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元不敢去看陆锦年的脸,这些滚烫的ye体让他无所适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陆文元问他。
“很清楚。”陆锦年回答。
那就够了。
陆文元不想再去深究这些转变背后的发生了什么,他把陆锦年捞到车上,开回家了。
奥斯卡饭盆里的羊nai所剩无几,陆锦年又给它泡了点,然后在沙发那边的摇椅上趟下了。
“你洗过澡了吗?”陆文元扫了一眼地板上被踩出来的脚印,觉得有点好笑。
“洗过了。”陆锦年无所谓地晃着椅子,这个摇椅是前不久陆文元买回来的,买了一对,还有一个放在院子里了。
“那就再去把脚冲一下,等下奥斯卡把你带进来的灰都舔了。”
陆锦年应了一声,去厕所冲脚,这时候踩过石子后轻微的刺痛才显现出来,他什么都没说,擦干净后又躺回摇椅上了。
奥斯卡喝完nai在他腿边绕了两圈,最后抓着他的睡裤爬进他怀里了,他晃着椅子伸手去挠奥斯卡的下巴,奥斯卡窝眯起眼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它确实更喜欢你。”陆文元评价道。
“你今天为什么去疗养院?”陆锦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进摇椅里,和怀里抱着的奥斯卡如出一辙。
“我放暑假了,准备接你回家而已。”
陆锦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那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刚好有些事一起做了,你有时间吧?”
陆文元走到陆锦年旁边俯视他,对方的眼尾在哭过之后还有点泛红,其实他不想强调这些,但他还是摸了摸陆锦年的眼尾,答非所问道:“我今天没有逼你做决定,你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没那个必要了,”陆锦年说,“其实在跟你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最终会给你什么样的答案了吧,所谓的一周,不过是留给我改变观念的时间。”
陆文元笑了笑,不置可否。
“所以,后天去干什么?”陆文元坐到沙发上,随手放了个电影,客厅的电视被他换成九十五寸的了,巨大一个,悬挂在雪白的墙壁上。
“谈谈店面转让的事,带奥斯卡去检查一下,顺便买点衣服。”
“买什么衣服?”陆文元有点惊讶,记忆里陆锦年在衣食住行方面是没什么追求的。
“趁着气温还比较高买几件短袖试试看,不过先从在家里开始试起。”陆锦年的声音有点含糊,这事儿还是需要点勇气的,在决定向前看以后,他不想再像之前一样故步自封。
“嗯,这样很好。”陆文元说。
明天不用再早起了,当了一段时间好学生的陆文元久违的有点兴奋,他把电影退出来连上了自己的游戏机,这电视本来就是买来打游戏的,他拿起游戏手柄冲陆锦年晃了晃:“要不要一起?”
陆锦年抱着奥斯卡有摇椅那边挪过来,坐在了陆文元旁边:“我不会这些。”
陆文元塞了一个手柄给陆锦年,然后随便挑了一个游戏点开:“没关系,可以从最简单的地方开始。”
陆文元启动了单人模式,他绕到陆锦年后面把陆锦年圈在怀里,两人一猫叠成了俄罗斯套娃的样子。陆文元掌着陆锦年的手开始一步一步的教,游戏并不难,但他们靠得太近了。
“哥,”陆文元的下巴垫在陆锦年的颈窝里,讲话时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耳垂上,“你心脏跳得好快。”
这种刻意放低的嗓音实在蛊惑人心,陆锦年的耳垂被晕红了,思绪也开始涣散,手里的手柄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抽走了,陆文元从背后绕到他面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对他说道:“上来。”
陆锦年往前倾了一下,被惊醒的奥斯卡摇着尾巴跳走了,陆文元抓过陆锦年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就这么把人给背起来了。
陆文元掂了掂分量,还是觉得太轻了,他背着陆锦年往卧室走,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从客厅到卧室总共也没几步路,陆锦年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但怦怦作响的心跳却没有丝毫停歇,他贴着陆文元的后背,很宽阔,很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忆里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陆锦年还有点发蒙,陆文元换了新的床垫,非常软,彻底隔杜绝了再被木板硌到的可能。他躺下去的时候床垫陷进去了一块,软绵绵的触觉有种不真实的虚无感,陆文元凑过来细细地吻他,从额头到眼睛,最终落在嘴唇上。
陆文元的膝盖卡进他的腿间,带着点不容抗拒的意味,每当这种时候陆锦年才能深切地意识到这个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弟弟。陆文元的吻常常带有侵略性,也许是年少时的种种经历让他过早的明白不争不抢就会一无所有,隐忍和退让不会激起任何人的恻隐之心,想要什么就必须勇于争取。
陆锦年被吻得有些缺氧,陆文元扣着他的手指紧紧交缠,他觉得自己像某种被俘获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