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江火直接给他塞了把药,水也搁到了旁边,经过早上一次,这人已经熟知用法用量了。
但他放下水便想走,吃药的某人当然不干。
青年盘了个剪刀腿圈住那人,而后一颗一颗地捻起药往嘴里放,明明一口水就能下去药,他硬是分了四次。
江火憋笑盯着他,等这人咽下最后一口水,终于笑出声来。
一下午时间,青年先是坐在亭子里,后来嫌太热,又挪到屋里,而后抱着“我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的想法”又躺到床上去了。
但没脱鞋,因为没什么必要,反正这会儿也睡不着。
而江火,在青年去亭子里时,也默默把那瓶花搬到了亭子里,在青年回来时,又悄咪咪地把花给顺了回来。
就放在青年抬眼便能看见的地方。
青年没懂他这行为的用意,在这人又将花瓶往他面前挪了一截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又没瞎,你至于嘛!”
江火轻咳了下。
青年接着叨叨:“我都快数清上面的花瓣了,你可怜可怜这瓶子吧!都快被你整散架了。”
青年双腿都吊在床沿边上,他用脚去蹭江火的腿,江火的裤子很松,能掀起来一大截。
青年索性蹬掉一只鞋直接玩儿起了他的小腿。
江火夹住他作妖的脚,说:“你没夸我。”
青年没反应过来该夸哪一点,想了下才明白江火刚刚为什么把瓶子挪来挪去,原来目的在这儿。
但青年偏不按照轨道走,反而还开辟出另一条小路。
他笑着问:“夸什么?夸你昨晚真棒,都把我Cao病了?普天之下第一人啊!”
小路嘛!太容易一股劲儿走到黑,江火皱了下眉,一下子扑了上来,对着青年的脸颊就是一口,青年呼了下痛。
江火还想亲他,不仅亲了,还想伸舌头,那怎么能行。
青年赶紧把头偏向一边,避开唇舌交缠。
他本来就怕给江火传染了病气,也幸好他不咳嗽不喷嚏,连擤鼻涕都刻意避开了些,这会儿若亲吻一番,那自己那些个小心翼翼,岂不是都白费了。
“唉,亲都不让亲了。”江火故作叹气道。
这一偏头,耳根子正好暴露在江火眼前,既然亲不到人,那索性作弄一下其他地方,于是这人便送了唇舌在青年耳朵上轻轻地啄,还用舌尖去戳耳朵后头那片软rou。
真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青年终于受不了了,笑着推他:“你是狗啊?”
“嗯,狗会在喜欢的东西上留标记,下次才好找。”江火翻过身子与他并排躺着,接着说:“我留个标记,下次找你。”
“你喜欢我啊?”青年问。
“嗯。”江火轻声回。
“我也喜欢你。”青年勾起嘴角。
江火也扯着眉眼笑。
两人却都没再说话了。
这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喜欢吧!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喜欢喜欢便好了,也只能喜欢喜欢,谈不了更多东西了。
青年其实可想矫情地问一句,是哪种喜欢啊?喜欢到什么程度呢?会喜欢多久呢?
但这注定是些问不出口的问题,也太不好回答了。
嗯,是想Cao你的那种喜欢,再说明白点就是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又有什么用呢?造就一些无法言喻的微妙气氛?让两人陷入一场无所适从的尴尬?
那太傻逼了,非高情商者所能为,青年甚至没敢开玩笑地回问“下次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
他只能把这些东西当成不可触碰的禁忌一般尽力避开。
两人相处地越密切,感情越好,说起这些话题时,扯出来的伤口就会越疼。
两人的腿都吊着,青年用那只独鞋一下接一下地磕床棱,江火夹住那只腿,摸着瞎把鞋蹬掉,抬着腿给扯上了床。
这个姿势应该舒服点。
青年也没拒绝,两人都没再动了,经过这番闹腾之后,归于平静。
闭着眼睛眯了会儿,青年突然想到这人刚刚的话。
——你没夸我。
什么鬼,这哪儿是江火的风格啊!偏偏这话还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噗——”想到这里,青年突然就笑出了声。
本来一两声便能停的,可江火也跟着笑了起来,那青年哪里还忍得住,索性直接放声。
于是,两人躺在床上笑的跟着了魔的傻逼一样。
期间小妞跑进来一次,给了江火和青年的腿上一人一巴掌,见没什么用,又跟没事人儿一样跑了出去。
只在裤子上留了两个泥巴掌印。
等终于安静下来,青年想:
生病的人,可真够奇奇怪怪的,连带着身边的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生了病倒也闲的自在,一下午,青年想玩儿什么傻逼游戏江火都陪着,那模样,颇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