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确实是从房间里离开了。
但并不是为了远离宋崖柏。
她几乎是一路跑出了春色,找到了在外面守着的方圆。
“呦,知寒姐姐这么快就出……”
“借我点钱,我要买他。”
面对着方圆惊异的目光,沈知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衣冠不整,连法术都忘了用,直接跑了出来。
她没有心思解释,所幸方圆也没有多问,大大方方地把钱袋递了过来。
她可真是脑子都坏掉了。
不过是见了一面,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沈知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宋崖柏简直天生克她。
啊,手上的束缚好像忘记给他解开了,不过问题不大……先去把他买下来吧,也当是给他一点儿惩罚。
当年的事,她也不是完全不介意,再怎么心疼,也不代表她不再生气。
终究是舍不得,最多也就是一点儿无伤大雅的小心思。
沈知寒一共也没来过几次,绕了两圈才终于找到掌柜,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掌柜显得有些吃惊,但到底见多识广,很快神色镇定地收钱,递卖身契,又递过来一条……项圈?
然后是一对ru铃,两对ru环,以及数量不一的肛塞、按摩棒等等……
“这些是赠品哦,毕竟是公用物品,可能会有小瑕疵,如果您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款式,也可以和我说,可以帮您调换的。”
“啊……是吗?”
她挤牙膏似的挤出来这么一句,这是什么屁话,她的小木头才不会有瑕疵。
但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是小木头再不听话,也可以拿来吓唬吓唬他。
“另外提醒您一点,奴隶的项圈是必须要随身携带的。”
“呃,如果不带呢?”
“这位小姐,您可能不太了解,项圈对奴隶来说,可是私有的象征、莫大的荣耀呢,您若是不喜欢这个款式,也可以定制一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请先凑合一下。”
掌柜的笑容和蔼,面容可亲,说出口的话却让她脊背发凉。
“不带项圈的奴隶,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公共用品,对他做什么都有可能,当然了,如果您自身有这种意愿也是可以的。”
沈知寒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一丝窒息,公共用品啊……完全无法和记忆里的宋崖柏联系到一起……
她的小木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最终还是收下了。
站在房门口,沈知寒忽然感觉有有点儿恍惚,七年不见,宋崖柏就那么突兀地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宋,崖,柏。
她在心底缓缓地念了一遍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
宋崖柏几乎一动没动,保持着她离开的姿态侧躺在床下,干瘦的身体缩成一团,双手被束缚在背后,嘴角甚至还有取下束具时的唾ye,嘴唇却闭得死死的,没有一丝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得听不见,像是一只被打断了前腿、等待死亡降临的的狗……
他的目光空洞地投向木门的方向,这目光死寂,绝望的黑暗吞噬了这种眼睛原本的神采。
他简直就像是……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Jing神都恍惚掉了的样子。
“呃,小木头?”
沈知寒几乎不敢大声说话,伸出手缓缓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师……师尊?”
宋崖柏眨了眨眼睛,终于从刚刚那种让沈知寒心惊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用嘶哑的嗓音吐出不连贯的两个字。
“哎,我在呢,师尊在呢,小木头怎么了?”
沈知寒尽力把声音放得轻柔,这对她来说有些陌生,极高的天赋与上好的资源,再加上她勤奋的训练,实力增长十分迅速,何时需要为了他人刻意放柔声音。
而此时的沈知寒,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这个刚刚被她买下来的奴隶,动作迅速地帮他解开束缚,温柔又亲热地搂着他赤裸的身子。
“小木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和师尊说说好不好?”
好温柔……好温暖……可是师尊已经走了……因为嫌他太恶心……
都是他的错。
……至少,至少想给师尊一次体验良好的发泄。
结果他连一个器物都做不好,也怪不得师尊离开……
现在……他是又出现幻觉了吗?
“师尊……呜……师尊啊……”
宋崖柏恍惚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他太久没有说过话了,此时宛如牙牙学语的婴儿,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单调的两个字。
双手终于获得难得的自由,几乎凭藉本能就攀上了眼前的人,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
而那个用来伺候器具和欲望的器官此时也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用途,生涩地传递着主人此时的心绪。
“我……我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