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寒暑假的大半时间徐正南都是和陆文元待在一起的,他爸在市中心给他留了套公寓,陆文元在家里住烦了就会来这边跟他一起窝几天,有时候叫一群人过来开party,两三天不睡觉也是有的,但是今年暑假陆文元几乎失联了。
距离正式放假已经过了两天半,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和陆文元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散学典礼上。自从陆锦年回来以后,徐正南的地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被留下来一个人擦屁股不说,现在连消息都不回了,用完就踹,典型的渣男行为!
他还是有点在意陆文元和他哥的关系,那天晚上陆文元的举动虽然暧昧,但到底也没有明说,后来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但陆文元对此绝口不提。道德感这种东西他们这帮人是比较淡漠的,如果陆文元真和他哥有什么,徐正南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分开了那么多年,这种兄弟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他又给陆文元发了几条微信,陆文元不喜欢跟人打电话,不跟他提前说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打通的,他今天是真的有事要说,城南酒吧那边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昨天晚上听见周青凯说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事儿徐正南是打听过的,那天晚上处理完烂摊子后他就留意了一下周青凯从少管所出来的动向,结果这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少管所改造的那段时间,他母亲已经病重去世了。周青凯住的地方是贫民窟,死人这种事情频率不算低,周围的人怕惹麻烦没有报警,仅剩的几个亲戚用他母亲留下的后事钱单走了个火化,连葬礼都没办。
虽然周青凯母亲的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周青凯最后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但谁知道这个心理变态会怎么想,他们不能说完全没错吧,可遇到那样的栽赃陷害凭什么要他们既往不咎?徐正南散学典礼那天就跟陆文元说要注意了,否则那天他根本不会再去学校,只是陆文元这段时间都不在状态,他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听进去没。
陆文元当然是听进去了,他那天跑去疗养院就是担心周青凯找他哥麻烦,周青凯这个人卑鄙下作,当然也知道用什么方式最能报复到他。他那天晚上表现得太急躁,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这是他的问题,他会负责把这件事解决干净。
收到徐正南微信的时候他正在整理阿姨洗好的衣服,这家伙话实在太多,一长串消息发过来,有意义的只有两三句,他有好几天没回消息了,看在徐正南这么努力的份上还是施舍一般回了个我知道了,那边很快劈里啪啦又发来一大串,这下他直接摁了锁屏键,专心挂衣服了。
房间的衣柜并不大,里面还有一些他们小时候的衣服,被阿姨叠好放进收纳箱里了。他自己的那一半空间几乎完全闲置了,小时候他就不爱待在那边,现在就更没必要过去了,他看了看还剩一半没塞进去的衣服,准备喊人把那半边改成衣帽间。
“塞不下就别塞了,早跟你说了别买那么多。”陆锦年切好西瓜进来叫他,看到床上剩下的衣服又开心rou疼。
“我既然买了就一定有办法装下,这点小事你就别Cao心了。”
陆锦年伸手在衣柜了扒了几下,他原本的衣服不多,一整个衣柜一大半的衣服都是陆文元的。
“你怎么不往你自己的衣柜放啊,你那边不是还有那么大一个柜子吗?”
陆文元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衣服在不在一个柜子里的意义天差地别,他看了陆锦年两眼,随口问道:“哥,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这也太直男了。”
陆锦年没搭腔,转身就要出去。
“哎,你别急着走啊,”陆文元这下来劲了,“真没谈过?那你那天就让人随便亲你?”
“我那是没反应过来。”陆锦年被陆文元拽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他身上。
“哦,没反应过来呀,”陆文元凑过去,贴在他的耳边戏谑地问:“那我亲你的时候你反应过来了吗?”
陆锦年面色一顿,推开他恼羞道:“不知廉耻!”
陆文元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这段时间因为周青凯积累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去到客厅以后奥斯卡正在沙发上巡逻,新换的羊nai泡猫粮深得它心,这两天饭量见长,变得越来越活泼。
陆锦年把西瓜切得很小块,放在玻璃碗里红彤彤的一片让人很有食欲,他递给陆文元一个叉子,陆文元目光扫过他的虎口时神色突然沉了几分。
陆锦年收回手全解道:“过两天都要拆线了,别再想了。”
他每每想到陆文元那天晚上的表现都觉得心有余悸,陆文元有太多面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完全虚长了陆文元两岁。
“下午我去和叶婉把合同签了,顺便再去疗养院看看妈,你要是在家待不住就跟徐正南他们去玩吧,不过晚上不回来吃饭的话要提前跟我说。”陆锦年扯开了话题,不想再引起任何不快的回忆。
“我跟你一起去。”陆文元很快答话。
陆锦年有点惊讶,迟疑地问:“你现在愿意跟妈见面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