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氏失宠失势,就算是亲妹子也没用。为了保命,周大富决定抛弃周氏。
莫耶纳什冷冷看着他仓皇消失的方向,转身大步离开……
……
黄昏的京城街道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李清越坐在马车里心如鹿撞,外面依旧是纪威安带着内城司的侍卫们在护送她回府。
她几次婉拒,纪威安的借口是“顺路”。但,全京城都知道内城司的府衙在内城城西,与城南的左相府并不顺路。
李清越在车厢中愣愣出神,身边的小丫鬟娇月笑嘻嘻打趣:“大小姐又在想什么呢?今日可是大小姐第一百三十三次走神了。”
李清越回过神来,羞恼:“什么第一百三十三次走神?我哪有!”
她说着害羞低头。
娇月笑嘻嘻:“第一百三十四次。”
李清越不由羞恼拍打她:“让你这丫头胡说!”
娇月一边躲一边哎哎叫唤:“大小姐害羞了,大小姐被奴婢说破了心思还要杀人灭口了……”
突然车帘猛地一掀,一张极俊美的脸出现。
纪威安微微皱眉:“什么杀人灭口?”
马车中打闹的主仆两人被他脸色吓坏了。娇月被吓得躲在了李清越身后。
李清越急忙道:“没,没什么杀人灭口。我们闹着玩呢。”
纪威安一双炫黑的厉目扫了两人面上,清冷道:“这四个字不能随便说出口。话有毒知道吗?”
他说完放下车帘走了。
马车继续往前驶。李清越主仆两人面面相觑。丫鬟娇月吐了吐舌:“我的天,纪公子好凶。”
李清越连忙为他辩解:“他不凶,只是……只是这话不好。”
丫鬟娇月想辩解,但回想刚才纪威安的脸色就不敢再开口。
主仆两人沉默地被送回了府中。纪威安见她进了府,转身就走。李清越呆呆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心绪复杂。
丫鬟娇月皱眉:“大小姐,不是奴婢碎嘴。这纪公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每天护送大小姐回去,却又不献殷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李清越叹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家真的只是顺路?”
丫鬟娇月嘀咕:“压根不顺路。”
李清越亦是一头雾水。她只能回了府。
……
纪威安忙了大半天,在夜快深时回了纪府。没想到今夜纪府中却灯火通明。纪老爷子和傅氏都等着他。
纪威安目光微闪,上前拜见。
纪老爷清了清喉咙:“那个……你最近总是往左相府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威安微微一挑长眉。
傅氏就赶紧给纪老爷使眼色。纪老爷不得不改口:“我不是怪你。你千万别误会。你年纪大了都快二十了,是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左相府……”
他话还没说完,纪威安打断,淡淡道:“我只是顺路送送李小姐,父亲不用想太多。”
纪老爷被他的话一下子噎住了。
傅氏柔柔道:“安儿,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左相府来人了说如果咱们家有意的话就找个冰人上门提亲。一切好说。”
纪威安看了她一眼。
傅氏被他寒浸浸的目光看得不敢作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摸不透眼前这人美得像是妖孽的样子。而且这一年来,眼前的纪威安身上越发有气势,越发深不可测。
傅氏被他吓了一两回那点小心思早就藏起来了。现在被纪威安一个眼神更是吓得不知道怎么办。
总算纪老爷还有点担当。他出声道:“这事真不是我们主张,是左相府派人来说的。”
纪威安扫了堂上的两人,似笑非笑:“谅你们也不敢。”
纪老爷与傅氏脸色变了变。
纪老爷还想抖一下做老子的威风。纪威安已经不耐烦转身,冷冷道:“我说了,我只是顺路送左相府的大小姐,与男女之情无关。二老就不用Cao心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纪老爷呆呆看着自己的儿子走了,气得不住捶胸顿足:“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逆子呢?明明有那么好的姻缘都不珍惜,成天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现在居然去女社当什么骑射教头。我……我简直是要被他给气死了。”
傅氏一边安慰纪老爷,一边神思不属。
她忽然问:“老爷,安儿今年几岁了?”
纪老爷愣了下:“大约十五了。怎么了?”
傅氏目光闪了闪:“在咱秦国,男子十六是成人。一般男子十五六岁就订亲。按道理,老爷也不该这么惯着他。干脆给他定了门亲事吧。”
纪老爷心中微动。
说实在话,他真的很想早早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订一门好亲事。谁让他的儿子生得和他死去的娘那么像,外加他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净挑的都是好的长。
他的儿子长得比女子还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