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在乾祥宫她快速地来回踱着步,只等着沈昕宫里传来沈充容中毒暴毙的消息。
她的侍女此时进殿,神色慌张道:“贵妃娘娘,沈充容宫里传来消息,说徐修仪中毒暴毙了。”
徐修仪?
不可能啊……
张贵妃着急,连忙追问:“那沈充容呢?”
侍女咬了咬下唇,低头道:“沈充容……安然无恙。”
“废物!”
张贵妃愤怒地吼了一句。“沈婕妤有没有让人把那个宫女灭口?”
侍女想了想。
“这个奴婢不清楚,不过沈婕妤心思缜密,按照她的作风,那宫女八成是被灭了口。”
张贵妃听了,松了口气。
那个沈婕妤胆小如鼠,现在还没来乾祥宫,估计是听到出了人命便吓得缩在自己宫里不敢出来了吧!
张贵妃嗤之以鼻,转身出了乾祥宫。
勤政殿内,沈昕和皇后早已站在皇上跟前思考点心投毒之事。张贵妃到了以后,倒是让他们好生意外。
张贵妃睥睨瞥了一眼沈昕,向冯容承行了个礼。
“臣妾参见皇上。”
冯容承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贵妃轻哼一声,不紧不慢道:“后宫有心思Yin毒之人,臣妾不敢不来。如今,臣妾就要告发沈充容投毒,蓄谋毒害徐修仪。”
“张氏,你可别胡言乱语。”
皇后冷冷地提醒,并且把“张氏”两个字格外强调,可张贵妃却不屑地扬起头。
“臣妾可没有胡言乱语,而是有证据。”
张贵妃说完便拍了三下巴掌。
随着张贵妃响亮的巴掌声落,便走进来一个素色衣服的宫女。
张贵妃得意地看着沈昕,向冯容承解释:“皇上,这宫女是徐修仪的贴身侍女。臣妾本想出来透透气,却在半路上碰见了她在角落里哭哭啼啼。臣妾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她的主子徐修仪被沈充容毒害了。”
张贵妃说着,冲那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便抽泣着上前。
“奴婢是修仪娘娘身边的宫女,修仪娘娘的风寒刚好,便想着来沈充容宫里说说话,可谁知沈充容竟对修仪娘娘怀恨已久,用红豆马蹄糕毒害了娘娘……”
“你说谎,那盘红豆马蹄糕是一个小宫女谎称皇上派人送来的,难道你不记得?”
沈昕突然发问,那宫女却连连摇头。张贵妃见状,便夸张地叹了口气。
“沈充容,不知你口中的那个小宫女是谁?现在何处?口说无凭,你可别混淆视听啊。”
皇后对冯容承提议:“不如皇上便召集所有的宫女,让沈充容逐个看看是哪一个?”
冯容承深以为然。
等所有宫女都集合后,沈昕便走下去挨个脸辨认。
哎,这时候就格外怀念现代的科技了。
张贵妃本还胸有成竹,可当她无意间向那群宫女里一瞥时,却突然慌了神。
她竟然还没死?
沈婕妤是怎么办事的!
皇后注意到了张贵妃面部表情的变化。
“张氏,你怎么了?”
皇后的话让张贵妃迅速恢复了镇定。
这么多宫女,她就不信沈昕还真能记得那宫女的模样!
可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沈昕一把抓住那宫女的胳膊,把她拉出了队伍。
“皇上,皇后娘娘,就是这个宫女!”
张贵妃紧张地攥着衣角。
沈昕将那宫女带到冯容承面前,那宫女“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冯容承眉头一皱。
“李茂,带去大理寺严加审问。”
皇后冲张贵妃挑了挑眉,对李茂道:“李公公,把徐修仪的侍女也一并带过去,她们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人说了谎。此事显然是有人诬陷沈充容,务必要审出幕后指使的人才是。”
张贵妃心慌意乱,面上却仍不忘维持气势:“皇后此言,怕是在偏袒沈充容?”
皇后悠悠道:“本宫也只是猜测,不过反正也不是你指使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张贵妃被皇后说得无言以对,冯容承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此事尚无定论,不过到了大理寺就水落石出了。贵妃为沈充容担心,便复贵妃之位吧。”
张贵妃一听,方才的慌张顿时烟消云散。她喜不自胜地谢过冯容承,心满意足地回乾祥宫了。
张贵妃刚进乾祥宫,便看见了等候已久的沈舒,她顿时火冒三丈,愤怒地快步走过去。
“你怂恿本宫去毒害沈充容,却故意留下个活口?”
沈舒委屈地蹙了蹙眉,无辜地看着张贵妃。
“贵妃娘娘息怒,嫔妾疏忽了。”
张贵妃看她这事前诸葛亮、事后傻白甜的无辜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