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挂,驱散昨夜骤雨的最后一丝水汽,正是夏日炎炎。
可刚刚醒来的方和靖却如坠冰窟,遍体生凉。
他前几日征讨一只千年的妖狐,却被妖狐临死前最后一击暗算到了,还中了点毒,本来这都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到夜幕降临就昏睡不醒,大不了睡几天就好了,只有自己大徒弟担惊受怕地要让医师给自己看病。
……哼,他才不需要呢。
不过一想到自己善解人意又聪明伶俐的大徒弟,原本就如木雕的方和靖更加麻木僵硬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毒让他连着两晚都做春梦,春梦的主角还都是自己的大徒弟晏朝?!
第一晚的情形不太真切,方和靖只朦朦胧胧感受到有人含着自己下身套弄,口舌灵活,媚眼如丝,自己稀里糊涂地射了那人一脸,再定睛一看,这不自己的徒弟吗?!方和靖当时就惊醒了,胯下裤头一片粘腻,他自己拉着脸把衣服床单一把火烧了。
第二晚就更离谱了,自己先是男根硬挺,欲望勃发,但周围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正着急时,突然一只纤细暖柔的手抓住他的男根,引着自己往浓雾中挺腰,一下就插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原来是一口粉嫩水滑的蜜xue,正对自己的东西吞吞吐吐,仔细一看,竟是晏朝躺在他身下,面色chao红,意乱情迷,自己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抓着徒弟的腰干了个痛快!
方和靖攥紧拳头,深深唾弃对着徒弟做春梦的自己。
……所以下面怎么又翘起来了!
没错,向来洁身自好、不重情欲的他今天醒来想着自己做过的春梦晨勃了,方和靖很难以理解,他觉得这一切都怪那只狐狸的毒。
可是不能不解决眼前的困难,现在都已经巳时了,自己勤快的大徒弟一定会在午时前来给他送要盖印玺的帖本,方和靖默念起清心经,但一点用都没有,闭上眼睛就是晏朝躺在自己身下被贯穿的模样。
没办法了,他只好取来汗巾,面朝墙,自闭地开始撸管。
就在这时,寝殿内的传音筒发出淡淡光晕,传来晏朝温柔恭敬的声音:“禀师尊,徒儿已经带着医师到外殿了,请您移步。”
方和靖听到这声音立马想到了春梦中徒弟带着情欲和汗shi的呻yin,他下体一跳,竟然只是听着声音就又胀大几分。
调整好呼吸,方和靖手中动作未停,声音四平八稳,依然和平日一样冷静低沉:“等着。”
“……是。”
面无表情表情地来到外殿时,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方和靖负手而立,披散的白发似银河倒卷,衣襟处露着一点儿白瓷似的胸膛,带着几分随性恣意,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从床上下来。
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晏朝,他身后带着一位从丹医阁过来的医师,此刻正低头看着脚尖。
真好,今天徒弟没带着帖本来。
心情略有愉悦的方和靖坐下,晏朝连忙招呼医师去给他号脉。
医师号过脉,又问了方和靖当时的情形,说道:“掌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些微有点中毒,晚上不要外出,多睡几天就好了。”
方和靖收回手,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晏朝。
明明师尊还是一张面瘫脸,晏朝却能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你又瞎Cao心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快让这个医师走”的信息。
无奈地送走医师,晏朝转身朝外殿返回。
刚才方和靖对自己每晚做的春梦守口如瓶,晏朝又满心小九九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两人心知肚明这毒是yIn毒,却都默契地绕了过去。
方和靖坐在案几后等着徒弟回来,以他的修为,完全能感受到晏朝没有随着医师一同离开,而是去而复返,想必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讲。
果不其然,晏朝返回后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几个帖本,在他面前一一摊开并为他详细讲解:“师尊,这是宁阳峰何群师叔三儿子满月宴的报备详细,届时还请您出面;这是前几天宜阳峰主殿被弟子打架损毁的解决和报账……”
晏朝说什么,方和靖都状似认真的听着,其实早已神游天外。
盯着眼前的帖本,余光却瞄到了晏朝一张一合的唇上,唇色水润,偶尔还能看见一点洁白的皓齿和红艳的舌尖,方和靖忍不住想到第一晚这张嘴含着自己东西的样子。
还有从规整的首席弟子衣袍中探出的一小节脖颈,细薄的皮肤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隐入立起的衣领下,第二晚就是这样一幅身体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不行,下面又要起来了。
自己怎么在清醒时对徒弟起欲望呢?!晏朝自十二岁时就跟着他,又聪明又听话,从没让自己Cao过心,长大了还替自己管理几乎所有的门派俗务,我堂堂一届掌门,怎么能像个变态一样对徒弟起这种心思?!
方和靖的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一直冰冷沉静,晏朝每讲完一个帖本他就盖一个印,连思考都不思考,反正晏朝处理这么多年了,比他这个掌门还有经验。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