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牲畜哪里晓得附身之人的痛苦,只一往无前的往里头深扎,留他一人在欲海中沉浮。怜白的脖颈高高的扬起,竟是被这群玩意脔的失神了。
云华嫌恶的看了看被水沾shi了的簇新衣袍,随手用匕首把shi哒哒的前摆划拉开,扔给了池中人。
“堵着嘴。”
怜白将那方袍子团成一团,乖巧的塞进嘴里,亦是将那压不住的娇喘与呻yin堵死在喉咙中,云华盯着看了会儿,又觉得无趣。
她也不是纵欲的人,刚刚已经让怜白万若菱轮番服侍过,对着这副美人图显然没什么兴趣,毕竟是看得到吃不着的。所幸一炷香转瞬即过,怜白身边那个小鬟映春早已经得了信在门口候着,此刻便将怜白从池中搀扶出来。
怜白似乎脱了力,也许是怕的,喘了半天气才让映春扶着在云华面前跪下了,云华看了他一会儿,用折扇抬起他下巴。
“这不够的,你该明白。”
北陵王去了西凉,说不准过年前就会转道来中原,云华心中叹口气,“先扶你家侍人回去休息吧。”
怜白这件事,她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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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溪跟着云华回到书房门口时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齐家的小公子,连太医院里头都尊重的齐医使竟然在门口跪着,见了自家主子,居然眼巴巴的。
松溪一时间进退两难,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主子,主子却依旧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惹下这么多桃花债。
云华眼珠子略一转,也看出齐颜些许的难堪,便清了清嗓子,“你先退下吧。”
松溪如蒙大赦,急忙出了门去,还不忘把外头二门的门拉上了。
齐颜是清风霁月的公子,这几乎是京中人所公认的,从他进出皇宫大内开始,去他家提亲的人便没断过,都认定齐家的公子必然能成为贤内助。
云华没理他,自行进去倒了一杯茶,“不是说过了,以后咱俩不必相见了吗?”
“我后悔了。”齐颜直勾勾的看着云华,“从去年开始我就在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原以为殿下娶了正君后我会想通,可根本不行。”
他跪着的时候身子也是直直的,宛如一节挺拔的竹,“殿下不会娶我当正君,齐家不会让独子为侧室,呵...何况殿下也不曾那样喜欢我,齐颜自然是痴心妄想。”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又来?”
“因为我后悔了呀,殿下。”齐颜微微一笑,仰起脸又膝行了两步跪到了云华身边,“殿下需要齐颜来治侍人的伤病,齐颜来的次数越多,就越是后悔的心都在挠痒痒,若是殿下如今还可以给齐颜一个机会,抹去了齐家的身份,齐颜当个侍人,当个通房都乐意。”
云华皱了皱眉,又看到齐颜眼中的倾慕不似作伪,只得无奈的说:“可我不能娶你,齐家也不会放弃你。”
太医院里不说一半是齐家出身,三分之一也是有的,齐家为皇室培养了那么多的医使,就注定不能与皇室中人有太多纠葛。虽说如今云家三姐妹情意甚笃,可谁能料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云华留下了齐颜,云镜又会怎么想?这自然是祸非福,云华也不会做这种伤了姐妹情分的事。
“齐颜知道。”齐颜倒是很平静,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他随手扯开上衣的束带,锁骨下正中央的处子印殷红似血,“所以我想了个法子,听闻前朝有个男相,立誓终身不嫁,便服下了一种秘药...”“你疯了!”
话音未落云华便大骇起身,这个故事她自然也听过,那个男相服下秘药后再也不孕,这秘药与Yin环有些相似,又或者说,Yin环就是从秘药中提取而来。
穿戴Yin环的通房不过是终身不孕,旁人近了自己的身子会疼痛难忍,而秘药则更加毒辣,一旦旁人玩弄,便如同五毒噬心,不日痛苦而死。
“我是疯了...殿下,求您成全了齐颜吧。”齐颜对着云华叩了首。
云华平生最恨受人要挟,不然当日也不会对季文漪那样狠心,可齐颜同季文漪相同又不同。他是齐家这一辈的翘楚,能治许多奇异伤病,又得齐家上下宠爱,若是今天她拒绝了齐颜,云华不怀疑齐颜出了门就会随便找个女子死在宁王府门口。
那到时候,齐家与云家,可就是血海深仇了。
齐家的人,果真都是疯子!
“好,好,好!”云华怒极反笑,忍不住说了三个“好”字,她在屋中转了转,齐颜说完就低着脑袋看不见,若是怜白和万若菱在这儿,就该明白云华在寻趁手的工具。
毕竟书房这种地方云华是不喜欢男子进来的,平日里进来的除了松溪便只有两个洒扫的心腹,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有什么东西趁手,云华深呼吸了一口气,“齐医使刚才说,喜欢本王到当个侍人通房都成?”
齐颜一怔,“是。”云华应该不至于这样羞辱他吧?
可云华是谁,天之骄女,打小都没受过这被人要挟的闲气,终于瞅到个许是洒扫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