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又喂了几个猕猴桃便进屋做饭了,青年带着小妞玩儿数手指的游戏,这小女孩儿数了半天,最后气呼呼地跑掉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不知怎的起了点风,青年还未感受到,江火便扯着嗓子喊:“坐里头来!”
青年正期盼着这风吹散些暑气呢,哪里想听他的,谁料左等右等不见人,江火便瞪着步子跑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个锅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要找谁寻个麻烦呢!
江火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往亭子里看,青年还没一点动静,不过这人背对着他,他也摸不准这人听没听见。
听见如何,没听见又如何,反正我们的小江很生气,他简直想戳着青年后脑勺问:起风了不知道自己回来吗?
他沉着声音从三往下数:“三——”
青年只转了个身体。
“二——”
青年还定眼瞧着他,没动静。
“一!”江火抬脚就要往亭子里走,真把锅铲拿出了棍子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搁在青年背上。
好在青年压着最后一声腾了起来,迈着长腿就往这边扑,院子里不太好施展,他拉着江火三步并两步进屋,半扇门一掩,抬头便亲在了江火唇上。
还伸出舌尖轻轻掠过那人唇缝。
退开之后,笑嘻嘻说了句:“我错了!”
“……”
唉,某位江姓小伙满腔怒火被堵在了喉咙上,最终憋屈地咽了回去。
唇都被堵了,可不是得咽回去嘛!
江火横了他一眼,而后抿着唇没再说话。
青年脸上的笑容就没消过,真是,对着喜欢的人,连认错也是甜的!
不过,下一秒两人便笑不出来了,锅里传来一股焦味,江火赶忙回去看,饼面是ru白色,上头瞧着倒还好,可翻过一面来之后,下边几乎是黑成了炭。
江火抬头看青年,一脸无语。
青年抿着唇,赶忙担责:“我吃,是我的错,待会儿我吃!”
另一面熟透之后,江火把那黑白两重天的饼皮子单独拿了个盘子盛起来。
这类柴火灶做饭之时,通常会把盘子或灶放在烧火那边的灶台上,有保温作用。
这会儿便是,青年坐在灶前,江火把那盘子就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跟警告似的。
这动作不正是在说:你看,都怪你,你若是早点进来,它就不会黑成这样……
青年当然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不过但他哪儿敢说话啊!
完全不敢哔哔.gif
中午时,青年念叨了一句想吃饼,江火仔细地问了下哪种饼,青年给描述了一下,他便记在心上了。
就是把面粉搅成糊糊,而后沿着锅边淋上一圈,用锅铲摊均匀,定型之后翻个面,熟透便成。
再做个什么汤,把饼往里头一泡,别提多香了。
这算是小时候的味道吧!他家是从来不做这个东西的,但爷爷退休之后很爱做,青年便跟着吃过几次。
至于那汤,江火做的是酸菜土豆片汤,来了这许多天,青年已经把酸菜这玩意儿吃习惯了,这汤正好在他的接受点上,他还挺喜欢。
可就是饭桌上依旧没有腌辣椒的身形,青年咳了一声,暗示道:“我嗓子已经好多了。”
江火没反应过来,转头盯着他,投过来一个疑惑地眼神。
青年开门见山:“我想吃辣椒。”
某位江姓小伙真的是无语了一番,这有话不能直说的劲儿,真是……跟自己一样一样的!
他起身去橱柜里端过来辣椒,顺便打掉了青年对那黑白小丑饼伸过去的手。
江火把那盘卖相好的推到他面前,说:“吃这个。”他怎么可能真的让青年去吃那黑黢黢的饼,给他最好的还不及呢!
青年却反驳:“不,我要吃那个!”
有些时候,奇奇怪怪的性子一起来,真的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江火把小妞的饼给泡好之后,拿起那张独一无二的饼,分成两半,将少的那一半递给了青年。
青年吃了一口,有些发苦。
倒也还能接受。
继【喜错甜】之后,我们的小青年又舔新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苦的也是甜的!
真是,语文老师见夸奖系列。
三人吃完了饭,夜幕已经盖下来了,江火去小妞房间找了两件衣服塞到她怀里,又七七八八叮嘱了些东西,只见小妞点了点头,便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过于轻车熟路。
……
江火在洗碗,青年被安排在进门处喝水,他可太想去亭子里吹吹风了,无奈江火不让。
甚至还在收拾完残局之后赐给他一把黄黄绿绿的药。
不过这次倒没有守着,他取了灶前挂着的铜壶,兑了盆水给青年擦身体。
青年“噗嗤”就是一笑:“你真把我当行动不便的老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