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晚上搬到清水湾的别墅去。”薄慕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抹牵强的笑意。
“嘎?”韩美昕疑惑地望着他。
薄慕年黑眸里掠过一抹不悦,他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侧,低声道:“薄太太,你丈夫身心健康,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更何况,现在你肚子里应该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不努力一点,怎么追得上已经流逝的时间?”
韩美昕闹了个大红脸,她着急的分辩道:“我说过了,那件事是我不经大脑做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薄慕年稍稍站直身体,神情蓦地沉了下来,他打断她的话,“我的家人都知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薄太太,你不希望嫁给我的第一天,就因为这件事而招婆家的厌弃吧?”
韩美昕竟无言以对。
薄慕年转身朝台阶下走去,边走边道:“今天别去上班了,搬过去后,在家等我。”
“……”韩美昕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合法的睡她。
……
夜,深沉而迷离,身边的男人背对着她已经睡沉,她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得厉害,尤其是某一处,更是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着。
男人的动作生涩又粗暴,弄得她很疼。他动作时,有一瞬间的凝滞,黑眸被欲火点亮,似乎感到很惊喜,“第一次?”
韩美昕羞得想晕过去,疼痛却让她整个人都十分清醒,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怎么在他身下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的。
那一瞬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莫名觉得委屈。
仿佛察觉到她走神,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凶猛,到最后,她根本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结束以后,薄慕年起身去浴室洗澡,她躺在床上,目光痪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从始至终,薄慕年都没有吻她,只是一味的在她身上发泄欲望。
此刻,她瞪着他的背影,他吃饱喝足,也不管她的死活,撅着屁股就睡了,气得她牙根痒痒,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哪有男人这么不体贴的?
她愤愤地瞪了许久,这才扶着酸疼的腰起来,一动就碰到撕裂的地方,疼得她直抽气,她弯腰捡起衣服,睡衣已经被撕碎,她看着手里的破布,再度有了想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这什么怪癖,好好的衣服脱了不就是,非得撕碎不可。
韩美昕丢了破布,伸手捞起男人的衬衣,衬衣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的气息,她咬了咬唇,还是穿上了。她起身去浴室,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却冲刷不掉她已经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是为什么眼泪哗哗直流?她咬着下唇,在心里暗骂自己,韩美昕,够了,别矫情了,至少你们是合法的,合法的!
从浴室里出来,她看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薄慕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着,她站在床边,突然不想回到床上去。她转身离开,来到外间的小客厅沙发旁坐下,抱着抱枕蜷缩在上面。
夜已深,她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是刚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外间的呼吸平稳而均匀,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他眸中清明,没有睡意。过了许久,他才翻身坐起来,看着外间睡在沙发上的女人,他黑眸微眯,掠过一抹犀利地光芒。
他掀开被子下床,缓缓来到沙发旁,像一头散发着雄性气息的美洲豹,动作矫健。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黑夜里,有晶莹的东西滑过她的脸颊,他弯腰正准备将她抱回床上,她忽然呓语起来。
他手臂一僵,侧耳仔细倾听,她嘴唇翕合,低低的喊:“郭玉学长……”
薄慕年浑身如遭雷击,全身都僵硬住,他缓缓直起身体,定定地瞧了她半晌,转身走回卧室,躺在大床上,他心里忽生了一股郁火,煎熬得他怎么也睡不着。
……
翌日,韩美昕醒来时,薄慕年已经不在房中,她顿时松了口气,不用面对他,她也省去了尴尬。她起身去洗漱,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酸疼得厉害,连声音都嘶哑了。
洗漱完下楼,佣人刘嫂在楼下,看到新太太下楼,她连忙道:“太太,现在要用早饭吗?”
韩美昕点了点头,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谢谢刘嫂,刘嫂,你别叫我太太了,叫我美昕或者韩小姐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先生特别交代过,要叫你太太,我去准备早饭。”刘嫂笑眯眯道,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
韩美昕蹙了蹙眉头,薄慕年会交代这些小事?
进了餐厅,刘嫂已经准备好早餐端出来,早餐很丰盛,有广式茶点,还有冰糖炖官燕。韩美昕看着这一桌够几人份的早餐,终于有种自己真的嫁入豪门的真实感。
她这算不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韩美昕自嘲的想着。
刘嫂为人热情,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