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星斗麻木地呼吸,好久才缓过神,“权良药说,柯暮起了谋逆之心,要处决他。阿蛮子,我就,好像,心被冻住一样。”
河汉伸手拨开她肩膀上飘落的雪花,“星斗,你别怕,我现在就去找他,我帮你。”
战星斗挽住他的手,“别去。事情还不够清晰明了。权良药只是说他有了这心思,还没实际的证据。或许,这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误会就好了。你先别去找权良药。你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河汉温柔地说道:“好,我听你的。”
战星斗竭力理清思绪,稳住情绪,“这样,咱们先去找柯暮了解情况。倘若他是无辜被冤枉的,我会据理力争救他。倘若,他真的如权良药所言,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毕竟,我还没亲政,没有实权。”
河汉点头。
战星斗伸手唤来不远处的宫人:“权大人去哪里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
战星斗无法,只得大步流星跑去新云殿。
两个人快速翻看桌子上的公文,“阿蛮子,好像是这个,说是有人看到柯暮在柯家古宅出现。走吧。”
河汉说:“好。”
骑着宫里最快的马,等他们二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柯家古宅被守卫层层围住,权良药站在门口。
战星斗仔细瞧着权良药脸上的神情,“柯暮应该不在古宅里,否则权良药不会站在门口皱眉。走吧,去别处看看。”
趁着权良药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他们,二人骑马走开。
大街上,他们在漫无目的地寻找。
“阿蛮子,我发现我忘了一件事。五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和小时候长得有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了。”战星斗懊恼极了。
河汉安慰道:“星斗,应该差别不大。”
战星斗在心中祈祷:愿自己先于权良药找到柯暮。
大雪纷飞,空中都是飘落的雪花。战星斗握紧缰绳,在人群中寻觅。
河汉陪伴着她。
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战星斗激动起来。
她驾着马就过去了,“阿蛮子,好像是他。”
两个人循着身影骑马过去,直到一处小巷子停下。他们下了马,便松开缰绳。
战星斗跑过去,目睹那道身影走进一处院子。
她推开门,就看到熟悉的那张脸。
“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战星斗在门口停住,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
河汉并未上前,只是默默在外面守候。
战星斗一步步走进去。
“权良药说,你要谋逆。”
“是。”
战星斗本来想了许多的措辞来挽留友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劝解他。
“为什么?”
“我父母亲族都死了。”
“那是因为你父亲贪污军饷。”
“他是我父亲。”
“柯暮,你清醒一点,是你父亲先触犯律法,按照律法应该株连九族的。”
“战星斗,你也清醒一点,是你父亲下令诛杀我满门。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给他们报仇的。我回不去了。”
“柯暮,你可以回去的。只要你承认错误,我会去向权良药求情的。”
“战星斗,我不想回去。我一定要报仇。”
战星斗每说一句话,心都在颤抖,“那你想怎么样,拥兵自立?就凭你在边疆混了五年,有了自己的势力。你就能造反了,你就算夺走了江山,可是你未必守得住。”
柯暮不语,抽出腰间的长剑。
利刃出鞘,再也无法挽回。
“别跟着我,下次再见面就是仇人,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他收起剑,飞身翻过高墙远去。
战星斗落寞地走出来。就好像被抽去全身的力气,她跌倒在河汉的怀中。
“他真的谋反了,权良药说的是事实。我这次帮不了他。”
河汉一把抱起她,“咱们现在回宫吧。”
趁着权良药忙着找柯暮的功夫,河汉想带着星斗回宫。这样,权良药就发现不了星斗偷偷逃出宫的事情。
五年的时间足以酝酿一场Jing心策划的谋逆,柯暮不再是那个心软善良的少年,可战星斗还是那个骄傲天真的战星斗。
星斗长大了
回宫后的战星斗毫不例外地遇到了权良药。
萧瑟的寒风中,权良药披着黑色大氅临风而立。殿内原先打扫侍奉的宫人都被安排退下去,只剩下空荡荡的大殿。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已经见过柯暮了吧,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战星斗拖着疲惫的身躯,“嗯。”
权良药一直都是自己代替她做出选择,这次他想放手,“星斗,柯暮的事你来做决定吧。”
战星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