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着,我也一样。
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来,“要说我没害怕是说谎。我一个人在那儿,然后那头目进来了……我以为我要吓死了。”
斯内普教授什么都没说,但脸沉了下来。我甚至都看不见他胸口的起伏。他在呼吸吗?
“什么都没发生。”我赶紧说,“可-可我不明白!”
他似乎放松了一点。“嗯。”
“嗯?”我重复道,“我-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我很高兴你没有受伤。”
“但为什么呀?这很滑稽啊!他,那个守卫一直在暗示,但一直什么都不做。他一直看着我,还……还说一些下流话,但从没碰我。”
“是很奇怪。”
我叹息,脸上写满绝望。“有时候我真想让他下手得了。早下手早完事,别像现在弄得我整天担惊受怕。我一直在担心它要来了……可是一直都不来。”
“可能有人不许他这么做。”
“什-什么?”
斯内普教授看上去若有所思,“人们总是传言说食死徒行为下作,但有些传言就只是……传言而已。”
“他们不杀人折磨人?”我不相信地问。
“那部分是真的。但那些说什么食死徒用强暴作为折磨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手段的,那不是真的。黑魔王严厉禁止,他认为那是肮脏的行为。”
这倒让我吃惊了,“他-他那么想?”
“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些理由。他是觉得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只比动物高级一点,而纯血巫师染指他们则是一种自降身份的行为,所以禁止它。”
“但……你是说食死徒从不强暴吗?”
“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说黑魔王不赞成它,但那些人会背着他这么干。”
我了解地点点头,“那……这是不是意味着……神秘人在这儿?所以那些守卫不敢碰我?”
他只是看着我。
他也不知道答案。这只是个推测而已。
其实我应该高兴这事还没发生,而不是去纠结它为什么还没发生。
然后我们的目光相遇了,而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再次警觉起来,“这个,格兰杰小姐,是我不能回答的问题之一。”
好吧。
反正也无所谓了。
我的问题不在斯内普教授和他的过去上,而是在眼前和那群食死徒上。
我坐到自己的床垫上,用那件外套完全罩住自己,努力想暖和过来。
真讽刺。
那些守卫因为我肮脏的血统而憎恶我,但正是这血统保护了我。
守卫们在吓唬我。
他们没有真正地伤害到我,却已经对我造成了伤害。
这算什么?
而如果他们就想要我被吓住,被吓坏,那他们已经快达到目的了。
我已经输到底了。退无可退。
他们已经夺走了我那么多,我不再是一个月以前的那个赫敏·格兰杰了。
而且早已整天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