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谌夕饮下莫雷特端来的白水后,过了几分钟就已经在昏昏欲睡,眼皮支撑不住的盖了下来,身体倾倒在沙发上。
灯光照在他安详的睡颜上,莫雷特蹲在尤谌夕的面前。手掌支着下巴靠在膝盖上,歪着头,另一只手伸上前去抚摸尤谌夕恬静的脸。他脸颊两侧带着微红,呼吸平缓。
他坠进了无底的美梦中,嘴角抿着笑意。莫雷特用自己的身体拥着尤谌夕瘦弱的身体,把他抱到了房间里,看着面无表情的脸蛋,莫雷特将自己的嘴唇温柔地覆盖了上去。
天边的破晓滑过天际,微光慢慢洒进客厅。莫雷特没有穿鞋,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轻声走进尤谌夕的房间里。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在屋内循环了好久的冷气。冷气扑在莫雷特的脸上,他微微皱了眉。
他昨晚是睡的尤谌夕家里的客房,一整夜过去了,大门都没有被打开的声音。盯着逐渐亮起的窗外,他想,尤谌夕的父母果然不回家。
莫雷特悄悄来到尤谌夕的床边,尤谌夕的脸上充满幸福的微笑,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好梦。
莫雷特用手指摩擦着尤谌夕有些许干裂的嘴唇,摩过不平的干巴,把手伸进被褥里隔着衣服轻缓摩擦着尤谌夕胸前的敏感。用玩弄的表情看着尤谌夕难忍的在梦中皱眉,发出哼唧声。莫雷特勾起笑,想要将手再更深一步进入尤谌夕的衣服里,尤谌夕却突然翻过身背对着莫雷特,他依旧闭着眼陷在睡梦中。
莫雷特无声嗤笑,他坐了一会,身子向尤谌夕探去,低下头伏在尤谌夕的耳边,温柔地吐气:“morning kiss”接着带着情意小心翼翼的触碰了尤谌夕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就离去。
尤谌夕没有醒,只是快醒了。
莫雷特关上门,走到尤谌夕昨天曾待过的厨房。握住昨天被尤谌夕做菜使用的那一把小刀,用它撩开自己左臂上的衬衫,毫不留情的往那千疮百孔的手臂上再添灾难。
这把刀和平时使用的不一样,很锋利。他平时都是就着削笔的美工刀下手,美工刀有点钝,所以他需要用点力气才能造成一个比较大的伤口。
血ye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夸张的喷涌而出,只是在裂开的白rou里出现血丝。接着慢慢出现大滴大滴的血珠,它们缓慢凝固,莫雷特用小刀的刀刃擦过伤口,凝固的血ye破掉被留在不完整的手上。
莫雷特凝视着刀刃里自己的倒影,刀刃上带着血迹,那些红色像是也抹在自己的脸上一样,鲜红耀眼。他微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在嘴中缓缓吐出。
“早上好,路易斯。”
随后莫雷特把刀清洗干净,带着水珠放在桌上。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莫雷特抿着嘴盯着那一处红色。他把手臂伸到水龙头下冲洗着,然后右手挤了挤洗洁Jing把那些都抹在伤口上。
化学物质刺激着不再流血的伤口,在深入伤口内部,给予莫雷特阵阵疼痛。莫雷特狠心的用指甲在伤口上乱划,额头的汗流到了发梢附近,原本结痂的伤口又变大了。
痛苦的感觉袭击着莫雷特,他隐忍的抓住自己的左臂,不断地用力掐下去,指甲扣进了从前的伤疤里,那里也都流出了少许的血丝。他又两手拽住自己的头发,指甲尖带着血迹,手指上带着干涩的痕迹。无力地坐在地上,依靠着厨房里地上的柜子。
刚才他的左手居然想要伸到尤谌夕的脖子上,他想要去掌握尤谌夕的人生。想要去看他在自己面前因为无法呼吸而流下眼泪,而他会去舔舐掉那咸淡的泪水。想要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看他无法反抗的身躯在自己身下无力地动弹。
“你好,路易斯。”
莫雷特再次轻唤自己的姓氏。头皮间传来疼痛,再看自己的手中已经留着好几根断掉的灰发。莫雷特扶着自己的额头发呆的看着那几根头发,向下望却又看见那伤痕爬出了自己的衬衫,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莫雷特吓得将衣袖往上拉,混乱地扣好了衣袖上的扣子。他注意着厨房外的动静。尤谌夕还没有起床,幸亏今天是周末,否则他们都要被处分了。
莫雷特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午餐rou,再次拿起刚才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小刀,面无表情的切了下去。仿佛那切的不是午餐rou而是自己的心。
莫雷特又煎了两个蛋,在面包上放下所有配料后,清洗小刀放回原位。
再次来到尤谌夕的床边,单脚跪在上面,手向尤谌夕的脸伸去,轻轻抚摸他柔软的脸,带着绵绵深情低声说。
“起床了,谌夕。”
过了几天,依旧一如既往,有时候莫雷特会隔着两三天在尤谌夕家里住,到之后变成了每一天。每一天他都会在尤谌夕醒之前离开那充满幸福气味的床,会在夜里深入触碰尤谌夕的身体,去观看他的表情。
亲吻过的每一片雪白的肌肤,在夜里如此的甜美诱人,紧闭的双眸微微颤抖。莫雷特悄悄舔舐着尤谌夕微红的双唇,舔过耳上的小痣。触碰那未经之地,握着那小小的希望,亲吻,亲吻。白色,与黑夜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