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惑像个老妈子一样收拾完,又被沈安拉着去小区的公园里散步。两人攀谈太投入,没留意藏好嘴角的笑意,以及角落处若有若无的镜片反光产生的光线。
明天是自己生日,沈安突然就感觉到有那么一点想为自己稍稍庆祝一下。倒不奢求大Cao大办,但想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度过Yin冷的夜晚,不再为等那个人彻夜不眠。
他不是什么感性的人,长久的寂寞后,还是忍不住多愁善感了一把。
余惑记得他生日,思忖着反正沈安不回去,不如稍微热闹一次,于是偷偷给洪忆辰发了条消息,以致后来沈安看到洪忆辰来吃了一惊,深感发小果然了解自己,不像某个大猪蹄子,没心没肺,每次他生日都不回家。
因为沈安和渠池木在一起了的缘故,三个人的关系淡了不少。却不是说那两人对沈安是gay这件事有多介意,完全是为了避嫌。渠池木有多疯,几个人心里都掂量得明白。
而如今三人又聚到一起,嬉闲着宛如初逢的那个夏季,少年正青涩。
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都简简单单又平平淡淡。
“三、二、一!”十二点在呼声中来临。
洪忆辰笑着将手中的nai油糊到沈安脸上:“安狗子,你又老一岁啦!”
沈安也徒手挖了块蛋糕,扣到对方爱惜得要命的脸蛋上:“老子这叫成熟!”
洪忆辰抹了把脸,低头一看:“靠!你这是涂了多少到我脸上?”
沈立马坐得端端正正:“不多,也就两坨的样子。”
余惑看着他们两个互相抹来抹去,叹了口气想抽烟。
“你们闹,随便搞,我无所谓。记得收拾就好。”许久,他淡淡出声。
两个巨型熊孩子立马停止了打闹。
“今天我过生日.....”
“没事,我来弄干净。”
沈安正感动得两眼放光,洪忆辰又说:“安狗子,乖,把脸凑过来,爸爸帮你舔干净~”
“你TM恶不恶心?!”沈安真想把前几秒那个相信了洪忆辰的自己拍死。
本性难移,洪忆辰和沈安再次扭到了一起,这次连余惑自己也被拉了进来。三个大男孩从深夜玩到天明,除了脸上,头发衣服地板上也全都粘上了nai油。但他们困醉得睁不开眼,互相枕倚着睡了。
第七个电话拔出去没人接通后,渠池木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将手机扔到了桌上。正恼火,他之前派去跟着沈安的私人侦探有了消息。
刚好是七张照片。
四张沈安与余惑在公园谈笑的合照,两张余惑的独拍,还有一张是余惑家外景。
渠池木手指微颤,笑道:“准备车。”好你丫的竹马对竹马,还是爬到床上去了。
钱穆被他笑得心里发怵,点头:“是总裁。”
钱穆是渠池木用了多年的助理,现担任他的私人秘书,办事干脆利落,口风还紧,有些事渠池木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放得开。
沈安啊沈安,五年了,你怎么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的……不知好歹。
渠池木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颜色如常,指尖却没了血色。
“咚咚咚!”
门外响起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或许说是砸门声更为合适。余惑觉睡得浅,被吵醒后不耐烦地去开门。
“谁? 大半夜的是有什么事吗?…… 渠,渠池木?!”余惑酒瞬间醒了一半。
渠池木推开挡在门口的人,大步流星,直奔目标。
余惑没拦他,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他没必要瞎掺合,给沈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门外还有一群壮汉,十之八九是渠池木的人,他去了,也会被他们缠住,阻拦不了渠池木。
渠?霸道总裁?池木一脚踹开依靠在沈安身上的如死猪一般沉睡过去的洪忆辰,Yin着脸俯视趴在地板上睡得香甜的某人。
沈安因酒Jing红得更甚往常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像是说着个什么梦话,渠池木没由来的暴躁,咬牙骂了句脏话,随后面无表情地抱起沈安,离开了余惑家。
余惑实在搞不懂渠池木出门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警告?可是他,怎么又从里面看到了惶恐?
渠池木一路上男友力max ,全程公主抱。上车后也是双手抱着。到了沈安的公寓楼下,有个不长眼的瘦小男人经直撞上了渠池木的胳膊。
男人戴着卫衣帽子帽檐压得极低,脸上还套着个口罩, 撞到人后,缩头缩尾地道歉。渠池木嫌他瞧着窝囊,没给个正眼,走了。
将沈安扔到柔软的大床里,看他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换了个姿势继续酣睡。渠池木又气又好笑。
忍住干死沈安的想法,渠池木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掏出了手机,点开了自己和两个好友的微信群。
大唧唧爱吃小安安(渠池木):有人没?我发现宝贝贝有出轨的迹象怎么破???(?∩′﹏∩?)??
渠哥牛批(某歪果仁:维洛克?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