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年:“……”
陆文元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没忍住笑了一声。
叶婉奇道:“这位帅哥可算是说话了,刚刚坐在这一动不动的,像哪个黑帮里出来的职业杀手。”
陆文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看到了某个聒噪的影子。
“他这店开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没赔本就算不错了。”
叶婉点点头:“那是该转手了,但我不可能这么占你们便宜,到时候按月结吧,我算好了按正常比例给你们钱。”
“行吧,”陆锦年干脆把钥匙给她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这店你先开着吧,合同的话等拟完了再说。”
叶婉接过钥匙继续教育他:“你这样不行啊,不能随便对别人放松警惕,万一我是个骗子呢?”
“那我应该怎么做?”陆锦年虚心请教。
叶婉从包里拿出个本子开始涂涂写写,签完名后又用口红在落款处按了个手印,接着她又拿出身份证正反拍了两张照片传给陆锦年了。
“至少要像这样留下一点凭证,我要是真的骗你了,这样去公安局立案也方便一点。”
陆文元同情地拍了拍叶婉的肩膀:“婉姐,这些年没少被人骗吧?”
“去你的,”叶婉拍开他的手,“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店子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陆文元把奥斯卡塞回猫包里挂在摩托车上,他们预约的宠物医院快到时间了,陆锦年又跟叶婉交代了几句就垮上摩托车离开了。
结果到最后叶婉也没搞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奥斯卡比刚捡回来的时候大了一圈,检查的情况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太小了的缘故,身上也没什么寄生虫,当时陆锦年他们不敢给它洗澡,只拿湿巾把脏的地方擦干净了,所以到现在它虽然脏了点,但总体还是比较健康的。
医生带奥斯卡做了驱虫,打了疫苗,再留下来观察半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了。
“先把它放这吧,”陆文元把奥斯卡放进做检查的房间里,这个医院是新开业的,来的人不是很多,“这附近有买衣服的,买完刚好回来接它。”
陆锦年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麻烦别人。
陆文元读懂了他的顾虑,在前台拿了一堆吃的用的,又让医院这边联系个跑腿的给他送到老屋那边去,这堆东西加上检查的费用,一刷卡就是两千多块,这下子陆锦年也不觉得麻烦别人了。
他学着陆文元之前的语调朝他拱手道:“陆少大气!”
陆文元装模作样地一挥手:“走吧,买衣服的钱我也掏了。”
陆锦年看出来了,只要他不一直转牛角尖,和陆文元平常相处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宠物医院下面就是商圈,陆锦年逛街的欲望非常稀薄,只想随便买几件衣服赶紧走人,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陆文元对他愿意买短袖这件事异常上头,以至于一楼的所有男装店他都被陆文元拽着逛了个遍。
原计划的半个小时早就不够用了,要不是陆锦年实在试衣服试累了,陆文元能拖着他逛到顶楼去。陆锦年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彻底的脱敏治疗,在反反复复换衣服的过程中,他已经不是很介意把疤痕露出来这件事了。
“其实像这样露出一点来还挺有味道的。”
当陆锦年换完今天最后一件衣服后,陆文元给出了这样的评价,陆锦年的皮肤很白,这点露出来的疤痕更像是某种特殊的胎记。用狰狞来形容太过了,陆文元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到陆锦年的疤痕,虽然只有这么一小块,但给人更多的感觉不是丑陋,而是一种残缺的美。
陆文元把他试过的衣服全都买了,摩托车肯定是挂不下了,一楼的大堂经理主动提出可以免费配送,陆锦年不说话了,觉得他弟弟可能有点走火入魔了。
“叶婉还说我赔钱,她真该见见你今天的阵仗。”接到奥斯卡后,陆锦年在摩托车后座碎碎念。
“我也没总这样啊,这叫合理投资,你以为这仅仅是买衣服吗?”陆文元垮上摩托车,转动钥匙。
“那不然呢?”
“这还是一次让你直面内心创伤的机会,如果能取得任何一点进步,我觉得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况且这些衣服版型都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穿。”
陆锦年了然了:“你主要就是想和我混着穿衣服吧?”
陆文元发动车子假装没听见,轰轰隆隆把车子开回去了。
院子外面的猫用品堆了一堆,家里那个用鞋盒做的简易猫砂盆可以下岗退休了,陆文元这么多天终于扬了一回做爸爸的威风,奥斯卡围着他转了两圈以资鼓励。
收拾完这堆东西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在院子里的看台上躺下了,这几天气温都不算高,但运动起来还是很容易出汗,陆锦年往旁边挪了点,不想和陆文元挨得太近。
他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开始准备晚饭了,头顶被高楼大厦遮挡的太阳还是露出了零星的光斑,陆锦年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