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处男上床。
从不。
“处男?”
M紧抓我的手,我知道我问对话了。他太青涩,吻是青涩的,连触碰同样是青涩的,我很久没遇见过这么纯情的人,吻着我什么都不敢做,要是以前床伴现在差不多都上床。
我真是……气笑了。
M不是M,还他妈是个处男。
我暗自磨牙,为自己看走眼恼火。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栽得这么狠,在一个人身上犯了两个错。
我拍拍他的脸,M的头往我手上凑。
M说:“我学得很快,主人,我很干净。”
干净,的确干净。
不仅眼神干净,连身体都干净。
M多无辜,眼神是只忠诚的狗,无辜中透着可怜,要是有尾巴他一定伸出舌头开始疯狂摇尾,可偏偏狗都是表象,他是只对我虎视眈眈的狼。
我笑了笑,往床上一瞥往,随便拿起一个物件,在M的脖子上挂上。链条正上方是他凸起的喉结,他面色不改,却紧张得一直咽口水,
指腹摩挲着皮带,点住喉结。
“怕?”
M摇头,身体僵硬,对于我的触摸反应格外大,我又温柔地给他戴上眼罩,M紧抿着嘴,呼吸都变得小心。
“你是什么?”我慢悠悠地问。
我手中牵着铁链子,只要微微一扯,M会顺着力狼狈地趴在地上,我当然喜欢出其不意的举动,但更多的,是已知的恐惧更让人害怕。
死亡是已知的,当一个渴望活着的人渐渐步入死亡,会变得歇斯底里,歇斯底里后逐渐接受现实,我爱看歇斯底里无力反抗的人,命运就在那,往哪走都是往它那走。
M喘了两下,哑声说:“我是您的狗。”
手中围了两圈链子,冰凉铁制的触感稍稍用力会留下红痕。
可惜了,没手柄。
“什么样的狗。”
“……sao狗。”
我右手拿起细长的木条,细细端详几秒,“哼”地一笑望向面前赤裸的人。我舔舔嘴唇,木条轻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臂。
“sao狗?”
sao倒不sao,狗也不像个好狗。
四不像。
我命令他跪下,M马上跪在地上,我又要他像狗一样趴着,M听话地半曲着手臂撑在地上,遵从我一个又一个的命令。
如他所说的,他愿意做一条听话的好狗。
我想到他如此戏弄我,把我往坑里拐,怒火燃得越旺。我不用他听话,可我平生,最恨人的欺骗,M耍了我两次,一次见面,耍我两次。
我却陷入了迷茫,若我如他所愿调教他,似乎真的进入他的圈套,但我什么都不做,又对不起我自己。
我叫M像狗一样趴着走,M爬得很慢,眼睛被遮住,前方的路对他而言是未知,我牵着链子,也不为他指路,只是当他走错或是要撞到就用木条狠狠打他的屁股。
M每一次被打,就会合拢双腿,停下爬行。
停久了,我会扯他的链子,示意他继续爬。
“主人……疼。”M向我撒娇。
疼,当然会疼,我丝毫没有克制力气,比起单纯的虐待,我对M更是一种恼火情绪。
“疼?”我手把玩链条,说。“M,你不适合,就算你叫M也无法成为真的M。”
M一听,警惕得似乎要站起来。
“没有,主人,我适合,您给我机会。”
我没吭声。
M着急地说:“再一次,我一定不会说任何扫兴的话。”
我松开链子,把木条丢回床上,面前一切都像是一场闹剧,我陪M玩了半天,只是陪他玩半天,我内心毫无波动,愤怒过后,什么都不剩。
“主人?主人?”M一直在叫我,我懒得回应。
M问:“……您走了吗?”
我终于施舍似的回了他一句:“没有。”
没有,但快了。
M又问:“您是要走了吗?”
“嗯,”我说,“是。”
M也开始沉默,他突然扯下眼罩,站起来,身前的狗链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开始晃动,甚至打到他的皮肤上。M像是感觉不到疼,他只是深深盯着我,眼神像狼,有着狼一样的凶狠。
他一把扑向毫无防备的我,把我扑倒在地。
我错愕地看向面前的人,M笑了笑,说:“不准走。”
他抓住我的手腕钳制在头顶上方,在我脸上乱啃乱咬,一边叫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