府衙里,家境简单为人清廉,应当是不错的。谢凌允……我虽与他交好,但他毕竟是谢家人,牵扯众多,不免会有所顾忌。”
乐妤认认真真说,并未偏私。
“确实如此,但如果他够拎得清,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宋景像是没吃饱,又夹了几筷子。
乐妤见他碗都要空了,便让南归给他添了点饭。
宋景继续说:“与华肆比起来,谢凌允简直是小菜一碟。华肆此人心机深沉,在扬州城蛰伏了这么久,几个大官底细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可如今还不是稳坐知府之位?”
华肆说找不到京城那边的对接人,未必是真,宋景也不信,只不过没有点破来。
乐妤听完也认为如此,华肆看起来就特别沉稳,“那既然两人都不可信任,为何你还要用他们?若是真实身份泄露了出去,那陈掌司那边的线索还要怎么找。”
“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们耗,得尽快解决。”
乐妤一惊,“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宋景犹豫了会,还是告诉她:“京城来信,建安帝日前吐血,太医也不知是什么病症,要早做准备。”
果然,天元朝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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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日,陈夫人携陈时懿来了一趟,说要亲自感谢乐妤的救命之恩。不过也许是临时住的这处院子让两人感觉不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坐了一刻钟不到就离开了。
留下的礼品倒是名贵。
华柒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地址,也来找了乐妤一次,依旧以拜谢之名。
也不管乐妤是否喜欢听,华柒硬是把扬州城大大小小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
比如哪家汉子失踪了,家里人急急忙忙来报案,最后在某条不知名巷子里发现了醉得不醒人事的人。
又比如哪家圈养的猪牛一夜之间被偷光了,哪家邻里间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到官府来。
乐妤听完便好奇问道:“你哥哥平日里就是处理这些事情吗?”
“也不是,扬州城虽然治安挺好,但偶尔会有些命案,都骇人得紧,哥哥平时也不会让我知道。比如前段时间扬州城里莫名死了好多人,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乐妤一时唏嘘,这世上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不幸。
“你有这样的哥哥也是不错。”
“是呢我也觉得。”华柒一脸天真,“对了乐姐姐,我要的那款眉黛喜妆进货了,你与我一同去一趟吧。”
乐妤粲然一笑,这小姑娘对那眉黛果然还是念念不忘啊。
剩下的日子清闲许多,乐妤一会带着小七上街,一会跟着南归学做菜做点心,不愿意活动时也能在房间里待上一整日。
不过乐妤学做菜的能力出众,没出几天就抢了南归的活干。但也只是做两三个菜,宋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