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子可过的好了。”
贾茁看她眉眼,已无忧色,心情舒展了不少。
贾家表姐这才眼眶泛红,“若不是亏了巧姐相帮,也不能有如今的日子。”
“那也是你值得帮。”贾茁不用她感激,她只要这些人过的好,便满意了。
这些出嫁的贾氏女,有日子越过越好,却不愿意再和以前的人来往的,也有日子不好过,陷入困顿的,当然更多的人是日子越的不好不坏,当中大多数人都记得贾茁的恩德,经常过来看望。
说起最近二皇子进京的事,几个女人谈的热火朝天,盖因这位二皇子实在是少年英雄,相貌又极佳,策马回京的当天,看直了许多人的眼。
“如今金陵最热门的就是这位二皇子的婚事了。”青儿捂了嘴笑,若不是二皇子进城时她已经有了身孕,不方便出门,这种热闹,她定是要去凑的。
“可不是吗?茶楼里都在说二皇子在前线英勇杀敌的故事,都说他是百年不遇的战神。”贾家表姐也说的热闹。
“战神啊。”贾茁笑了。
皇上格外宠爱小儿子,回京这几个月来,要星星不给月亮,这给仅存的世家又点燃了一丝希望。
正妻只有一个,侧妃之位却有两个,还有侍妾等等,至少能安置十七八个女人。二皇子似乎也格外喜欢世家之女,说他们雍容大气,温婉可爱。短短一年,后院就塞满了女人。
等后院的女人刚开始各展所长,二皇子便跑到皇宫辞行,他要回前线镇守边关。至少满府妻妾,就拜托给太子妃多回照顾。施施然丢下满府女人,带着兵跑了。
板儿正跟贾茁绘声绘色的模仿着二皇子的口气,“大哥啊,你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我还不信,弟弟这下全信了。没娶过门之前,个顶个的温婉贤淑,一进门比鸭子还聒噪。”
贾茁笑的一头栽到板儿怀里,“这个二皇子是存心的吧。”
戏弄完了就跑,简直不负责任。
“他是存心的,可也要有人上竿子顺着爬才能上当,当爹的都不顾自家女儿的死活,他还有什么好怕的。”板儿跟这位二皇子接触不多,却听跟着太子的老人说过,最是个浑不吝,想一出是一出主。和太子妃的弟弟肖将军,感情最为深厚,几乎亲如兄弟。
只可惜,金陵里的人不知道这些消息,以为只要是个成年的皇子,便会觊觎皇位,总可以投资来试试。
这一试,踢到了铁板,二皇子一年不回二年不回,第三年回的时候,还把太子妃的弟弟肖将军带回自己的王府居住,众人才知,自己上了当。
十年后的某一天,王府外头喜气洋洋,里屋哭声一片,身穿大红喜服的缘姐搂着贾茁的脖子不肯松手。
弟弟木头拽着姐姐的一角衣袖,万般不舍。就连板儿都红了眼眶,自己捧在手心养大的小丫头,就这么送到别人家,怎么能放心。
“好了,别哭了,看看象什么样子,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不要呆在这儿碍事。”贾茁把人统统赶走,小心擦拭女儿哭花了的妆容,重新敷粉上妆。
“夫君是你自己选的,你父亲和你弟弟都敲打过了,就是姑夫也请他过去好好喝过酒,你完全不用担心。”
缘姐不停的点头,“我就是舍不得爹娘和木头,还有祖父祖母。”
“又没离京,左右离得近,常回来就是,我们家可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说法。你就是当了祖nainai,也是我的女儿,是王家的姑nainai,王家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嗯。”缘姐抬眸,不好意思的笑了。父母为了她的婚事,几乎可以说是再三筹谋,她若还过的不好,怎么对得起所有的家人,更对不起自己。
自缘姐出嫁,贾茁好几日都不习惯,等着女儿回门的这三天,几乎是度日如年。
“木头去接人了,你别着急,一会儿就到。”板儿握了妻子的手,被贾茁反手一拍。
嗔道:“老夫老妻,女儿都出嫁了,当着小辈的面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板儿硬将贾茁的手握到自己手里,“自己的老婆不握,那要去握谁的,谁说儿女大了父母就非要扮成老头老太太。要我说,你和咱们缘姐站在一处,倒象是姐妹花。”
“呸,为老不尊。”贾茁笑骂他一句,自己倒是先绷不住笑了。
等女婿携着女儿的手进门,贾茁一把甩开板儿,上前就将女儿搂到怀里。
“咳咳,到我书房来吧。”板儿招呼女婿。
女婿罗成善跟在王天作的身后,偷看岳父的背影,自十年前先帝驾崩,太子继位,这位太子潜邸时的旧人,便跟着一飞冲天。到如今,已是朝中握有实权的新贵。
这期间多少人想要巴结他,又有多少人想要扳倒他,可他立身极正,家中只有嫡妻,没有妾室通房,让多少打着主意的人家不仅没有如意,还反遭了王夫人的报复。
有人说王夫人善妒,王大人便立刻说自己惧内,一点也不怕名声受损。别人在家种花种草,王府倒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