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如果不是,那老板又愁在哪里呢?公司好多人对黄昆琢磨不透。
÷之深后来才知道,原来事出有因,黄昆要调走了!岐凤公司要换头了!他
心里也是一阵茫然,几天的时间,咋说变就变?真是市彻争太激烈了?不得其
解。
÷之深不懂,班子不团结,往往是闹矛盾的双方都要调走,这是通常作法,
所以倪奎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放出风出来了——黄昆也要调走。
黄昆就像泄气的皮球,心情坏透了。他现在才五十多岁的人,老不老,少不
少,他打算再在企业好好干几年,没想到贾局长这么快就换他,他始终想不通,
岐凤公司目前形势不错,他也没有做对不起贾局长的事,为什么?……是不是因
为时兴送礼送钱送少了?黄昆心想:每逢贾局长家屋喜事没有空过,连孙子过满
月,他也拿了五百元,是不是嫌少了?公司的钱送多了,今后怎么得了?自己出
多了钱又从哪来?我这几十岁的人了,临老了吃碗狗肉实在是搞不得的事。
走到这一步是他黄昆没有想到的,他现在想到,一旦丢掉了权力,发财的机
会就没得了,名誉事小,钱的损失事大,该捞钱的时候没敢捞,有权给贾局长多
送一点,自己还是落大头,自己前怕狼,后怕虎,导致大权即将旁落,太尴尬了!
感到他黄昆算过帐来已经晚了,真让他后悔不已。商场、官场干了几十年,在送
钱的事上吃了大亏,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懊恼不已。
又一想自己在企里也累的不得了,前两天税务局的小王来,拍桌子捶板凳把
他熊了一顿,说他们企业老大不几的,到他们企业来总经理也不接待,“者”球
的不得了!说上万人的企业总经理见到他们来也亲自接待,何况他们只有千把的
企业?他把别的事推了出来一看,是他二儿子的同学,大盖帽一戴就不认他这个
黄伯伯了,一副官腔打到,让他气的不得了。前一段为业务上的事几个街上混混
找他的麻烦,他不把混混放在眼里,混混上去就把他的脖子掐到说他想找死,不
行了放他的血,好在被几个人拉住了,才没伤到那里,把他脖子也掐了几个红印,
回来后怄了几天的憋气。想到有权时也威风,在岐凤就像是山大王,也好得意。
但是一想到当总经理只要见到大小一个当官的就点头哈腰心里就不舒服,人
格上比别人矮了半截,自己有时也觉得好笑,对下面自己好像是个帅才,对上面
觉得自己像是个奴才,有人说只有先当奴才才能当主子,这就是主奴转换律。现
在世界经济衰退的形势已初见端倪,好多人不蒙在鼓里,怨天怨地,找替罪羊,
说不定因祸得福呢。五十多岁了,退下来是早晚的事,要有思想准备。
黄昆想到这些又觉得有得必有失,干了这么多年了烦心的事还是不少,细心
一想,不搞也好,好好配合贾局长做好交班工作,争取把自己工作安排好也行,
安度晚年。
人就是怪,没官的时候想得慌,当一段时间又烦得慌,这山望到那山高,不
知干那行事好,干那行烦那行,谁说不是呢?
÷之深是个大学生,毕业不到两年,是学经济专业的,理论上有一套,赶到
上边要培养接班人,他人年轻又有文凭就被选上了。工作了一段,看到还行,就
把他放到一公司担任经理,挑起了重担。起步还是不错,公司上下对他这个年轻
人评价也很好。所以很多人看好这个岐凤公司领导干部新秀。
由于柯之深几步跨的太大,很多人就猜测他与黄老板的关系,认为他会搞,
与老板黄昆的关系有点特殊。自从柯之深从大学毕业分来就一直跟到黄昆一起跑
业务。黄昆原来在部门当经理,柯之深就当上了业务科长,黄昆当了总经理,柯
之深就是部门经理。他积极经营,脑子又灵活,做了几笔成功的生意,上边对他
搞了跟踪培养,做了一点小事,经文人们笔下生花,报纸登,电视播,在局里是
出了名的,随着黄昆的步步升迁,他也小步前进。后来有人搞小动作,柯之深在
原部门又踏步了几年,局里选拔干部要求四化,年轻化,知识化,这两条他都站
得住,三十多岁当个分公司经理,别人熬到五六十了还没当到他一角,年轻人就
成了众失之的,专挑他的毛病,说他是书呆子,空洞理论,有人贬损说是黄昆看
中了他老婆年轻漂亮……会钓鱼娲,他占了便宜。等等。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有个,自以为有文化,自我清高,业务上有理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