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跟着我的指导”
【“生日快乐,科林!”】
“闭上眼,放松”
【“哥,莫雷特怎么不在?”】
“幻想此刻的你正在做你喜欢的事情,放轻松,放松你的思维”
【“莫雷特?他不是不愿意来?”】
【“我看到他把谌夕带到了这里然后就走了,哥,你看到谌夕了吗?”】
【“那个外国人?一个陌生人,鬼会知道他在哪里,爱德华,妈妈在叫你呢,快过去。”】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可是哥,我要找到谌夕,我必须找到他。”】
【“你不是讨厌他?妈妈在找你呢。”】
【“我们家对他做了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不要害怕,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不过妈妈好像是要和你说什么事,哥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什么事?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会。”】
“放松,深呼吸,吸气,吐气,再来一次,不要害怕,放松,放松”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叔叔死掉了吗。”】
“好,好,我们停下,停下,放松,呼吸”
【“因为我们的亲叔叔枪杀了谌夕的妈妈。”】
“于15号夜晚七点首都机场附近发生的恐怖袭击....”
【未接来电(爸爸)32个】
尤谌夕焦虑地在房间里不断走动,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他残忍地摔在地上,摔烂的苹果汁流入玻璃杯的碎片,纸张被他撕毁,椅子倒在地上。
他光着脚,碎片扎入脚底也仿佛浑然不知,他的眼神无神地乱看,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世界好像在旋转,他只能紧跟着世界的步伐,去追逐,去抓住那理不清的思绪。
这一定是梦吧?
洁白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他在最为混乱的书桌前停下,他看着那张他与莫雷特的合照,忽然他一拳砸在了那个相框上,表面的玻璃破碎渗入尤谌夕的伤口。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他可以体验到痛,可是现在所受的都没有他心上的一般痛。这种痛,是即将延漫他的世界以及未来的痛不欲生。
眼泪已经在那天夜里流干了,眼里布满血丝,意识的不清醒,眼皮想垂下的颤抖。自从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两天没睡觉了。他睡不着,他闭上眼就可以想象到母亲的模样,尽管自从他上了初中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他能够想起的只有儿时母亲还爱他的模样。温柔地把他揽入怀里,轻声说话,然后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与母亲的最后一面是在她要与父亲去往英国的那一天,她围着藏青色的围巾,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反光,接着她低头望着他,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
母亲没有给他发过任何的信息或者打过电话,都是通过父亲这个渠道,他才得以得知母亲或许还是爱他的。
他没有看那天的新闻,那天是科林举办生日会的那天。
莫雷特强制性带着失魂落魄的他来到了科林的生日会,他还无法遗忘莫雷特对他所做的事情,他恨莫雷特,所以在路上他一直在反抗莫雷特,咬他的手、肩膀,踢他,打他,只为了远离他。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莫雷特居然拿出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莫雷特把他带到了科林家门口后就离开了,在他准备转头逃跑时,他再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清晨,而他的床边站在一个人,那个让他开始恐惧的人。
那个名字堵在咽喉让他窒息,当那个黑影俯下,名字像玻璃一样碎在了他无力的呻yin中。
他的生活就是一场噩梦。
莫雷特的脸从眼前离去,他低垂着绿眸再次咬上了尤谌夕的锁骨,微风徜徉在他们的中间,床帘也随之舞动,遮掩着使人看不见他那已泪成血红的双目。
他闭上了双眼,他想。
他的生活真是一场噩梦。
尤谌夕疲倦地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寂静的花园里,而眼前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溪。
一阵清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他看向了声音来向,一颗鲜红透亮的苹果正飘在小溪上,转眼就流过了他的身前。那颗苹果如鲜血般深红,又像沾满毒蜜般让人无法自己地幻想品尝。
树叶上的雨水滴落在他的脸颊旁,这个花园仿佛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了任何活物。没有莫雷特,没有人,只有风曳树枝和水流潺潺。
尤谌夕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去偷窥着这迷梦般的仲夏夜,他盯着那条小溪,接着他向前走去,温顺的溪水包容了他的侵入,他的脚踩在尖锐的石头上,刺破他的脚底。
苹果撞到他白皙的脚踝,然后向河的尽头飘去,紧跟其后的是更多红色的苹果,似乎在这一天内苹果树上的苹果都成熟了,引力牵引着它们向下坠落。
整条小溪像是变成了红色,被数不尽的苹果覆盖。
他望了望另一边的花园与脚底的苹果,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