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缪半靠着吧椅,手肘撑在台面上,一手托腮一手晃着酒杯,和程芊芊讲述她在这一个多礼拜在恒洋遇到的事情。
我就是觉得很不适,公司里的人对我都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她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芊芊打趣她:你是大小姐下凡,他们对你敬而远之的也不奇怪。
好啊,连你也要来挖苦我。温思缪说着就要去掐对方的腰。
程芊芊一边躲一边拿起吧台上的whiskey往对方的杯子里倒,多喝点吧你,让酒Jing麻痹你爱乱想的大脑。
温思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不死心地问她:那个梁铮,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程芊芊摇了摇头:我和他接触不多,只能说他在工作上很严谨,而且很拼,害我这周平白无故加了很多班。
看着温思缪一脸困惑的样子,又继续开口道:你可能真的想太多了,那件事说不定真的就是个巧合。
温思缪听得将信将疑,刚准备说话,程芊芊的手机响了。
真是魔鬼老板啊,一周的工作量要压缩成三天,又要效率又要质量。程芊芊接完电话后愤愤地说,拿起外套和皮包,低声骂了句脏话后离开了。
温思缪此刻觉得梁铮十分晦气,难得的和朋友放松的机会硬生生让他给搅了,气得想打电话骂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没这个立场,毕竟他是在帮自家公司干活。这么一分析自己简直要内伤。
她手撑着脑袋,一杯接一杯地喝。忽然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的人脸。男人搭讪她:美女,一起喝点呗。温思缪顿时心生烦躁,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正当她为难该怎么礼貌地让他离开时,对方忽然笑了,指着她另一侧对她说道:旁边是我朋友,你有空就来找我们玩,我们就坐在那儿。说完指了指酒吧东南方向的一个角落。屋内灯光昏暗,温思缪这才注意到她另一边也坐了个人。她笑着对对方点了点头,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很知趣地就离开了。
室内的音乐旋律舒缓而低沉,温思缪听得心里更闷了,她拿起台面上的whiskey,把剩下的酒都倒在杯子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人一喝多,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之前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要理出个头绪却怎么也理不清,现在混杂的思绪已经消失不见,想要整理的那团乱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钝钝的,感觉转不过来。大脑思考的速度变慢,但是身体的感受却变得更敏锐了。温思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漫步在云端,一切知觉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推开酒吧大门,抬头对上的正是那张让她感到困扰的脸。
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
梁铮一手扶起走得颤颤巍巍的温思缪,让她半靠着自己,皱起眉头开口道:温思缪,你喝了多少?
温思缪,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捏梁铮的鼻梁,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鼻子直挺得可以滑滑梯。
梁铮看了她一眼,没回答,露出了一个确认对方已经不省人事的眼神。
温思缪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挣脱了他的手臂,踉踉跄跄地站稳,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质问道:梁铮,你怎么在这儿?你又向芊芊打听我?
眼看着面前的人又要跌倒,梁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来找你拿回我的外套,你是不打算还给我了吗?
温思缪闻言又高兴起来:你说你为啥老在我眼前晃,说了我就还给你。
梁铮没接她的话,搂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你喝成这样,我送你回家。
头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望着车边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划过,温思缪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乖巧。但没过多久,她就感觉燥热异常,脱了外套,用手掀开衣领,感觉呼吸畅快了些,却依旧不解热,胸闷闷的,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她又伸手解了内衣扣,把内衣从身上扯了下来。嘴里还在嘟囔:总算舒服了。
梁铮正开着车,看到对方拎着内衣,愣了愣神,关掉了车内空调的制热开关。
温思缪消停了不到三分钟,又不停地念叨:好热好闷啊,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梁铮看了眼她,没说话,就近停了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半身凑了进去,碰了碰对方的脸。温思缪睁开眼睛看着他,梁铮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说:你把手搭我脖子上,我抱你去车后座睡。
温思缪听话地张开了双手,整个身体迎了上去。
梁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清香,对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的ru尖硬了,一晃一晃的,撞在他的胸口上。温思缪恍惚得以为又回到了他们在曼城的那一夜。
那晚他们从浴室干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一个是无尽的索取,一个是放肆的发泄。
怎么自己又梦到梁铮了?
分不清楚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知道自己此刻身下空