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警犬的选拔不能以外貌为衡量标准。我这存粹是个人的喜好。
两耳适中,直立挺拔,瞳色重。
瞧我,又写到了这犬的外貌上。我实在是爱这犬爱得深,好多年见过这么漂亮的德牧了。用漂亮来形容一只公犬,实在是不合适的紧。
但我实在是爱这犬爱到只能用漂亮来形容。
就是可惜,听他原先的训导员说,这犬胆小了些,跨越障碍的能力也不是很好。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十足的研究调查证明类似于跨越障碍能力不好这类基因会不会遗传。
为了给这只漂亮的公犬寻找□□的母犬,我们几乎问遍了整个地区方圆近四百多公里地区。
再远的,把母犬接过来就不方便了。
但我们的找寻过程并不十分顺利,一是符合生育规范的母警犬并不多,二是出于我的个人私心,不愿意让这样漂亮的公犬的谱系脸蛋浪费了。
你说要是生出几只歪瓜裂枣来的小崽子,我是爱呢还是不爱呢?
“寻亲”的事就这么一拖就是半年,上头提醒我,不能再挑下去了。这年头,人结婚都比我挑的快。
况且就算是公犬,也有最佳生育□□年限。错过了,生出来的崽子自然质量也会跟着难以保证。
前一句话我不敢苟同,如果人结婚的考察时间连半年都不到,那不是胡乱来的吗?不和一个人长久的呆着,你如何知道他/她的品行如何?连一个人的品行都难以确认,又怎么敢和对方携手共度余生呢?
怪不得这几年离婚率有所上升,我看和当代人过于快速的结婚速度离不开干系。
后一句话我倒是听进去了,确实,连犬都是有最佳生育年限。犬不比人,看起来好像只拖了半年,但这只是人类计时法的半年。
一只德牧的平均年龄只有十二岁,警犬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和工作的原因寿命往往会大打折扣。
对标人类的平均年龄是男性七十岁,女性七十五岁。也就是说,人类平均比德牧能多活五六倍左右。
那我拖了人类计时法的半年,就等于拖了犬世界的五六年。
这可不得了,这不是等于是拖着人家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不让人婚配吗?我一下就对这狗事情高度上心了起来,开始紧锣密鼓的寻找合适的“婚配对象”。
说起来这只犬有些特别,它不是正常退役下来的。
这是一只因为参与了灾情救援而误伤了腿的军犬,我第一眼见它的时候就为了它歪掉的腿而叹惋。
不过所幸,歪腿并不影响下一代的繁育。
经过了半年加上我们全队这两个月紧张的寻找,我们终于在邻省找到了一只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的母犬。
母犬要到的前一天,我怀着儿子要娶媳妇的心情,兴冲冲的给公犬洗了澡,洗了两遍肥皂起了一层薄薄的泡沫堆砌在大红色脸盆上。
我老婆拿着锅铲过来骂我,说拿这狗当自己儿子一样。
那可不是,对于训犬员来说,犬不是儿子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是一份工作了,更是一份责任,一份共识。
可惜,那只母犬到的第一天就因为长途跋涉加上它刚刚结束高强度的工作导致拉稀,所有事情都要延期。
犬的健康与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治疗又修养了一周的时间,这只百里送过来的母犬终于调养了好身体。我们队里的人都为此感到开心。
牵着公犬去和母犬会面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娶媳妇一样的笑容。
谁想到,这母犬和公犬不和!刚见面就撕咬在了一起,军权和警犬的战斗力那可是不容小觑的。五六个训犬员上去死命拉着,才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两只犬,从来都没见过面,怎么会见第一面就打起来了呢?
公犬原先的训犬员已经从部队上面退休了,我们不在一个系统里,也不太能联系的上人家。只找到了母犬的训导员。
我们把情况一说,人家也诧异。听说母犬也被咬伤了,他就从邻省趁着假期赶过来了。赶过来看到公犬的一瞬就乐了:
“这两可是老熟人,哦不,老熟狗了。”
我们这才知道,这两只犬早就见过了,98年的特大洪灾它们两个就是老拍档了。只是因为不隶属在一个系统里,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这都是老拍档了,怎么一见面就厮杀起来了?”我觉得奇怪,在家里摆了酒,请母犬的训导员好好的喝了一顿,也算交个朋友。
“诶,这就不知道了。这当年洪灾的时候啊,它俩可是搜救的主力军。你也知道,再早几年咱们设备更不好,拿着七七八八的仪器还不如带两只犬下去搜人有用。”
“然后呢?”
“然后也是奇了怪了,这两只犬当时搜救最忙的时候都好好的,每天放饭的时候都紧黏在一起。结果你猜怎么着,搜救进行到尾声,所有工作都差不多结束了,准备放部队回去换一批人来的时候,这两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