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费尔顿站在清兰大学的正面大门口,看着门口旁大柱子上挂着的地图,一言不发。
身旁的观察着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拿着手机对他们两个人拍照,忍不住不自在地说道:“你找到礼堂的位置了吗?”
“找到了。”
看了一眼地图,很快就找到了位于校园角落的礼堂,“那就快走吧,我可不希望霸占明天金融报纸的头条。”
“嗯。”费尔顿应了一声,向着礼堂的方向走去。
校门口和礼堂之间的路程有点远,大概需要步行十分钟才能到达。
瞥了一眼沉默的费尔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有兴趣来听大学讲座?”
费尔顿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票递给他,反问:“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看中的人是怎样的吗?”
“你把人藏了这么久,今天竟然舍得让我认识一下了。”感慨着接过门票,迅速地瞥了一眼,然后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衬衫口袋。
费尔顿不在意他的调侃,继续说道:“我也很好奇,作为兰克公司的,你竟然放弃难得的休息时间,过来陪我听讲座。”
俱乐部的董事会成员,德国家族企业兰克公司的卡门·乔伊斯先生,正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朋友,“青年的朝气倘已消失,前进不己的好奇心已衰退以后,人生就没有意义。①虽然已经在迈向中年的道路上前进很久了,但是我有一颗向往青春的心。”
费尔顿不再搭话,自顾自地向目的地走去,卡门只好无力地挽回:“别这样,年轻人就应该有点活力,总是这样闷着太严肃了,也只有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于先生才能忍受你这样的性格。”
“你知不知道天朝有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特别适合用来形容你现在的状态。”
于是友好的朋友对话被迫终结了。
当费尔顿和卡门来到礼堂时,距离讲座开始还有十分钟,礼堂里的座位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他们应该是最后达到的观众。
所幸的是这次讲座并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凭借邀请门票才能进入礼堂,每一张门票都要对应的位置,避免了抢座的现象,所以只需要准时达到就能观看讲座。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门票上对应的前排靠近走廊的两个座位。
入座后,卡门看了看四周,发现后排坐着的大多数是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手里拿着圆珠笔和笔记本准备做记录,时不时与旁边座位的同学凑近小声交谈,这些小声交谈的声音汇聚在一起便成了一片嘈杂,令人心烦,像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响,而前排坐着的则是两鬓斑白的老人,其中还有几位庞眉皓发的老先生,这些老前辈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或拄着拐杖思考着,或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阅读,让人不自觉融入心静的氛围里。
粗略一望,处在前排老人堆中的两个穿着西装的白种人很显眼,既不像大学生也不像老前辈,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惹得一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卡门转过头小声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特别另类吗?
“我以为在你答应要来听讲座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只是来到了这个充斥着学术气息的礼堂,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铜臭味玷污了神圣的知识。”
“真巧,这里也只有您一位商人。”
“我觉得年轻人有时候沉稳一点也没有错,少说话多做事。”
这样的脾气大概也就只有真爱才能忍受了吧。卡门恢复了原本的标准坐姿,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默默祈祷着自己一会儿不要在无聊的演讲过程中睡着,毕竟他可不喜欢听自己不感兴趣的讲座。
整点钟声敲响,刚才还在小声说话的人纷纷安静下来,礼堂很快就没有了嘈杂的吵闹声,讲座准时开始。
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男子从舞台旁边走了上来,他握着一个麦克风,站到舞台正中央的后,拍了拍麦克风,拍打发出的声音通过音箱被放大在礼堂里回响着。
卡门难以忍受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皱着眉抱怨道:“天朝人都是这样使用麦克风的吗,使用之前还要先拍一拍试试麦克风的质量,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在开始之前检查设备,偏偏要在开始的时候才来祸害我们的耳朵。”
费尔顿一眼瞥到了在台下排队等候的于温锦,不耐地回应:“闭嘴。”
卡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那个穿着朴素白衬衫的身影。
简单的白衬衫,木质纽扣隔着相同的间距,光滑的轮廓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笔直的西装裤显出了他修长的双腿,皮鞋被擦得几乎能够反光,站在原地自成一道风景,第一眼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不错,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渐渐被他的特别气质吸引,不由得情绪平和,越是这样就越移不开目光,就像一个需要耐心挖掘的宝藏。
不过卡门最在意的还是高高拉起遮住脖子的衣领,“你把给他了。”
“这似乎是我的权利。”
“我只是没想到你是认真的,我还以为你对他只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