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也许在那一刻，她惯来冷淡的心底已有了微微一响。然后不自觉间化为淡淡愧疚，盈满心中。
否认已经没有意义，谢渊睁开眼睛望着她，像是艰难。良久闭上眼睛，淡淡道：“是的，我会。如果我知道你已经这样做，我会如上次一样，再一次找到机会杀你。”
“嗯、别这样……” 谢渊大概实在禁不住了，急促地喘息着，睁眼祈求地看了她一眼，“我会忍不住乱动你的。”
“更何况，你虽然武功盖世，却也并非……不死之身。最多不过是代价惨烈，而你也……”
“如果你一定要那样做，就做吧。我的弟弟、我的师弟，每一个你觉得有可能撑起重明山庄的人。他们和我一样不会屈服。我只是对不起他们，作为兄长没能一个人承担起这一切。你可以这样做，直到重明山庄从江湖上消失为止。”
谢渊怔怔看着她，像有些听不懂她的话，眼底神色复杂。
“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做那样的事情？” 卿容并未因谢渊表现出的不服从而生气，反而好奇道。
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不敢相信这就是卿容的回应。
她一向很明晰自己的欲望。过去她觉得人生太过无趣。她想要谢渊的肉体，想要一扫中原武林。
少女结束了那个吻，然后撑在他上方，乌黑长发散落蹭在他颊边。微微发痒。她的手探向下方重新开始抽插玉茎，“来，阿渊像刚才一样试着动。”
含着一点戏谑，“阿渊会愿意和我成婚吗？”
“嗯，我明白了。” 卿容笑起来。
那只手终于停在她胸前，只是小心翼翼地拢着，另一手被她牵着。卿容见他后面差不多了，慢慢旋转着把假阳推到
然而现在她忽然觉得，再这样坚持下去，她很有可能失去未来她真正所想要的。她并不想让自己到了那一天再追悔莫及。她现在还没有那样不可自拔，但也许会的。所以，还是从现在就调整吧。
“看来之前的一个月并不足以让阿渊记住很多东西。” 卿容轻轻笑了，“再来一个月也不见得可以，要不然，我还是杀了你换人吧。换谁来好呢？”
“算了。阿渊死了，我该去哪里找我的公子呢。” 卿容静静望着他，神色柔和下来，“况且他们的长相我也不喜欢。”
“唔……” 谢渊被亲得眼睫颤了颤，本能抬手抱住她。触手细腻柔滑，她的身体紧紧和他相贴。她颈下那枚悬着的玉珠压在两人温热的肌肤之间，一点清晰的冰冷，艳丽的红色衬着肌肤，反更挑动情欲。
卿容看着谢渊的脸一点点红了。他脸红时先是耳尖红了，接着散到颊边。然后是白皙如玉的脖颈和胸口都浮着浅浅的粉意。
卿容望着他的眉眼。他说的是真心话，他并不畏惧他们屈服，只是悲伤他们也要遭到和他一样的痛楚。
“只要你想要借我把控重明山庄……染指中原，就不会。” 谢渊道。
“如果我不要重明山庄，也不想插手中原武林呢，阿渊还想杀我吗？” 卿容接着道。
谢渊剧烈地颤了一下。那双眼睛望着她，里面的悲哀那样浓。但是他没有求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化的呢。大概是起于很早以前，却直到后来才缓慢意识到。也许从最初仲春雨湿时节的明澈天色下，她看见他站立在槐荫下，襕衫纯白如雪，向着来人微微笑了的那一刻，一切就注定脱离她的掌控。
他配合地晃着腰，两个人的节奏很快一致和谐。卿容握住那只修长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胸脯上，带着他摸了摸，“阿渊这样摸摸试一下？”
“……什么？” 谢渊怔然看着她，一瞬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道。
“不会。” 谢渊睁开眼睛，只望着她含笑的脸，像是清醒了。
他说最后这句话时，那双眼睛闭上了，并不看着她的脸容。
“当时干嘛要图有趣跑到你家里去做侍女呢。” 卿容有些苦恼地叹息。
她从来没有让他真正屈服。他所妥协的一切，只是因为还未及他的底线。
“没关系呀。” 卿容有点戏谑地笑了，“可以动的。”
“不会。” 谢渊说。
“那，这样的话阿渊会愿意和我成婚吗？” 她继续问。
实在是太跳跃了。谢渊觉得整个人都被她搞乱了，世界一瞬间颠三倒四。
但看着他那样悲哀的模样，心底本来就极淡的冷意不知为什么散了个干净。她忽然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谢渊蹙起的眉。他骤然颤了一下，抬起眼错愕地望着她。
从那双眼睛中她已经读出来了。他说，当然不会。
你也必死无疑。
“现在，让我们把事情做完吧。” 卿容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才深深吻上他，含糊道：“反正，你也可以等一会慢慢想。”
“啊，如果我非要呢？你会抓住机会再杀我一次吗？” 卿容的笑里一点点冷下来，语气平静，“你会的。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