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地走了四十多分钟,两人才到达地方。
其实青年只是想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对这人动手动脚而已,走了十来分钟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了,但约定了目的地,终归还是想走到地方。
便牵着手一直往前。
远看只觉得那处地方很美,走的近了才发现那儿的景色很是巧妙,像一座岛屿,河流围着绕了一圈,最窄处架了一坐木桥,很简易几根木头,看起来颤颤巍巍。
按道理来讲,这么个好地方肯定会被开垦出来,可妙就妙在,岛屿上是一片不算太大的林子,便没人再去打它的心思。
农村野地成片,也不需要专门打造公园,故而“荒废”了下来。
正好给两人做些偷偷摸摸的事。
江火拉着青年的手,站在木桥一头:“能走吗?”
青年斜了一眼:“怎么?我是瘸了还是咋的?”
“怕你不敢。”说完便拉着他上了木桥。
青年撇了下嘴,比这危险的地方,他去的多了,比这难走的路,他也走的不少。
有何不敢!
不过,这人的关心他倒是很受用,走在后头时嘴角挂着笑。
桥不算长,抵达对岸时,笑意都没能散去。
这人一直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滚烫不断往他手上传。
还挺暖!
其实这时候说“暖”不太合适,日头高高的挂着,就追着往人身上灼,两人在河边洗了把脸,找了个Yin凉处席地而坐。
所谓的偷偷摸摸,也不过是青年抱着他的手臂睡觉而已,这块儿地很干净,两人闹着闹着便躺在了地上,青年枕着江火的肚子,像个“丁”字。
青年学着江火的样子在嘴里叼了根草,那草甜甜的,还是江火塞给他的,嘴里叼着东西,两人便没了交流。
青年无聊地左右摆头,欺负了一会儿江火的肚子,索性侧了个方向。
这一转,眼睛便对上了某处地方。
青年轻咳一声,语调里带着笑意:“你小兄弟起来了。”
“嗯。”江火应了一声,没再回其他的。
被他在肚子上这样蹭,不起来才有鬼了。
“要帮你解决吗?”青年伸手指戳了一下。
江火身体蓦地一僵。
“不用,自己能下去。”不过加了个限定条件:“你别动。”
那小兄弟这会儿还没有挺多高,若是这人再动下去,待会儿就很难保证了。
青年“哦”了一声,语气像是有些失望,嘴角一扯继续不正经地逗他:“原来能下去啊!”
“看来也不行嘛!”
“……”江火挺起一侧骼骨在他肩膀处顶了一下:“去!”
这人一逮着机会就“欺负”他,关键是这毛病还真得惯着。
嘴上虽然打趣他,动作上倒也疼惜的很,知道自己再这么玩儿下去这人可能会爆体在这儿,青年便换了个姿势,并排与江火躺着。
头顶上是几棵树,共同搭建成一片Yin凉地,躺在下边,阳光便从灼热转变成暖烘烘。
这温度实在太适合睡觉了。
青年拽过来一只手,后脑勺枕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梦里有一条长长的路,这头是天边村,那头是繁华的城市,青年就在路上玩耍,两处地方似乎都触手可及。
天空不时会有所变化,偶尔是灿烂的阳光,有时又布满了星子,一闪一闪地簇拥着一轮弯月。
他见到了农耕,见到了收获,还见到了暮冬的雪,白茫茫地铺在屋顶,田里,山上,小孩儿一会儿在田埂上奔跑,一会儿又在拖了块板子从山顶顺着雪面而下,滑出一道长长的痕。
江火架着牛车,载着他慢悠悠行驶在路上,暖黄的玻璃灯在车框上摇曳,那条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他们脸上是散不去的笑。
城市里车水马龙,繁华似锦,车辆从笔直的道路上呼啸而过,周围是林立的高楼,一处别墅的院子里,一男一女正坐在凉亭里喝茶。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没有一点儿忧愁。
睡梦中的青年无意识啧了下嘴,可真是个美好的梦!
这声音落在江火耳朵里,他睁开眼睛转过头来,见到的便是青年嘴里弯起的弧度,他不自觉也跟着笑,虽不知道这人梦到了什么,但能愉悦成这样,定然是个好梦。
江火伸着脖子亲了下青年的脸颊,本想亲吻嘴唇,但手臂还在这人脑袋下头,这一动定会扰人清梦,便退而求了其次。
……
梦境里,江火从他的嘴唇上退开,周围的场景便倏然换了个样,两人明明都坐在车上,却像隔着一个银河的距离,只能远远的望着,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也看不清在做什么动作。
江火在场景中极速后退,不一会儿便站在了道路中线的两头,青年脚底下细密的柏油路,而江火脚底下尘土飞扬。
两人中间像隔着一道气墙,怎么也打不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