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出去走走,可长沙就是困住我的城,怎么都是鬼打墙又回到了原点。
牧边山的话不是故意的,他是担心我才说。
我这么告诉自己。
话说出来很多时候是给人添堵和放屁的空话,我身边太多类似的人,总是在不该沉默时沉默,该沉默时又义愤填膺以为自己是掌握局势的理中客。
牧边山言下之意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所有的一切围绕着郑明,就算名字已经换掉,可户口本上依旧印着曾用名郑中禾三个字,好像怎么走都走不掉,像这座困住我的城,大家不过是在原地踏步。
从长沙南坐火车到武汉只要三个半个小时,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半,时间的意义在此刻被衡量得格外清晰。
逃离一座城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敢坐上离开故乡的车。
旅途中的票被印在手机中,连纸质票根都没有的逃离在这个时代所留下的是记忆清除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地走。
走之前特意借了一张电话卡,之前的卡放在家里没带出来,手机上的各种软件在踏上这条路程时已被我一一删除,屏幕上除去原有的应用上没留下任何和外社交的软件。
我想要暂时不被任何人找到,那是我一个人的时间。
是我自己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旅程过程有趣也乏味,盲无目的地走,吃什么、逛哪里非常自主,毕竟只有我一个人,完全不用考虑别人所想。
以前的我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毕竟人生在世处处面对着异样眼光,说习惯心里依旧记得。可牧边山对我似乎有误解,他以为我刀枪不入,什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不在意外人的误解。
我不是不在意,我很在意,
在意得要命。
但哪有怎么样呢,我在意不在意都在那,我痛苦和绝望,有谁去在乎。
在武汉没有朋友,我一个人瞎玩了一圈。在商场和路上的闲逛本是一个人沉默的旅行,可却遇见有趣的人,他们对我的过往毫不知情,侃侃而谈温柔的眼中透着天真,还想和我交换微信,但我婉言拒绝他们的相约。
故事停在偶尔相遇便好,深入交往免不了龌龊。
我压了很久的情绪,现在终于释放出来,在无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人会关心陌生人,我是他们中的过客。于是擦肩而过了谁、又于谁在大街上偶尔一撞想相视一笑都成为了错觉。
不被在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不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原来是这样。
这个假期很长很长,我认识了不少陌生人。
而有的人一见我雷达响起。
他问你是?我说我是0。他说做吗。
我为他的直言不讳笑了笑,但我当然没有理由去拒绝。
我同意了。
偶尔中的艳遇是不美好的一夜情,他在床上想和我接吻,我偏头躲过突然想到牧边山。
我勾起嘴角,说:“我不习惯和人接吻。”
他耸耸肩,未执着向我讨吻,亲吻我的脖颈,哑着说:“宝贝你的脖子真漂亮,我能要一口吗?”
“随便。”
他狠狠咬下我脖子上脆弱的皮肤,牙尖尖锐刺得疼,我抱住他缩在我脑袋上的头,听见啧啧作响的吸吮声。
“戴套?”他明确指道,“我喜欢内射。”
毫不心虚,大胆地说。
我笑道:“我也喜欢。”
我低下头向一旁侧着,呼吸缓慢,看着旁边的座椅,盯着了一会。大概我的走神让我这一夜情对象有些不满意,于是他到危险边缘试探,我感受到他的嘴唇贴上我的脸,黏糊的炽热的,是呼吸吐出的气息,带着青涩的香烟味,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扬起唇角做出好看的笑,手捧着他的脸努力回吻着脸颊。
解开扣子的动作带着些许调情,手指缓缓擦过Yinjing,牛仔的裤子硬挺又容易产生摩擦,他吸了一口气,手从衣摆插入揉搓腰腹的肌rou。
“宝贝,我可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