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这个omega完全都无法想象他是一个omega。他和我的母亲完全不同。慕晴温柔孱弱岁时就象是要虚脱的摔倒一样苍白又褒曼,仿佛看得出脂肪的润泽,像一条养在玻璃钢里面的柔软的白玉色的鱼。我看到的母亲的样子只有发情期的躁虐以及平日里面安逸的和我待在一起时候的母亲,而和我呆在一起的绝大多数时间里她的肚子都是从微微隆起到负重硕大疲惫的样子。我好像看着她总是在生孩子,发情、不断的渴求孩子,然后在生产过后孩子被送走之后重新又回到那个渴求着爱欲之中的生活里面。而在这样两面极端重蹈覆辙的生活里面她看到我的时候就一副轻松了的样子。她给我做饭,和我说饭,在她腿肿起来的时候我会给她捏腿,她会很舒服地躺在那里睡着了、或者在这冗长的安逸之中突然我的脑袋被摸到了才发现她醒过来了。她看着我,心满意足。
omega本就很少,虽然三年的学姐和母亲有些不同,可她们看起来都是柔软的易于破碎的。但是眼前的这个omega和我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样。不知是否是因为他是男性的omega的关系。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到过男性的omega,也许是因为我生活的环境太狭窄,家里、学校、有时候去孤儿院看那里的朋友,虽然很多人看到我并不理睬我,但我依旧会经常去那里,就算看看风景也好,我喜欢那里,喜欢那里的生活。除此之外就不会再去什么陌生的地方了。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坚韧的模样的人居然是omega、而且还是我的omega的时候我简直是吓了一跳。是的,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是我的omega,就像母亲与父亲,势必会有一种连言说都没有必要的连接。他与我。
直到后来我得知他和我一样从小就对自己的第二性别有错误判断。他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是个alpha,而我是从小就认为自己必定是个beta。
我比同龄的孩子性别分化得早很多,十三岁的时候我因为这个契机回到了母亲和父亲的身边。身后的教养院的门缓缓的合上,母亲哭泣着抱着我,我记得那时候母亲憔悴的样子,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一条同样简单的长裙跪在地上拥抱着我的样子好像是在跪天跪地跪上帝与所有神明跪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让我成为alpha好让我重新回到她的身边的人。那天父亲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办法请到假,后来在我询问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他的上司对他说[别激动,反正你下班回到家就能够见到他了]。所以我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味道是从母亲的身上得知的。一股浓烈的让人害怕的性息诉。它是那么的……我要怎样形容,我害怕它,但是因为他是在保护母亲而对我剑拔弩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应为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而这样的,保护别人的人都是好人。那个时候母亲的肚子里面已经又有了一个孩子。但是她看起来真的很瘦很瘦,好像随时都会折断一样。
那天是管家开着车将我们送回住宅的。我在走上车的时候觉得背后象是针在刺我。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种针刺的感觉已经好几周了,从性别分化结束走出隔离室之后我就开始有了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不敢正眼看我。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alpha,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有一天,在所有人都躲着我的空荡荡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师,他似乎很害怕我又很仇恨我,可慈祥的心逼着他必须要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我看得他们会生病会痛。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看着他们会让他们生病会让他们痛。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看过对方不知道对少便看过对方任何的样子现在却突然说我看他们会让他们生病会让他们痛,这是什么传说故事里面的妖怪才有的能力??我一点都搞不清楚。我觉得我该向他们道歉,他们站在老远的地方看着我但是他们不敢走到近处看我,后来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安全距离,我尝试过朝着他们靠近究竟到什么时候他们才会发现我开始远离我,但当时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觉得,如果他们不走近过来那么我就向他们走过去。就像是老师教导我们的,友善的手可以随时伸向对方不要犹豫。
我们曾经一起看童话书,看上面说到所有的孩子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们都觉得惊奇,上个世纪是这样的吗?我们相识而笑着觉得这实在是太蠢了,你看,我们有彼此——最好的朋友,还有老师——教会我们生活与爱情,而在上个世纪的童话书上说孩子是不可以接触到爱情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在我们这个时代,爱情可以说是除了一同长大的友谊以及教授我们生存方式的老师之外最最重要的一种羁绊了。
我们曾经听说alpha和omega的爱情是命中注定的,而我们beta——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分化但是绝大多数人长大都是beta所以那时候我觉得我也不过就是个beta,我需要去寻找爱情这种羁绊,我们不像他们必定会有一个命中注定,我们要去寻找,这听起来就像是冒险游戏寻找宝藏在深海沉船里面找财宝需要付出艰辛万苦,这才是爱情!千锤百炼并不是必须要在一起而是拼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