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特与尤谌夕共处于只有二人的电梯里,看着电梯外的风景在快速下降踩在脚底,躯体在变重。
电梯越来越接近天空,尤谌夕伸出手触碰在透明冰冷的玻璃上。他想要触摸那象征自由的天空,可现在的他却只能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长方形体里。
尤谌夕转头看向莫雷特,莫雷特目光不移地盯着电梯外,眉头依旧带着浓厚的忧虑,垂下的眼眸里写着无解的问题,纤细高挺的身姿后隐藏着说不尽的孤独。
尤谌夕张不开嘴,他无言再次望向外面,树上微黄的叶子昭示着秋天已经来了。
楼层数的不断变换,十五、十六...尤谌夕的家快到了。安静的电梯里弥漫着不知明的尴尬感。看着莫雷特如天使一般完美的侧脸,尤谌夕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在电梯里都是一种侵犯,他不想打破这完美的气氛。
“其实...”
莫雷特自己出声打破了这无止境的安静。
尤谌夕竖起耳朵侧耳倾听,但莫雷特没有看向他。
“昨天是我的生日。”
尤谌夕愣神,看着莫雷特忧郁的模样惊讶地说道:“你的生日不是在七月份吗?”
“假的,那是我被领养的日子。”莫雷特淡淡的。
电梯停在了二十二楼,电梯门打开。莫雷特转过头安静地走了出去,尤谌夕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感受到莫雷特身上有着永无止境的忧愁与悲伤。那种情绪似乎也将他变得脆弱,他的心情也开始变得低落。
“来开门吧。”
他听见莫雷特这么说。
尤谌夕抬眼,看见莫雷特已经站在那只有一双拖鞋的门前。那是他的家。
“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家在哪?”尤谌夕微蹙眉头,疑惑问。
尤谌夕记得自己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家在哪里,即使之前带莫雷特回过家,但那也是在小学时住的家,因为他只有莫雷特这样一个朋友,但他也从未和莫雷特说过。
莫雷特神情自若的笑着。
“其实我之前发现你搬家了,所以和老师要过你家的地址,但是我没有你的同意不敢来。”
尤谌夕释然地笑了,了然说着:“没关系,你是我的朋友啊。”
边说边走向家门口,踢下自己脚上的鞋子摆好,套上那一双白色的室内鞋,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莫雷特依旧站在那里。他脸上带着踌躇与紧张。
尤谌夕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也是白色的拖鞋,弯腰放在莫雷特面前,然后直起身抬头对莫雷特说。
“这是我爸爸的,你先穿着吧。”
“谢谢。”莫雷特小声的回答。
尤谌夕转过身走到门前,手指按在锁上,一会发出声音后门被打开了。
“....原来是指纹解锁..”
莫雷特轻声喃喃着,尤谌夕也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转头问他。
“怎么了?”
莫雷特看着尤谌夕充满疑惑的脸回答道。
“只是因为我家的大门用不了指纹解锁,只能用钥匙,所以我感到很新奇。”
尤谌夕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想,然后对莫雷特开心的说。
“进来吧,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爸爸妈妈都出去工作了,只有你能陪我了。”
莫雷特看着尤谌夕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嘴角,眼里带着势在必得。在尤谌夕离开自己的附近时他还停留在原地,他随后又冷笑了一声,那是对自己停滞不前的嘲笑。
他再次看向尤谌夕家的门,他走了进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尤谌夕至死都会后悔这一次的决定,是他自己引狼入室,是他自己犯下了这滔天大罪,他将往后的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自己不要出生,也不要遇见莫雷特。
是自己,伸手去抓住了自己的自由。
莫雷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环看四周,家中被打扫得干净整洁,一丝不染。但这个房子里却显得格外的空荡,只有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桌上摆着的,地上放着的,沙发上的衣服全是他见过的尤谌夕的东西。没有看见他父母的痕迹。
尤谌夕拿着一个杯子来到莫雷特面前,带着雀跃的目光望着莫雷特。
“你想要喝什么?”
莫雷特扶着下巴思索了几秒。
“只要是水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给你倒可乐了。”
尤谌夕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可乐。二氧化碳争先恐后的从瓶口涌出,像是释放自己一样,侵袭着空气。倾涌而出的黑棕色ye体在杯中翻滚,解放的冷气遗留在杯壁外,尤谌夕洁白的手握上了杯子。那一秒是寒冷,他被冷得畏缩了几秒后,走向还在客厅的莫雷特。
莫雷特却早已不在客厅逗留,他消失了。
尤谌夕迷惑的放下了杯子,杯子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四处张望,呼喊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